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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三試探

,你跟府上兩個妹妹關係也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大義,可以說是......愚善!”

愚善二字,姌妃加重了語音,顯而易見,安生的答案她並不怎樣滿意,覺得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安生面不改色,緩緩開口:“家妹的身子一直以來都是父親的心病,夜不能寐,牽腸掛肚。安生可以不憐憫妹妹的身子,但是要給父親排憂解難,不能不孝。”

姌妃點點頭:“那你除了學醫之外,還曾看過什麼書?可會吟詩作賦?”

安生可不將姌妃的問話當做閒聊家常,應當必然是有什麼緣由的。

她如實回答道:“幼時府中請過一位西席先生,教授過幾部簡單的詩書,也不過只是會識字,並不懂詩詞歌賦。”

姌妃略有不滿意地蹙蹙眉頭:“那樂律歌舞呢?”

安生搖搖頭:“不懂。”

“女紅?”

安生愈加汗顏:“只是跟隨姐姐學過一點粗淺的針法,會簡單女紅,不精通。”

“如此說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是樣樣都不精通了?”

安生低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回姌妃娘娘,是的。”

姌妃面上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不滿,將茶盞重重地擱置在案几之上:“一無是處!那你在府中你母親究竟教養了你什麼本事?”

安生淡然開口,緩緩吐出兩個字:“謀生。”

“謀生?”姌妃一聲冷哼,略帶嫌棄:“你母親這是拿你當做男孩子教養了?我怎麼聽說,你那四妹倒是才學見識不凡,短短一些時日,倒是在京中混出了一點名頭?”

安生輕輕地“嗯”了一聲:“我資質愚鈍,令母親失望,所以並未習得這些風雅的本事。”

姌妃一本正經地道:“你是看不起這些高雅的才情技巧吧?這叫做家教,從這些本事,就可以看出一個姑娘家的家教如何了。你看我侯府,祖親教匯出來的女子,全都是樣樣拿得起,放得下,不論走到哪裡,都被人稱讚。所以我們定國侯府的女兒才是出了名的家教嚴苛,教養出來的女兒也是被爭相求娶。”

安生聽在耳裡,只覺得莫名其妙,姌妃娘娘這故意做局試探自己,又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家教如何,與她又有什麼關係?自己又不是要參加宮裡選秀。

再而言之,侯府出來的女兒,即便沒有什麼才情,同樣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長安上下,誰不爭相攀附?

可惜自己活命尚且奢侈,哪裡有這些閒情逸致學習這些“所謂教養”的琴棋書畫?

她愈加低垂了頭:“讓娘娘失望了。”

姌妃輕嘆一口氣:“上次你父親的事情,皇上對你讚賞有加,直誇獎你忠勇雙全。所以,本宮今日特意傳召你進宮看看是何模樣。若是但凡過了眼,便做主將你留在宮裡,陪王伴駕,也是美事一樁。”

安生瞬間身子一震,驚愕地抬起頭來。

姌妃笑吟吟地望著她,眸子裡是琢磨不透的意味。

安生幾乎是想也未想,一提裙襬,起身跪在姌妃面前,不假思索地推拒了:“啟稟娘娘,安生出身寒微,又粗鄙不堪,不通文墨,不懂風雅,委實不配入宮,請姌妃娘娘三思。”

姌妃緩緩摩挲著拇指上面一枚通紅似血的扳指,笑著勸說:“雖然你的出身不算是高貴,但是如今好歹也是侍郎府上的千金,而且你的小模樣倒是極討人歡心,看起來純良清雅,嫩得就像梔子花似的。這就足夠了。”

安生一張臉漲得通紅,有些慌亂,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回絕她的提議。她害怕自己言語過於唐突會冒犯了她,而過於委婉,又會令她覺得自己態度不夠堅決。

她斬釘截鐵地搖頭:“相貌彈指易老,不過是數年悅目,只有如娘娘這般高雅的氣度才是真正賞心。安生是簷下燕雀,目光也短淺,不敢與鴻鵠為伍,娘娘就不要取笑安生了,安生有自知之明。”

“你確定不願意進宮?你要知道,一旦進宮,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光耀門楣?”

姌妃仍舊試探道。

安生篤定地點頭:“安生委實不配。”

“不識抬舉!”姌妃突然發怒,一抬手便將手邊的茶盞擲到了安生面前。

落地開花,茶水濺到安生身上,斑斑點點。

安生依舊低眉斂目,緩緩叩首:“安生知罪,請姌妃娘娘饒恕。”

坐在上首的姌妃卻是微微勾唇一笑,眸中帶著讚賞之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