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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定下苦肉計

弟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實實在在地捅了自己兩刀子,令她心灰意冷。

還有一個更重的打擊,就是她對於夏員外多少還是有一點憧憬的,以為薛釗真的能將他救出來。雖然家財幾乎散盡,但是好歹一家人還能團聚。可是現在,希望破滅了,如今她要面對的,就是自家男人馬上就要被問斬,最親的弟弟也遭受了牢獄之災。

這是她生命裡的兩個支柱,全都轟然倒塌了。

非但如此,房子,店鋪,極有可能隨時都會易主。生活的依靠沒有了,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婦道人家將要帶著孩子們顛沛流離。

衙役說,找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家破人亡,大抵就是這樣的境地。

夏紫纖用極惡毒的話咒罵著薛釗。

夏紫桓作為夏家二房裡的長子,父親蒙難,他是理所應當地要承當起家裡的重擔。他有這樣的心思,只可惜力有不足,這個自小被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當災難真正來臨的時候,兩眼一抹黑,慌了手腳,只咬牙恨聲道:“死不足惜!”

他這樣詛咒自己的親舅舅,薛氏心裡不樂意,掙扎了兩下,想為薛釗求情,抬抬手,話卻卡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

她除了呼天搶地地痛哭,夾雜著對薛釗的咒罵,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哭完了,罵完了,鬧完了,薛氏又在想,罪魁禍首就是夏安生,若非是她從柔姨娘的院子裡翻騰出來那本賬簿,夏員外就不會被這樣快就定罪。

她對於其中的來龍去脈並不清楚,只知道,那本控訴夏員外貪贓的賬簿是從夏安生的手裡交上去的。

若不是夏員外被定罪,薛釗也不會出這一檔子罪,所以,罪魁禍首就是夏安生。

而且,薛釗行騙的事情除了她夏安生沒有別人知道,肯定也是她背後使壞,告了官,薛釗才會被抓進大牢裡。

她夏安生簡直就是一個禍星,攪得家宅不寧!

她終於找到了一個為自己的愚蠢開脫的理由,心裡略微舒坦了一點。

她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忍的現實,哭天抹淚地準備了斷頭酒,要去給夏員外送行。

在刑場苦等不來,才知道中間生了變故。她們著急忙慌地去了大理寺,就立即被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羞臊了一個大紅臉。

聽聞夏員外被收監,案子重審的訊息之後,灰溜溜地回了夏府。

夏員外有了生還的希望,她無疑是欣慰的。

但是她又在開始憂慮,等到夏員外真的回府,自己銀子也沒有了,房屋與店鋪的契約也全都丟了,如何與夏員外交代?

再加上大房沈氏上門,擺明了就是想要巴結夏安生,藉著她這條路子攀上定國侯府。這些接二連三的變故,令薛氏更加慌亂了手腳。

她一時間六神無主,將夏紫纖叫到自己房間,閉了屋門,將這些利弊一一說與夏紫纖知道。夏紫纖雖然年歲不大,但是那心卻像是馬蜂窩一般,都是眼兒。比起自己的大女兒夏紫蕪,那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薛氏雖然寵著夏紫蕪,有什麼心事,卻是喜歡說與夏紫纖知道。

夏紫纖免不了對著薛氏一通埋怨,然後緊蹙著眉頭,略一思忖,就計上心來。

“母親,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苦肉計。”

“苦肉計?什麼意思,你倒是明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急死個人。”

夏紫纖不慌不忙道:“法子很簡單,你什麼也不用做,只消躺在床上裝病就可以。”

“裝病?”

“對,而且還要病得極厲害的那一種。”

“說的也是。假如你父親回來,見到我日夜憂慮,一病不起,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煙消雲散了。”

“父親那裡倒是好說。其一,當初那柔姨娘您可是三番五次提醒過他,那個女人身份來歷可疑,但是父親非但不信,反而還將我們好生一頓訓斥,他對你肯定是有一點內疚的。

更何況,您上了舅舅的當,不是因為別的,你可是為了救他出來,寧願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妻子能夠做到這一步?就憑藉這兩點,母親你說,父親他還能怪罪你嗎?”

夏紫纖分析得頭頭是道,薛氏連連頷首。一直提著的一顆心也逐漸安穩下來。

“我現在什麼也不怕,就怕那夏安生再到你父親跟前亂嚼舌根子。畢竟,這一次你父親能夠化險為夷,她的確是功不可沒,你父親必然對她刮目相看。到時候,她要是在你父親跟前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