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意味深長:“那我來得真不巧。”
孟經綸與夏紫纖皆啞口無言,難免尷尬。
安然緊咬下唇,吩咐青橘:“把宵夜端給少爺,讓少爺趁熱吃,記得吩咐廚房,以後宵夜早點送過來......免得飢不擇食。”
這話一語雙關,夏紫蕪臉面上頓時就過不去。
孟經綸怪責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他這一聲斥責,令夏紫蕪頓時就有些得意,一臉幽怨地看了孟經綸一眼:“姐姐容不得我,有什麼數落我都聽著,跟孟大哥沒有關係。”
安然聽孟經綸呵斥自己,心裡同樣也是酸意翻湧。
兩人其實剛剛大婚不久,勉強還能算是新婚燕爾,正是感情最為深厚的時候。
若是說先前,夏紫蕪從中刻意挑唆,令兩人生了罅隙,關係一度僵化也就罷了。如今,孟經綸已經識清了夏紫蕪的嘴臉,竟然還這樣袒護她。
而且適才門開啟的一瞬間,她看得清清楚楚,兩人是擁抱在一起的,不過慌慌張張地剛剛分開。
都說故人心易變,男子多情而又薄情,她曾經滿心憧憬,覺得自己終身託付對了良人。誰想到,他同樣是經不得美*『惑』,夏紫蕪略施小計,幾乎就俘虜了他。
想到這裡,心頭酸楚,幾乎立即就落下淚來。
她緊緊蹙了眉頭,驚慌叫道:“青橘。”
“哎,小姐,怎麼了?”
安然手捂著小腹:“小腹突然有些不適,總覺得一陣一陣抽痛。”
孟經綸大吃一驚,急忙上前:“莫不是又動了胎氣?快,快點躺下。”
“我去叫府上大夫過來。”青橘不待吩咐,便一扭身子出了書房。
夏紫蕪也有些手忙腳『亂』:“好生生的,如何就又動了胎氣?定然是走夜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又傷到了。”
孟經綸就開始埋怨:“就說讓你好生臥床休息的,偏生不聽。”
安然一言不發,只咬牙蹙眉,滿臉緊張。
青橘深夜尋府上大夫,慌慌張張的,自然就驚動了已然歇下的孟夫人,詢問青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橘也不隱瞞,當下就簡明扼要地將自家小姐無意中撞見孟經綸與夏紫蕪親暱,一時動了胎氣之事說與了孟夫人知道。
孟夫人大驚,被人簇擁著,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忙不迭地吩咐大夫趕緊上前檢視。
大夫一番望聞問切,安撫道:“孟夫人,少爺不用擔心,少夫人胎像還算穩,並無大礙。”
孟夫人長舒一口氣,仍舊有些後怕。
夏紫蕪誇張地拍著心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可嚇死我了。若是果真因為孟大哥偏向我兩句,姐姐便有個閃失,可讓紫蕪如何是好?”
孟夫人也忍不住數落:“安然啊,不是母親說你。這為*子者,當心懷大度,不能太小肚雞腸。一點尋常小事而已,你如何就不依不饒的,還動怒動了胎氣?”
安然委屈地搖頭:“我沒有動怒。”
“沒有動怒又如何會動了胎氣?怎麼將母親的教導盡數當做了耳旁風了?”
安然一臉的百口莫辯:“可是我真的沒有生氣,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適才進了這書房,就覺得有些明顯不適。這裡面的味道有些奇怪,覺得心慌意『亂』,一直都難以壓抑自己的情緒。後來,就覺得小腹不適。”
“味道?”大夫疑『惑』地深吸兩口氣,然後面『色』就有些不好看,站起身來。
“怎麼了?大夫?”孟夫人疑『惑』地問。
大夫在書房裡環視一週,四處提鼻輕嗅,面『色』有些顯而易見的古怪。
“可是哪裡不對?”孟夫人再次詢問。
大夫輕咳一聲,漲紅了麵皮兒,對孟夫人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孟夫人有些疑『惑』,知道定然有不好說出口的緣由,與大夫走到一旁,背過身子,低聲說了兩句話,再轉過身子的時候,面上就有了一絲怒氣。
“經綸,你過來!”
孟經綸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怎麼了,母親?”
孟夫人嚴肅了臉『色』,凝重地問:“我問你,你適才在書房裡做什麼呢?”
孟經綸一愣:“什麼也沒有做,就在用功。”
孟夫人悄悄一指夏紫蕪:“那她如何在這裡?”
孟經綸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