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是她的責任?又是如何那般自信,認為一番推拿就能醫治好我祖母的癱瘓?”
喻驚雲發怒,就連萬千軍馬都心驚膽顫,林彎彎一屆女流,哪裡承受得住?她“噗通”一聲便跪下了,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世子爺饒命,饒命,彎彎適才的確是一眼看出老太君中了血麻之毒。但是,彎彎有私心,害怕安生姑娘留在侯府,那麼彎彎無足輕重,就會被髮落出府。一時間私心作祟,就順水推舟,假稱是安生姑娘行針不當所致。但是此事與彎彎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原來是叫血麻,你說你不知道,又有誰可以信呢?”喻驚雲微微勾唇,一隻大手慢慢扶上了腰間長劍。
眾人不約而同大驚失『色』。誰也沒想到,明明已成定局的一件事情,竟然突然間峰迴路轉。
做錯事情的非但不是安生,反而是適才還被眾人交口稱讚的林彎彎。
若是說她是無辜的,與此事毫無瓜葛,肯定沒有人會相信。
林彎彎更是面如土『色』,磕頭如搗蒜:“世子爺饒命,彎彎真的冤枉,彎彎壓根就從未近過安生姑娘的身,如何能暗中做這樣手腳?”
侯爺夫人更是清楚自家兒子秉『性』,一聲呵斥:“驚雲,不得魯莽!”
上前一步,護住了林彎彎:“她可是你姐姐特意給你祖母挑選的醫女,你想做什麼!”
喻驚雲眯了眸子,驟然迸『射』出陰冷的寒光:“心術不正,狠毒陰險,膽敢陷害安生,必不能留!”
林彎彎一把揪住侯爺夫人的裙襬,仰著臉哀哀央求,痛哭流涕:“夫人,真的不是彎彎做的,彎彎冤枉。”
侯爺夫人冷哼一聲,面向安生:“你口口聲聲說你的銀針被人做了手腳,試問,你的銀針一向放在自己身邊,誰能近身?”
安生如實道:“昨夜裡我將銀針泡在『藥』水之中,曾經離開院子一段時間,不在房間裡。”
“我昨夜裡一直在老太君跟前伺候著,聽候差遣,可從來沒有去過安生姑娘的院子。”林彎彎辯解道。
安生突然就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金米兒。
想起她,自然也就想起了喻靈素那日裡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這是大夫人特意為你挑選的丫頭”。
若是說能夠近自己身邊的,非金米兒莫屬。
金米兒與自己無冤無仇,就算是對喻驚雲有什麼心思,她也應當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會想到要為難自己。那麼,金米兒也就沒有必要冒險生出這樣的是非來。
唯一的可能......
安生抬臉看一眼侯爺夫人,金米兒是她的人,林彎彎也是她的人,她對自己疾言厲『色』,顯而易見的不滿意。
安生還沒敢往侯爺夫人身上想,床榻之上一直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的老太君突然開腔:“此事不管是不是你的手腳,明明知道安生是被人陷害,你不點明也就罷了,還將錯就錯,將所有的罪名推卸到安生身上。
若是說只是一念之差,尚且有情可原。安生對你提出質疑,再三詢問緣由,你都不知悔改,還辱罵安生。可見,心術不正,醫德不堪,我侯府留不得你。自己收拾收拾回去吧。”
林彎彎被喻驚雲腰間長劍嚇得魂不附體,僥倖逃過一劫,得到了老太君的寬恕,心存感激,連連磕頭:“多謝老太君饒恕,可是,彎彎真的冤枉。彎彎知道血麻的功效,所以給您診斷之後,就立即知道其中緣由了。並非是彎彎心腸歹毒陰險,栽贓陷害安生姑娘。”
“你這樣說,是不服我老婆子的處置?我已經給你留了臉面,不做聲張,你若是不肯這樣罷休,那便交給京兆尹盤查去吧,我老太婆也不想累心。”
林彎彎伏在地上,啜泣半晌,最終委屈地給老太君磕了一個頭:“彎彎謝過老太君開恩。”
在眾人鄙夷的目光裡,低著頭灰溜溜地出去了。
喻驚雲仍舊氣怒難消:“就這樣便宜了她?”
安生拽拽他的衣袖,衝著他搖搖頭。
老太君將她這動作看在眼裡,出聲問道:“安生丫頭,婆子這樣處置你可委屈?”
老太君這樣發落明顯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安生卻是微微一笑:“多謝老太君替安生做主。”
老太君微微一笑:“那就好,是婆子我管教不嚴,適才讓你受了委屈了。靈素啊,一會兒親自去替安生丫頭挑選幾副首飾,算作咱們侯府的謝儀。”
喻靈素恭聲應下。
安生慌忙謙讓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