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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三日後問斬

娘,冷神醫,不負所托,這是適才那狗官的腰牌。”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關鶴天興奮地一拍他的肩膀:“可以啊,兄弟,這麼多人眼睜睜地瞅著,你竟然還能手不走空。”

冷南弦上前代安生接過那腰牌,緩緩一笑,胸有成竹道:“這便是他從我們手中取走賬簿的證據,他不敢透『露』身份,其中怕是有貓膩。”

“師父,你說這賬簿能交到審理此案的幾位大人手裡嗎?”安生忍不住問。

冷南弦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既然他帶著這麼多士兵前來,眾目睽睽,總是要有一個交代,不會私藏下來的。”

“原本還以為,父親想通了,不畏強權,鳴冤直言,揭發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先下手,又給父親罪加一等。也不知道,父親面對著柔姨娘的指控,會不會辯駁?被自己枕邊人猝不及防地捅了一刀子,父親還不知道要有多麼傷心。”

冷南弦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勸慰安生,輕嘆一口氣:“你稍安勿躁,不用著急,我去尋人打聽一下具體訊息,或許你父親一怒之下,果真如你所言,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呢。”

安生緊緊地咬著下唇,點點頭,一時間也無可奈何。眾人勸慰幾句,便各自散了。

薛氏與夏紫纖聽聞官兵闖入,還以為是要抄家,嚇得魂飛魄散。誰想他們竟然是徑直向著柔姨娘的院子。

待到士兵『潮』水一般退出去,母女二人心驚膽顫地上前,詢問安生其中緣由。

安生也沒有隱瞞,便將賬簿一事如實說了。

薛氏聽聞柔姨娘指控夏員外,頓時恨得咬牙切齒,用各種狠毒的話責罵與埋怨。

“早就說過那柔姨娘不是什麼好東西,來歷不明,定然有所圖謀。你們誰也不信,還袒護著她。老爺更是鬼『迷』了心竅,對她言聽計從,還為此遷怒於我。

那個女人就是個掃帚星,一來府上便晦氣。若非是她那日裡差人將你父親叫過來,倉廩也不會失火,你父親也不會鋃鐺入獄,『性』命不保。

如此可好,現在事發,那女人怕不是受了誰的指使,血口噴人,誣賴你父親?

你父親莫說是貪墨了這麼多的糧米,他稻草也沒有往家裡拿過一根,就算是有,也是花在了這個賤女人身上。看我們在府裡摳摳索索,過的什麼清苦日子?即便是將那賤人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一直喋喋不休,一邊哭一邊罵。

夏紫纖同仇敵愾,發洩完了就勸,滿心希望,那賬簿能夠給夏員外帶來一線生機。

安生原本便心『亂』如麻,聽她一直絮絮叨叨地罵,越來越不堪入耳,心裡更煩躁,就扭身回了自己院子。

又是萬分煎熬的一夜,安生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準備前往大理寺打聽訊息。

一出院子,她便被薛氏與夏紫纖攔住了。

薛氏一把揪住了安生的袖子,雙目赤紅,頭髮凌『亂』:“安生,你不是說你父親冤枉嗎?你不是說那賬簿可以救你父親嗎?怎麼會這個樣子?”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什麼意思?”

夏紫纖同樣也是珠淚漣漣,泣不成聲:“父親,父親已經被判刑了,皇榜也張貼出來了,三日後就要問斬!”

“什麼?”安生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愣怔在原地。

“怎麼可能呢?那賬簿明明可以減輕父親的罪責啊?即便不能,大理寺與刑部也應當繼續調查追究才是,父親乃是重要的證人,怎麼能判刑呢?”

“一定是你串通了柔姨娘害你父親!”薛氏幾乎是歇斯底里:“原本好生生的,還有一點希望的,如今被你一番折騰,親手將那賬簿交上去,卻成了催命符,讓你父親送了『性』命。是不是你故意害死你父親的?”

她緊攥著安生的手忍不住地顫抖,目光兇狠,似乎要將安生生吞活剝一般。

夏紫纖攬住她的胳膊,也急得直哭。

安生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急得腦子都快要炸開一般,哪裡顧得上爭辯,顧得上搭理薛氏?一把甩開她,急匆匆地就出了夏府。

街上三三兩兩的人都在議論,父親的名諱便不時地鑽進耳朵裡,猶如針扎。

她瘋了一般,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門口,圍攏了三三兩兩的人,在看門口張貼的皇榜,議論紛紛,拍手稱快。

安生上前,不過掃望一眼,頓時便滿腔悲憤,怒髮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