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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收的女徒弟

師父是誰?”安生愣怔著問。

姑娘轉身抬手一指:“就是冷神醫啊。算下來,你雖然比我年幼,但是我勉強還可以叫你一聲師姐的。”

安生心裡頓時呼吸一滯,師父竟然重新收了徒弟?而且還親自買了玉簪送她,這是自己從未有過的待遇。

“你說,他收了你做徒弟?”安生艱澀地問。

“是啊。”姑娘一臉得意:“師父說你並不是學醫的材料,只喜歡那些投機取巧的東西,還過於貪玩,一日曝十日寒,一再地令他失望。尤其是,你還麻煩不斷,過於地招人厭煩。所以,師父又重新收了我做徒弟。”

安生嘴唇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顫著聲音嘴硬:“我......不相信。”

姑娘掩唇而笑:“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啊,看看師父與千舟會不會讓你進門?昨夜裡,師父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對你那樣冷嘲熱諷的,你竟然還不知趣,還要上門遭受羞辱嗎?”

安生的腳下一頓,滿腔的熱情竟然突然就被潑了冷水,透心生涼。

自己去做什麼呢?

非要聽到冷南弦親口將這些話說出來,再承受一番冷言冷語,方才死心嗎?

姑娘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愈加得意:“我不與你耽擱了,師父說想吃我煮的面,我要趕緊去買點菜,別讓師父等急了。”

姑娘擦著她的身邊過去,水蛇一般的腰肢扭成了麻花。

安生苦澀地笑笑,再看看近在眼前的『藥』廬大門,最終慢慢地轉過身來。

一低頭,淚水便奪眶而出。

回到府上,她不再堅持要去『藥』廬,也阻止了父親差人過去打聽,自己窩在院子裡,將自己這些天仍舊堅持不懈地苦讀的醫書收了起來。

就像冷南弦所說的:若是有一日,你不再需要醫術保全你的『性』命,那麼,你還會不會繼續學醫?

當時,她說她不知道。

如今,她知道了答案。

當自己有了足夠可以自保的能力,她仍舊留在了『藥』廬。那是因為,『藥』廬裡還有吸引著自己的人。

如今,自己已經被他厭棄了,自己還學這個做什麼?有用嗎?

沒有了冷南弦,這一切,都像是別人所說的,變得索然無味起來,每看一個字,都味同嚼蠟。

她緩緩地撫『摸』著診包,那是冷南弦最初送給自己一套銀針的時候,她熬夜親手縫製的,將對未來的期望,還有對冷南弦的無盡感激,一針一線,全都縫在了裡面。

晚上的時候,喻驚雲騎著高頭大馬過來接她,兩人去了城外的河邊看河燈。

第二天又帶她去吃鹿宴。

第三天帶著她去廟會。

.....

喻驚云為她揮金如土,張揚而又放肆。

安生努力地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萬一,自己一使勁,真的就能忘了他呢?

不知不覺的,寒冬好像就過去了。

王伯從老家回來,仍舊歡快地揚著馬鞭,帶著她遊走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有意無意地,從『藥』廬附近過,讓王伯停下馬車,痴痴地看著『藥』廬的方向。

『藥』廬的門已經開啟,偶爾可以看見千舟在裡面忙碌著進出。

只是,她沒有了進去的勇氣。害怕,再一次遭受冷南弦的冷言冷語。

那種感覺,令她窒息。

她不回,千舟也從未尋過自己。

好像,她與『藥』廬之間的緣分,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她自己一直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好端端的,就被厭棄,而且取而代之了呢。

馬車路過戚大嫂的餛飩攤位,她與那個賣燒餅的王大哥都在忙碌,一個打燒餅,煮餛飩,一個收銀子,收拾攤位,孩子乖巧地守在一旁,也不吵不鬧。

安生突然想起,戚大嫂成親,冷南弦也陪同自己一併前來道賀著,大嫂給他煮了一碗餛飩,他往湯里加了一勺的洋辣子,吃得熱汗淋漓,連道好吃。

馮嫂不太擅長與做這些精細的飯菜,也不知道,他每日裡吃得可好?

安生鬼使神差地下了車,然後走到攤位跟前:“戚大嫂,我想吃餛飩。”

戚大嫂猛然抬起臉來,見是安生,滿臉歡喜:“安生姑娘,你怎麼來了?”

一旁的孩子聽到安生的聲音,也歡快地跑過來:“姑姑好。”

安生半蹲下身子,將喻驚雲隨手買給她的一隻陶製小鳥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