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算在這個問題上再搪塞一番,便應了。
“慈惠的學業比興全好,先生也說他該再在京多讀一年,所以,你爹給你宋三伯去信了,”唐王氏嘮嘮叨叨道,“對了,你爹還想給慈惠說親呢,說慈善會的一個同僚人很不錯,家中有個閨女…”
“娘,讓爹別管這些事,這說親是那麼好說的?說得好倒也罷了,若日後人家小兩口不痛快,爹不還得給落下埋怨?”唐燁忙勸道。“再說了,你都說了慈惠學業好,日後前途沒準不會太差。爹的同僚家世想來也一般…大概沒法給慈惠什麼助力,在官場沒人幫襯,肯定艱難。誰知道日後慈惠會怎麼想?”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自私呢。”唐王氏敲了敲唐燁的腦袋,“都像你這麼想,那得耽擱多少姻緣?媒人找的,哪那麼知根知底啊?這事積德的事,知道不知道?這日子過得好不好,那得看八字合不合,還有。慈惠是那麼勢力的人?他若考中了狀元,就會嫌棄岳家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這話我都知道,你沒聽說過?真娃子出息了,嫌棄咱們家了沒?真是的。”
唐王氏略作休息,“再說了,要是人家閨女八字好,有幫夫運,慈惠日後的前程更好!就像你,你就有幫夫運。真娃子娶了你,就時來運轉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燁無奈道。
“我和你爹怎麼生了你這麼冷清的一個丫頭出來啊,”唐王氏不由嘆氣道,“當時咱們四處給蜜兒說人家的時候。可是到處託人呢,你咋不想想咱們家當時的心情啊?”
“如果宋三伯託了爹,那是另一回事啊,”唐燁辯解道,這主動和被動差別很大的。
“懶得跟你說,”唐王氏白了唐燁一眼,“日後你生了孩子,我可得天天過來,免得被你教壞了。”
唐王氏洗刷了唐燁後,便著急著要走。
“娘,鋪子有虎子他們看著,急什麼啊?”唐燁雖然笑著貌似在留客,但還是起身準備送唐王氏,自己可在上班呢。
“我約了人打馬吊,”唐王氏笑呵呵道。
“打馬吊?”唐燁楞了一下,作為一個來自後世血戰到底的四川人,唐燁在大清還真沒見過女士打牌呢,一般打牌的都是男同胞,這主要和唐燁接觸的圈子有關,家裡都不富裕,家庭主婦們沒那時間也沒那小錢娛樂,男同胞也打得少,反正唐高林就很少打,李真更是不會玩,所以咋一聽唐王氏要打馬吊,唐燁便覺得很奇怪,“娘,你啥時學會的?牌搭子都是誰啊?”
“才學會,”唐王氏正處於剛入門的興奮期,“是來店裡吃飯的客人,都是常客,就住在附近衚衕裡,我昨天還贏了兩個銅板呢。”
唐燁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和隔壁攤子的人打牌呢。”
“他們哪有時間啊,”唐王氏笑道,“我要不是有虎子們幫忙,也玩不成,走了,走了,那方子你記得吃啊。”
“娘,你多贏點哈。”唐燁笑嘻嘻的說著祝福話,心裡盤算著日後家中過年,是不是也可以來幾場麻將呢,呵呵,打牌這玩意兒,可是一通百通呢…
沒將唐王氏打牌放在心上的唐燁復又埋頭做起了餐飲連鎖店的企劃…
唐燁在京裡忙事業,李真則在紹興當跟班。
漕幫的翁祖師爺終於要露面了,弘參要雅朗留在軍營當總排程,雅朗倒也沒矯情的非要跟著一起去,堂堂鐵帽子王還是分得清如何做才能顧全大局的。
但是,雅朗卻提議帶李真一起去,“讓李真多長長見識,免得日後隨隨便便又被人拿捏了…”
弘參無語,雅朗啊,你是不是管得稍微寬了點啊…
“他好歹也是你家親戚,要是學不會擔當,日後受連累的可是你們兄弟!”雅朗忙表示自己其實是為紫禁城一家著想的。
“李真還是有擔當的。”弘參倒為李真說了句話。
“這擔當不是他想擔當就行的,必須得有那能力,”雅朗道,“他如今缺的就是這個,沒點膽氣魄力,這可是男的精氣神!”
“性格使然…”弘參笑道,“他本就是軟性子,你不能要求他在家心甘情願處處都聽媳婦的,在外卻特有主意,這世上哪有這種人啊,你見過特有主意的人會在家聽媳婦的?”有,怕多半也是人格分裂了。
雅朗癟了癟嘴,沒啃聲,不過,臉色神情卻表示對弘參的話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弘參是個明白人,當即就知道雅朗在想什麼,笑著搖搖頭,道,“我皇阿瑪是壓根不管家裡的事,還有,我皇額娘一點也不好強,完全沒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