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話音剛落,另外兩個小丫頭就立即迫不及待地膝行上前一步:“世子爺,我招我招,不關我的事情。”
喻驚雲不耐煩地開口:“說!”
兩人異口同聲地指著攬月:“是她!”
攬月早已經變了臉色。
喻驚雲腰間佩劍已經緩緩出鞘,在夜色裡閃爍著滲人的寒氣。
小丫頭爭先恐後道:“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是攬月給了我們兩人一人一個金手鐲,然後還要挾我們,若是走漏了風聲,就將我們也當做瘋婆子關起來。”
攬月咬牙反駁:“胡說八道!”
“你自己想當姨娘,許諾給我們許多好處,讓我們昧著良心跟你一起加害漣姨娘,我們早就怕得不行,想要揭發你了!”
安生悠悠地嘆口氣:“事到如今,你繼續狡辯,還有必要嗎?若非是有確鑿的證據,你覺得,我們會這樣興師動眾地在這裡守株待兔嗎?”
攬月望著喻驚雲手中長劍不寒而慄,咬牙辯解:“她們為了活命不過是血口噴人。安生姑娘您自己也知道,漣姨娘不過是幻聽而已,聲音壓根就不存在。你為什麼非要讓奴婢屈打成招,承認是奴婢所為呢?”
“那故意倒了黃豆滑倒漣姨娘呢?你總不會也不承認吧?”
“怎麼可能?”攬月猶自強辯:“黃豆明明是漣姨娘在掙扎的時候,碰翻了簸籮,自己滑倒的。”
安生“呵呵”一笑:“不承認沒關係,那你跟我們解釋解釋,適才你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這主子又是誰?漣姨娘又是因為什麼起了疑心?”
攬月面色變了數變:“奴婢從未說過這句話,怕是安生姑娘聽錯了吧?”
喻驚雲一聲不屑冷哼:“你的意思是說,我跟安生也像漣姨娘一般,出現了幻聽?”
攬月驚慌搖頭:“沒有,沒有,奴婢不敢。”
喻驚雲手中長劍,直指攬月:“我只數三聲,不喜歡拖泥帶水......但是,我會記得,留住你一絲氣息,護住你的心脈。”
喻驚雲的氣勢即便是在戰場上,都能駭退千軍萬馬,更遑論只是一個眼皮子薄的小丫頭?
他一向是言出必行,而且手段果敢,心狠手辣!
攬月頓時磕頭如搗蒜:“我招,我招。是奴婢起了野心,我想要取而代之,所以就夜半學嬰兒啼哭,嚇唬漣姨娘,令她逐漸失常,失去二少爺的疼寵。豆子也是奴婢害怕事情敗露,故意倒了攔住漣姨娘的。都是奴婢的罪過,求世子爺饒命!”
“你以為,你這樣敷衍我,我會相信嗎?你一個婢子,身份卑賤,憑什麼就認為,漣姨娘失了寵,就會抬了你?”喻驚雲一聲冷哼,手中長劍高高揚起,劃過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流光。
攬月受了驚嚇,緊緊地抱住頭:“我招,我全都招!”
“驚雲住手!”
一聲呵斥,聲音再熟悉不過。
安生扭過臉,果真見是侯爺夫人在二少夫人的攙扶之下,急匆匆地向著這裡走過來。
喻驚雲眸光閃爍了數下,緩緩收起了長劍:“母親?這麼晚了,如何還沒有休息?”
侯爺夫人疾步走到近前,看一眼地上跪著的攬月,又冷冷地掃了一眼安生:“你們折騰得這樣熱鬧,我能睡得著嗎?”
喻驚雲一指攬月:“這婢子蛇蠍心腸,不僅......”
“好了!”侯爺夫人不待喻驚雲開口說完,就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你每日裡朝堂軍營之中的事情就夠你操心費神,這後院裡一個奴婢犯了事情也值當讓你一個世子爺出手?你堂堂世子爺手握長安重兵,運籌帷幄,那是做大事情的人,教訓一個小小的婢子而已,就不怕磨礪了你的銳氣?”
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指桑罵槐地譴責安生。
安生站在喻驚雲身後,抿抿唇,並不答言。
喻驚雲微蹙著眉頭:“今日這不是小事,這婢子簡直膽大包天,連自家主子都敢加害。”
“這是你二弟院子裡的事情,自然有你表妹執掌!再不濟,還有你二弟自會定奪。你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未免逾越了吧?”
這話顯然也是說給安生聽的。
喻驚雲卻是粗心大意,只認為侯爺夫人是在訓斥自己。
“我沒有空閒插手別人院子裡的事情,只是看不過這個婢子胡作非為而已。既然表妹已經來了,那麼此事本世子爺自然不願意再插手。”
侯爺夫人點頭,再也不看安生一眼,扭臉問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