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地迎了出去。
孟經綸與安然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會意一笑。
安生躍下馬車,便看到關鶴天自樓裡風風火火地跑出來,一臉殷切:“安生!”
安生彎了眉眼:“關大哥,我姐姐也已經來了?”
“樓上呢,我帶你上去。”
關鶴天向來不拘小節,上前就要拽她的手。冷南弦自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關小爺,別來無恙。”
關鶴天大抵是沒有想到冷南弦會來,不由一愣,而後抓抓發憷的頭皮,叫了一聲“冷神醫”。
他對於冷南弦心裡多少有點忌憚,就是因為當初老孃當著一眾弟兄們的面,那一頓苕帚疙瘩令他至今記憶猶新。
老孃拎著他的耳朵,一頓河東獅吼:“冷神醫救過你老孃我的命,那是難得的大好人,你要是敢對冷神醫不敬,老孃削不死你!”
關小爺孝順,對於老孃的話自然要聽,但是一見到冷南弦腿肚子就打轉。
冷南弦自馬車上下來,喧賓奪主站到了安生面前:“麻煩關小爺帶路吧?”
關鶴天適才的意氣風發頓時偃旗息鼓,乖乖地點頭,像是學生逃學見到了夫子,帶著兩人上了二樓。
安然與孟經綸見到冷南弦,最初也有點意外,而後,看到他衣服上的精美刺繡,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
冷南弦作為“長輩”,孟經綸自然要將他奉為上賓,寒暄過後,熱情地請他上坐。
冷南弦也不客氣,一撩衣襬,那條肉肉的『毛』『毛』蟲在大家眼前一掠而過。
冷南弦一臉得意,安生一臉黑線。
孟經綸一聲輕咳,沒話找話:“冷神醫這衣服刺繡挺別緻的。”
冷南弦瞥一眼滿是困窘的安生,痛快地揭了傷疤:“正是不肖徒弟一時心血來『潮』的傑作。”
安然望著安生不由抿著唇笑。
關鶴天卻是一時間滿臉驚豔:“安生你竟然還會繡花?還繡的這麼好看。”
“呃,會一丟丟。”安生一張臉都燒得通紅,就差一把火就著了,恨不能上前將衣服給他扒下來,然後丟到違心的關鶴天臉上。
“我也想要!”關鶴天不假思索地道:“能不能給我繡一個威風凜凜的猛虎下山?”
哪壺不開提哪壺!
冷南弦溫潤一笑:“那關小爺應該請你表嫂幫忙才是,我聽安生說,長姐的繡工可謂巧奪天工,精妙絕倫。”
安然羞澀一笑:“冷神醫過獎了。”
孟經綸卻是望著嬌妻一本正經地搖頭:“只可惜,安然她如今身子不適,不能太過『操』勞。”
安生一聽,頓時有些緊張:“姐姐怎麼了?”
安然羞赧地低下頭:“我沒事,不要聽你孟大哥胡說。”
孟經綸卻是滿臉得意:“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正要差人去府上送信呢。你還打算瞞著安生麼?”
安生有些迫不及待:“究竟怎麼了?快些說啊,賣什麼關子?”
孟經綸“哈哈”一笑:“你姐姐如今已經有了身子。”
“真的?”安生立即從座位上蹦起來:“我要做小姨了?”
安然抿著唇羞赧點頭。
安生一把搶過安然的手,像模像樣地給安然把脈,喜笑顏開:“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冷南弦與關鶴天向著孟經綸齊聲恭賀,孟經綸即將為人父,滿臉歡喜,得意洋洋。
待到酒菜上齊,三人開始推杯換盞,安然就將安生拽到了一旁。窗邊臨街的位置,有一高臺,臺上擺放著兩個蒲團,作為休憩之所。
兩人坐下,一邊望著窗外,一邊嘰嘰喳喳地低聲閒聊。
“你捉弄舅母的事情,我剛剛才聽鶴天說起。”安然微微嗔怪:“就你的鬼主意最多。”
安生扮個鬼臉:“舅母她貪得無厭,一次次要挾你,你還一再忍讓,讓她得寸進尺,早就應該給她一點教訓。”
安然擠擠眼睛:“你和鶴天如今看起來很熟?”
安生搖頭:“沒有,就是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才想起關大哥來。”
安然卻是正經了臉『色』:“安生,姐姐與你說句話,不是玩笑。”
安生覺得莫名其妙:“怎麼了?這麼一本正經的。”
安然不過略一沉『吟』:“你覺得你關大哥這人怎麼樣?”
“關大哥?義薄雲天,豪爽大氣,很好啊。”安生理所當然地道。
“若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