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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怎麼是她

能降得住你的人,委實難得。這樣也好,你們兩人原本年歲就相差不多,他嚴厲一點,也有師父的架子。”

“說的好像我多麼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似的。”

安生撅著嘴,扭過臉去,拔下頭上的簪子,去挑那隻倉惶地四處躲閃的螞蟻。

突然,眼前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目光追隨著那道身影一直上了酒樓門外的馬車。車伕帶著一頂斗笠,壓低了帽簷,一揚手裡的馬鞭,立即揚塵而去。

“怎麼是她?”安生疑『惑』地道。

“誰呀?”安然也探頭向著樓下街上看。

“咱爹從南方帶回來一個女子,抬了姨娘,姐姐可知道此事?”

安然點頭:“聽說了,還未來得及問你。薛氏怕是氣急敗壞了吧?”

“那是自然,就她那針鼻一樣小的肚量如何能容得下?早就在家裡鬧騰翻天了。聽父親說是哪個縣裡師爺府上的千金,寵得好像心尖寶一般,為了她數次訓斥薛氏,看起來薛氏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安然也有一點幸災樂禍:“善惡有報,這是薛氏的報應來了。”

“嗯”安生應下:“適才看得分明,就是她從酒樓裡走出來,上了門外馬車。她說在京城裡舉目無親,這是和誰在吃飯?”

“不會是父親也在這裡吧?”

安生疑『惑』地搖搖頭:“若是父親也在,適才應當與她一同回府才對。不行,我要出去打聽打聽,別有什麼貓膩吧?這個柔姨娘總感覺不對勁兒。”

安然一把拽住她:“那個姨娘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就讓她跟薛氏鬥得死去活來的就好,你也正好安穩一些。”

安生略一思忖:“說的也是,罷了。”

安然一指窗外:“看,你多虧沒有出去,那不是戶部尚書李大人麼?定然是父親與同僚們一起吃酒呢。你若是出去,怕就被捉個正著了。”

安生抻著脖子往外張望一眼:“哪個是?”

安然悄聲道:“就那個一身天青『色』錦緞衣袍,身形略胖,留八字鬍的人。我在我家府上見過他。”

安生瞄了一眼,就縮回了脖子,忿忿不平地嘀咕道:“父親偌大年歲,怎麼做事越來越荒唐,這種場合怎麼能帶一個姨娘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安然悠悠地嘆一口氣:“咱父親是怎樣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他『迷』戀薛氏的時候,咱母親好說歹說,不是一樣挽不回她的心。”

“我將來若是有本事了,能養活我自己,我就一輩子不嫁,免得像母親那樣,最後形銷骨立,傷心欲絕。”安生賭氣道。

安然伸指杵了她額頭一下:“盡胡說八道。怪不得老人都說女孩子不能放出去,放出去心就野了,哪來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安生癟癟嘴:“我倒覺得女人不能嫁人,一嫁人就像姐姐這般婆婆媽媽地嘮叨不休了。”

“竟然調侃起我來了!”安然嗔怒地望著安生,兩人相視一笑。

席間三人都已經喝得酒意微醺,敞開之後,便一杯接著一杯,猶如飲水,酒到杯乾。

關鶴天是天天泡在酒場裡面的,那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而孟經綸平素裡也不過是偶爾小吃幾杯,一喝酒臉『色』便漲得通紅,再加上安然有孕,需要照顧,所以喝得少。

關鶴天頻頻敬冷南弦,一口一個師父,帶著討好的意味,將冷南弦當做長輩一般敬重。

一個文縐縐而又略帶迂腐的書生,一個猶如閒雲野鶴一般的神醫郎中,一個粗魯豪放,熱衷於混跡江湖的世家公子,三人圍坐一起,雖然沒有太多共同的話題,但是卻觥籌交錯,一副相見甚歡的模樣。

逐漸,冷南弦便有些酒力不支,外間天『色』也已然黑沉,安然知道安生有諸多不便,便提出來日方長,今日便這樣散了。

安生執意將今日的酒賬結了,拒絕了安然與關鶴天的好意,關鶴天便提出送安生回府。

冷南弦站在安生身邊,醉眼惺忪,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安生拒絕道:“不用了,關大哥,外間有車伕在候著,不麻煩你了。”

關鶴天又殷勤地提出送冷南弦。

冷南弦亦拒絕道:“多謝關小爺好意,我送安生回府之後自行回『藥』廬就可以,自有車伕照顧。時辰不早,我們先行一步。”

安生擔心他醉酒難受,便告別安然等人,先行上了馬車,徑直回夏府。

冷南弦身上帶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