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好的訊息。
縱然夏員外仍舊被降罪,夏家大爺與同在各個衙門裡為官的堂兄們最起碼不會受到什麼牽累了。
歡欣之餘,對於此事的功臣安生,自然也少不得一通誇讚。
一家人其樂融融,安生心裡卻有些落寞。
師父不在京城,這樣的訊息卻沒有人與自己一同分享。
她想去看看安然,將這個訊息提前告訴她,也好讓她提前放下心來,不會每日裡提心吊膽,總是對腹中胎兒不好。
她出門並沒有坐車,而是直接步行去了孟家,路過『藥』鋪裡的時候,進去給安然與孟夫人挑選了兩樣補品。
孟家的這個門房並不識得她,見她衣著樸素,又是步行而至,沒有僕從,遂攔在門口盤問,只以為是哪個府上的小丫頭。
安生衝著門房極有禮貌地笑笑:“煩請通稟少夫人一聲,就說她的孃家府上二妹前來探望她。”
“夏家人?”門房將信將疑地打量她。
這語氣裡有說不出的古怪,雖然沒有明顯的鄙夷與不屑,但是從他斜著的眼光與一側勾起的唇角,很明顯可以覺察出來,門房是並不將“夏家”這兩字放在眼裡的。以至於一出口,輕飄飄的語氣,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落到腳底。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各個深宅大院的門房與守門侍衛見多了形形*的人,大都變得勢力,有些狗眼看人低。
因此安生並不放在心上,頷首道:“正是。”
然後那門房鼻端就是一聲輕嗤,聲音雖然不大,安生卻是仍舊聽了一個清楚。這一次,那鄙夷便隨著一聲輕嗤溢位了齒縫。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自己縱然沒有多尊貴,但是好歹也是府上少『奶』『奶』的孃家人,孟家一個小小的門房竟然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夏家人自己不爭氣,被孟家看不起,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可想而知,姐姐安然在孟家,究竟是怎樣的地位。
孟家人若是待姐姐好,真正將她當做孟府的少『奶』『奶』敬重,一個下人絕對不敢這樣薄待少『奶』『奶』的孃家人。
“你等著啊。”門房的聲音裡透著散漫。
安生忍住騰騰往上冒的火氣,點點頭。
門房轉身,一進府門迎面正好遇到孟靜嫻。
孟靜嫻隨口問道:“做什麼去?”
門房點頭哈腰:“啟稟小姐,是夏家又來人了。”
“夏家?又來人?”孟靜嫻有些詫異。
門房也是一聲輕哼:“可不唄,剛送走了三小姐,這又來了一位自稱二小姐的。這夏家親戚走動得挺勤。”
孟靜嫻從孟老爺口中聽說過夏安生大鬧大理寺擊鼓鳴冤的事情,孟老爺對安生還一通讚揚,孟靜嫻聽著就不服氣。
今日聽聞夏安生竟然也親自登門,就有意見識見識這位鬧騰得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的二小姐夏安生。
她揮揮手:“去吧。”
門房得了命令,立即向著後院去了。
孟靜嫻徑直走出門,站在門首臺階之上上下打量安生幾眼,心底就愈加不屑。
安生穿戴素儉,頭上也無簪環首飾,又是齊眉劉海,水汪汪的琉璃眸子,略帶嬰兒肥的圓臉,看起來還是一個沒長開的黃『毛』丫頭。
“你就是夏家二小姐?”孟靜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安生打量孟靜嫻,見她穿戴不似府中下人,立即就猜度出來她的身份,應當就是姐姐與自己提及的不好惹的小姑。但是看她一臉傲慢,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裝傻充愣:“正是。”
“你們夏家人還真是有一套,好不容易送走了夏紫蕪,現在又來了一個夏安生。真正的不屈不撓,不達目的不罷休啊?看來就是賴上我們孟家了不是?”
安生因為不在夏府住,還真的不知道,夏紫蕪如今已經被趕回了夏家。但是孟靜嫻一開口便出言不遜,安生聽著就有些刺耳。
因此,她立即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們孟家?據我所知,孟府上有老爺夫人,下有孟家少爺與少夫人,你又是誰?憑什麼就說孟府是你的?”
安生裝傻充愣,所以這話絲毫不用顧忌孟靜嫻的顏面,反駁得極是犀利。
她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孟靜嫻,她姐姐安然既然已經嫁進了孟家,那就是孟家的一份子,也是這孟家將來當家做主的少夫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子沒完沒了地指手畫腳。
老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人將來遲早都是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