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在帝王家。我能小小年紀就和你去臺灣歷練?我能去呂宋水師處吆喝兩艘船跑天竺去玩?我能打馬去蒙古?我能溜到朝鮮去?叫一平頭百姓試試?他能幹成一樣就不錯了。還可憐生在帝王家呢,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接著弘曆又扭頭看向弘參,“看看那些頭髮都白了的童生,二哥,你是不是慶幸有個好阿瑪啊,咱們啥功名都沒有,就能直接當官,而且還是管官的官。若還不知足,老天都不容的…”弘參笑著點頭,“四弟所言極是。”
弘曆又看向弘豐。道:“我們都可憐了,那將天下人置於何地啊?三哥。我們沒那麼酸吧?”
弘豐笑道,“酸不起來。”
弘曆這才看向弘暄,“大哥,這事,我們壓根就沒當成啥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皇阿瑪那,我們會去給他解釋的,我們要覺得委屈,那不嚷嚷得天下皆知才怪,大哥,我們真沒覺得委屈。”
弘暄怔怔的看著三胞胎,半響才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畢竟是你們的大哥,許多事,我該幫你們扛的,而不是讓你們獨自去承擔,皇瑪法是長輩,你們不好頂撞他,可是,你們至少該告訴我,我會去和皇瑪法好好交涉的…”
“大哥,凡事都是相對的,沒人能只得好處不用付出,皇瑪法忌憚我們,是讓我們心裡有些不爽,可是,他除了心眼小點外,對我們兄弟其實還是很好的,”弘曆又搶話了,“再說了,他再忌憚我們,也沒給我們小鞋穿,不就是想讓我們沒妻族助力嘛,我能理解,大嫂孃家如今成這樣,我們要在找幾門顯赫的親事,皇瑪法不著急才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又不是在棒打鴛鴦,我們想覺得他面目可憎些也沒轍…”
“是啊,看起來皇瑪法好像欺負了我們,其實,被他欺負過的,只有大哥你,被弄得勞燕分飛的可只有大哥你…”弘參插話道,“大哥,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究一個信字,但是,光有信是不行的,否則,要大清律來幹嘛?有時候有規矩約束著,有警鐘長響著,其實是件好事…所以,皇瑪法那,你別去交涉,皇瑪法真沒將我們怎麼著…”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那那麼多的罪犯是怎麼回事?”弘豐補充道,“人的貪念是會不斷滋長的,皇瑪法如此做,換個角度,正說明他其實心裡也是有我們兄弟的,不光只掛念著大哥你…”
“就是,就是,這叫砍了老樹,免得老鴉叫…”弘曆笑道。
“你什麼比喻啊?”弘暄沒好氣的白了弘曆一眼,“這些天沒抄書啊?”
弘曆乾笑了兩聲,一手掩臉,一手撓腦門…
“但你們好歹也該給我或者皇阿瑪說一聲…”弘暄道,“這事從情上講,實在說不過去…”
弘參道,“這事根子就在於皇位太稀罕了,人心又太不知足了,歷朝歷代都沒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咱們兄弟這樣,不錯了,足以給先輩、給後世當楷模了,真的,大哥,求全責備可不好…瞞著你和皇阿瑪,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在是這事不說比說好,呵呵…”
弘豐道,“大哥,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
弘暄看了看嬉笑著的三胞胎,嘆了口氣,“日後不管怎麼變,你們都記住,我是你們的大哥…”
弘參接著笑道,“大哥,不管我們日後怎麼變,也有一樣是變不了的,那就是,我們是你的弟弟…”
弘豐笑道,“不光當哥的要照看弟弟,弟弟也得幫哥分憂呢…”
弘曆則呲牙道,“我怎麼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哥,這事其實很簡單,我們兄弟感情好,你信,我信。我們全家都信,可是旁人不信啊,不說別的。就是嫂子也不見得全信,所以呢,難免有那不開眼的起歪心思。所以。皇瑪法這麼做,其實是幫咱們解決了後續無數的麻煩事了,真的,這事我們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要真覺得委屈,嚯,你以為我們會乖乖的受著呢?怎麼可能?!我們真是覺得皇瑪法的法子其實挺不錯的,大哥。我們不是防你,但是,我們也得為子孫後代想啊。誰知道下一代的交情會怎樣?九伯府,我們也就和弘政大哥關係好。弘相是世子,但大家關係不也淡淡的嘛,我和三伯家的阿哥反而更親近呢,你的見識不會連皇額娘都不如吧?皇額娘可都壓著阿巴亥呢,不是說將所有好東西都給我們才叫對我們好,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別再討論下去,再說,真成滿地雞皮了…”
弘暄幾人不由笑了起來。
“總之你們記住,日後有事不準瞞著我,”弘暄再叮囑了遍,“就算要讓你們受委屈,也得讓我知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