男人身上討生活,小心翼翼地看男人臉『色』,一輩子逆來順受?”
喻驚雲乾脆就在她的對面席地而坐,盯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假如有人可以讓你不用受苦勞累,給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呢?”
安生望著喻驚雲,突然就展顏一笑,歪著頭,斬釘截鐵:“那也不嫁!除非他一輩子只能疼我愛我寵我娶我一個人,不準三妻四妾,對我言聽計從。而我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喻世子,你說天下間這樣的男人存在嗎?”
喻驚雲嫌棄地衝著她撇撇嘴:“你要求真高啊!就算是駙馬爺也達不到這樣的標準。”
安生得意地一抬下巴:“那是自然,所以,我夏安生一輩子不嫁。”
喻驚雲一臉壞笑地湊到近前:“娶你這樣的老婆跟養豬有什麼區別?”
安生一愕,怒火蒸騰,還未發作,隨即衝著喻驚雲一呲牙,也是一臉壞笑:“你能摟著一頭豬睡覺,讓它給你傳宗接代嗎?”
喻驚雲頓時滿臉漆黑,衝著安生咬牙切齒:“夏安生,沒想到你臉皮竟然這樣厚!”
安生巧笑嫣然:“彼此彼此。“
一直到夜幕降臨,安生方才回到夏府。
下午與喻驚雲學習騎馬彎弓,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雖然喻驚雲及時出手,將她撈了起來,手腕上仍舊是狼狽地蹭破了一層皮。
喻驚雲將她丟在夏府門口,打馬離開,她只覺得精疲力盡,就連說話都費氣力了。
回到府上,無精打采地去向夏員外報平安。
薛氏的院子裡正是熱鬧。
夏員外穿著新的官服,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方步,威風凜凜。一旁薛氏與夏紫蕪夏紫纖讚不絕口。
見到安生回來,夏員外立即上前,迫不及待地問東問西:“如何這麼早就回來了?喻世子呢?今日帶你去了何處?”
一旁夏紫蕪酸丟丟地道:“還早呢?太陽都落山了,孤男寡女的相處一日,父親一點也不擔心麼?”
夏員外扭頭“哼”了一聲:“那可是喻世子,豈會與尋常凡夫俗子一般?”
安生不想再被家人誤會,敷衍著解釋道:“喻世子臨出發前往洛陽的時候,女兒答應他,若是凱旋,就親手置辦宴席為他接風。喻世子記得女兒的承諾,所以特意前來,讓女兒去他別院裡為他烹製菜品去了。”
夏員外失望地“喔”了一聲。
夏紫蕪與薛氏對望一眼,眸底溢滿譏諷之意:“就說讓父親不要想得太好,這定國侯府高不可攀,喻世子怎麼可能會看上二姐呢?人家不過是使喚使喚而已,當做奴才的。”
薛氏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紫蕪,不能這樣說你二姐,她心裡比誰都要沮喪,你怎麼能往她心裡撒鹽呢?”
夏紫蕪“呵呵”一笑:“好聽話誰都會說,說得多了,難免飄飄然。就是要說些實在話,讓姐姐也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會有攀龍附鳳的心思,免得將來算盤落空,自己心裡難受。”
安生微微一笑:“如此說來,三妹不管不顧地留在孟家,如今希望落空,二姐也應當多說些實話安慰安慰你才是。”
夏紫蕪的心思那是眾所周知,因此她也並不掩飾,自鼻端不屑地輕哼一聲:“不過一個小小的侍郎府而已,我還看不在眼裡。”
安生心裡不由暗自竊喜,如此說來,夏紫蕪竟然是眼光高了,看不上他孟經綸了?若是果真如此,姐姐那裡倒是清淨了。
薛氏同樣也是笑逐顏開:“你們都這樣想那就對了。以後你父親平步青雲,你們也都是侍郎府的大小姐們。素日裡少不得有各種宴席場面,那出挑的王孫貴子多了去了,你們三人儘可以可著勁地挑選可心的女婿。咱二房裡以後可不比大房差!”
這話說得揚眉吐氣,薛氏憋屈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與大房並肩齊驅,怎能不沾沾自喜?
安生眨眨眼睛:“那母親可也要慎重待之,可別再隨隨便便地就將女兒給打發著賣了,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咱侍郎府的女兒不值錢呢。”
夏員外不解其意:“賣了?怎麼回事?”
薛氏搶先一步,笑得殷勤:“喻世子第一次送安生回咱們府上,我一看他就不是池中之物。所以呢,就替安生盤算,將安生許配給他。看來,我這眼光還是不錯的。”
安生一聲冷哼:“我如何聽說是母親敲詐銀兩不成,就乾脆將女兒拱手送人了?”
夏員外關注的地方卻不在此,緊張地問薛氏:“那喻世子怎麼說?”
薛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