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了挺遠就喊安生的名字。
安生抬起臉,不得不仰視著他:“喻世子?”
喻驚雲顯然對於她的稱呼不太滿意,但是這次也沒有計較:“你這是要去哪裡?”
安生微微一笑:“回『藥』廬。”
喻驚雲一抬腿,翻落下馬:“改日再去吧,我找你有急事。”
“什麼事情?”安生有些猶豫。
“我祖母昨日扭傷了腰,在床上動彈不得。你是知道的,她不喜歡郎中近身,所以我想請你過去給祖母看看,不知道這針灸之術對於腰疾是否有用?”
安生一心惦念著想去『藥』廬見冷南弦,實在無心做其他的事情。但是喻驚雲的請求自己又委實不好推脫。略一思慮,左右也不過只是耽擱半晌功夫而已。遂點點頭:“好吧。”
喻驚雲一擺手:“上馬吧?”
安生想起昨日薛氏所言,覺得自己的確是應該與喻驚雲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所以搖搖頭:“騎馬太累,我還是坐車吧,來回也方便。”
喻驚雲似乎是瞭然一般,微微勾唇:“那我與你一起坐馬車。”
“呃......”安生略一猶豫:“好吧。”
王伯抬起臉來,對安生攤攤手,無奈道:“小姐,這車套不知怎麼竟然斷開了,修補挺麻煩的,或許會多耽擱一段時間。”
安生定睛一看,那牛皮所制的車套果真從中間斷開了,斷口齊整,還是嶄新的茬口。
她壓壓火氣,無奈地對喻驚雲道:“騎馬吧。”
喻驚雲志得意滿地笑笑,依舊與她同乘,去了定國侯府,然後徑直進了內宅。
老夫人的院子裡候了幾個女眷,站在門外悄聲說話,大氣也不敢出。
喻驚雲一進來,全都福下身子向著喻驚雲行禮問安。安生見喻靈素的姨娘也在裡面。
喻驚雲對於幾人視若無睹,直接拉著安生便進了裡屋。
“祖母,我把安生給你帶過來了。”
有人應聲從屋子裡出來,正是侯府剛請的醫女林彎彎。
林彎彎看一眼安生,然後向著喻驚雲彎身行禮:“老太君有請安生姑娘。”
婢女挑起門簾,喻驚雲鬆開了握著安生的手,一低頭進了房間:“祖母的腰可好了些?”
老太君正斜靠在軟榻之上,身上搭著毯子,背後靠了極軟的錦墊,衝著喻驚雲招招手:“好什麼啊?整個腰都是僵硬的,動彈不得,動一下就疼得一身汗。”
安生緊跟在喻驚雲身後,不敢造次,跪在老太君跟前的腳毯上,恭恭敬敬地行禮請安。
老太君抬抬手,跟前嬤嬤立即會意,上前將安生攙扶起來。
“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老太君極其熱情地道:“如今翻身都困難,躺著也是活生生受罪。”
安生上前,謙恭道:“安生只是習得一點皮『毛』,願意竭盡所能,只是滿心惶恐,唯恐不能為老太君您分憂。”
“老婆子我信得過你。”老太君望著安生笑眯眯的:“名師出高徒,冷神醫的徒兒還能差得了嗎?”
喻驚雲同樣面有得『色』:“你就不用謙虛了,這種小病痛想來應當是手到擒來。”
安生抿抿唇,微微淺笑:“煩請老太君轉個身子,先讓安生幫您看看,究竟是傷到了哪裡?”
老太君頷首,兩個婆子上前,攙扶著老太君費力地換個姿勢,面朝下,趴在床上。老太君蹙眉齧齒,明顯是強忍著疼痛。
喻驚雲知道老太君的規矩,自覺地退到外間,婆子拉下了錦簾。
安生上前,伸出纖纖細指,小心按壓。老太君連聲呼痛,林彎彎慌忙提醒:“你小心一些,手腳怎麼這麼重?”
老太君倒是寬容,連道“無妨”。
安生探明病灶所在,心裡有了譜,取過一旁毯子給她搭上,然後起身走到桌邊,從隨身針囊中取出銀針,放在『藥』水之中浸泡清洗,用帕子擦拭乾淨。
林彎彎就守在一旁,背對著老太君,緊盯著安生的一舉一動,蹙眉挑剔道:“這銀針不知道有多少人使用過,拿來給老太君醫治,會不會不乾淨?”
安生微微一笑:“這『藥』水就是我師父親自配置的,專門用來清理銀針,防止疾病相互傳染。”
林彎彎笑笑,帶著輕蔑:“一瓶『藥』水,能有多大作用?老太君豈能跟那些賤民使用相同的物件?這江湖郎中就是隨意,行醫一點都不嚴謹。”
她說這樣一席話的時候,對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