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的決定是對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擁有懷裡的這個小女人,以己之姓,冠她之名,讓她成為他喻驚雲的世子妃。
先下手為強,他一定要趕在冷南弦之前,向著她表白自己的心意,不會給冷南弦趁虛而入的機會。
戰馬一路狂奔,雖然馱著兩人,還將身後其他錦衣侍衛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遠處,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西山大營的轅門,有熱氣澎湃的『操』練聲此起彼伏。
喻驚雲突然勒住馬韁,愣怔了片刻,然後又調轉馬頭,向著一旁小路而去。
駿馬在一片樹林邊停了下來,喻驚雲攬著安生的腰落下馬來。
安生一落地,就覺得腳下有些虛浮,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適才駿馬跑得太快,令她突然停下來還多少有些不適應。
喻驚雲剛鬆開的手又重新攙扶住了她。
安生環顧四周一眼:“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一連問了兩聲,喻驚雲都不做聲,安生詫異地扭過臉,見喻驚雲正雙目灼灼地望著自己,兩隻眸子就像是正在燃燒的火焰一般,令她感覺到熾熱的溫度。
他一改往日裡的邪魅狂傲,一本正經,嚇了她一跳。
“怎麼了?你如何這幅模樣?可是生病了?”
喻驚雲攙扶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順勢一拽,安生又重新跌落進他的懷裡,然後,兩隻手臂就像鐵箍一般,緊緊地摟住了安生的腰,幾乎將她嵌進身體裡。
安生忍不住呼吸一滯,然後是強烈的窒息感,心也猛然狂跳起來。
上次在東城倉廩裡,兩人也曾經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可是,那時候的安生傷心欲絕,壓根沒有這些兒女情長的綺念,今天,喻驚雲不由分說地將她攬進自己懷裡,密不透風,兩人的心也只隔著兩層棉衣的距離,頓時跳得歡快起來。
“安生。”喻驚雲低聲呢喃。
安生慌『亂』地掙扎兩下,也只是徒勞,一張俏臉火燒火燎:“喻世子,你......”
“安生,我喜歡你。”
“啊?”安生訝然抬頭,一雙清澈通透的眸子裡寫滿了驚訝。
喻驚雲低下頭,抿抿薄唇,眸子裡雲舒雲卷,變化萬千。
“我說,我喜歡你,夏安生,做我喻驚雲的世子妃吧?”
安生這一次聽得清清楚楚,愕然呆愣片刻,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奮力一推,向著身後蹦出了三尺遠。
她瞠目結舌地望著喻驚雲,有些語無倫次:“你,你開什麼玩笑?”
喻驚雲微微一笑,緩緩開口:“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安生目光慌『亂』地遊弋開,又重新跳躍回喻驚雲的臉上,忽而展顏一笑:“你想捉弄我是不是?”
喻驚雲向前『逼』近一步,鄭重其事地問:“你看我哪裡像是在說謊?”
安生怯生生地後退,乾笑兩聲:“怎麼可能呢?咱倆八竿子打不著啊?”
“夏安生。”喻驚雲有了些許怒氣:“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什麼叫八竿子打不著?我對你的好全都餵了狗了?”
這般旖旎的氣氛因為安生一句話,頓時破壞殆盡。
安生磕磕巴巴地道:“我知道喻世子對安生好,安生也無以為報,可是,這,這成親是兩碼事。你不能因為沒有挑選到合適的世子妃,就來抓我頂包?”
“誰讓你頂包了?我說的是真的,我,喻驚雲,要選你,夏安生,做我的世子妃。”喻驚雲鄭重其事地一字一頓道。
安生眨眨眼睛:“想騙我做你的廚娘,又不想給工錢吧?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就心安理得了。”
喻驚雲瞬間有些挫敗感,覺得好像有點雞同鴨講。自己一本正經說出口的話,就差信誓旦旦地指天發誓了,如何這個小丫頭就老是歪解呢?
“夏安生!”喻驚雲咬牙切齒道:“你少打岔,誰稀罕你做什麼廚娘?我定國侯府想要什麼樣的廚子沒有?就算是想要御廚,只要我開口,皇上也會立即賞我兩個。”
安生如釋重負地長舒兩口氣:“我就說呢,堂堂喻世子怎麼可能稀罕我那點手藝,肯定你逗我玩的。每次來『藥』廬裝著狼吞虎嚥,真真難為你了。”
東拉西扯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題上,喻驚雲的聲音頓時就大了:“夏安生,你要是再裝傻充愣,信不信我將你丟進山溝裡去?”
安生討好地“嘿嘿”一笑:“您說您說,我洗耳恭聽。”
喻驚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