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裡看熱鬧來著,然後跟隨人群散了。”
喻驚雲懊惱地一捶腦袋:“她怎麼會在這裡?壞了大事了,可別被她誤會的好。”
金公子小心道:“想要不被誤會,怕是有點難了,適才世子爺演得有點太像了。”
“她去了哪個方向?”喻驚雲焦灼地問。
金公子抬手一指:“往那條街去了。”
話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閃,已經沒有了喻驚雲的蹤影。
喻驚雲一直追了三條街,都沒有見到安生。
他懊惱地跺跺腳,正想要尋上侍郎府,一轉身就見到了王伯的馬車。
安生正撩著車簾與王伯說話。
他驚喜地衝到跟前去,興奮地喊:“安生!”
安生聽到有人喊自己,抬起臉,見是喻驚雲,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不知道怎麼應對。
“原來是喻大世子爺,嘿嘿,你怎麼在這裡?”
喻驚雲上前把著車轅,迫使王伯不得不停下了馬車。
“安生,你且下來聽我解釋。”
安生撲閃撲閃眼睛,一臉懵懂:“解釋?解釋什麼啊?”
“適才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適才只是......”
安生一臉瞭然:“你說適才的事情啊,這沒有什麼的,作為男人麼,七情六慾是正常的,誰還沒有個風流佳事呢。更何況,喻世子的眼光果真是不錯的,那美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絕對是千里挑一的風流樣貌。”
“不是!”喻驚雲氣惱地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可沒有你想得這樣不堪。”
“我想什麼了?”安生詰問。
喻驚雲頓時語噎。
“不是,我是說,適才其實我只是做戲而已,我對於那些女人壓根就不感興趣。”
“那世子爺您這銀子花得豈不是有點冤枉?”安生惋惜地道。
喻驚雲一愣,一時半會兒沒有跟上安生的節奏,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跳躍到了銀子上面。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做給凌駱冰看的。”喻驚雲有些氣急敗壞,感覺渾身都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安生一臉的恍然大悟,驚訝地道:“難怪你這些日子裡都這麼反常,難道傳言裡所說的那些,什麼一擲千金,什麼帶著舞姬招搖過市,都是假的?”
喻驚雲忙不迭地點頭:“自然。”
安生又眨眨眼睛:“就只為了氣駱冰郡主麼?”
喻驚雲篤定地點頭。
安生輕嘆一口氣:“你們兩人吵架真別緻。”
“吵架?”喻驚雲疑『惑』地問。
安生已經放下了車簾:“鬧個彆扭都折騰得整個京城裡雞飛狗跳,你們這些權貴人家真的不一樣。王伯,我們走吧。”
王伯聽命,一揚馬鞭。
喻驚雲頓時就急了:“我們沒有在吵架,安生,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你們吵沒吵架跟我有什麼關係?喻世子用不著與我解釋什麼吧?”
“可這些事情都與你有關係!你扯不清楚!”喻驚雲咬著牙根道。
安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呲牙一樂:“喻世子可要慎言,你如今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可別拖累了我再受百姓們指點議論,我可消受不起。”
她一臉的嬉笑,可是卻又是顯而易見地疏離。
馬車貼著喻驚雲跟前過去,他頓時就慌了:“夏安生,你給本世子站住!”
安生已經將頭從車窗裡縮了回去。
順著風,丟過來幾個字:“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個屁!”
喻驚雲滿心地惱意,覺察到,自己這一步棋,好像走錯了,錯得離譜。
也或許,自己是上了某人的當了!
他要去算賬!
轉眼已經是年假前的最後一日,朝中皇帝都已經封了筆,給辛勞一年的臣子們放了年假,夏紫桓也從學堂裡回來。家家戶戶開始籌備著過年。
冷南弦也告訴安生,讓她過年這些時日就不必再到『藥』廬裡來,好生放鬆放鬆,過個肥年。待到明年過了破五,初六再來『藥』廬。
過年本來就是舉家團圓的日子,冷南弦也要回家與家人團聚,安生自然不能死皮賴臉地賴在『藥』廬裡不走。
但是一放假便是好幾日,她一想起不能見到冷南弦,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年前清帳,雖然經營時間不久,但是因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