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律,爺比你懂!”弘參似笑非笑道。
於是,正在茶館捲起袖子準備幹架的女權解放正反兩派也將剛捲到一半的袖子放了下來。急急的衝了過來,太匪夷所思了,漕幫怎麼成了皇子的了?逆天了,逆天了…
俞知府更是滿頭大汗,亂套了,全亂套了,誰來給理理思路啊…
可這事俞知府想躲也躲不開,雖然沒狀紙,這案子也得受理啊…
欽差大人阿克敦,杭州將軍也趕到了現場,阿克敦倒還算淡定,因為知道弘參是假冒的四阿哥,鬧出如此陣勢來怕是朝廷受益的,杭州將軍就慘了,臉上雖然淡定著,可心裡卻在打鼓,呆會兒四阿哥若有危險,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啊,不救,皇上那肯定說不過去,可若救了,會不會給判成四爺黨啊…和這麼一個敲鑼打鼓要收回漕幫的四爺捆在一起,前途在哪兒啊…
方六少自然也聽到了訊息,驚了半天,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吧?
方六少所學的知識告訴他,上位者最最忌諱的是亂,因此,很多事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怎麼這個二爺行事卻是反著來的呢?…他就不怕場面失控啊…還是歷代的書籍都是騙人的?方六少凌亂了…
凌亂的方六少還是跌跌撞撞的朝現場趕去,可剛走到一個路口,就發現街道戒嚴了,“漕幫那人已太多了,不能過。”兵丁很盡責的通知著大家。
方六少一看,也不知道該不該表揚自己的妹夫一下下,還是該酸他一句,原來你也是怕發生踩踏事故的啊…
可這熱鬧不看的話,方六少發誓,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可,又沒法說自己是皇親,只好舔著臉給人兵大哥說好話,說自己還是小有名氣的,這種場合若不去做個見證,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兵大哥白了方六少一眼,鼻子嗤了一聲,“有名氣的,四阿哥都請過去了…”
方六少一瞧,也顧不得有辱斯文了,悄悄給一個看著象是小隊長的人塞銀子,通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呵斥了,“膽敢當眾賄賂朝廷官員,信不信將你逮大牢去!”
方六少給臊了個滿臉通紅,該你貪的時候你偏要清廉,故意的是吧?!
方六少當眾下不來臺,只好尷尬的朝後退,還好,兵丁們也不準人群在路口附近聚集,一直在吆喝著不準人群在此多做停留,所以,倒也沒太多的人對方六少指指點點。
垂頭喪氣的方六少想不過,又換了一條道,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同樣碰了一鼻子灰的張公子,“張兄…”方六少趕緊迎了上去,“怎麼?沒認識的人?”
“我轉了四五個路口,守在路口的都是杭州將軍帶來的兵,一個都不認識。”張公子也很沮喪,“哎,今天要在茶館就好了,柳公子正巧在茶館,聽見四阿哥召集說書人,就趕緊派人給我送信了,沒想到還是晚了,想必他是進去了。”
方六少嘆了口氣,“你說咱倆今天怎麼就沒去茶館呢,唉…”
於是,兩人便朝一離路口近的茶館走去,只能等訊息了,卻不想,茶館已經沒座位了,連拼桌都沒了…
兩人連找了四家茶館,方在第四家坐了下來,離路口有些遠…
而此時,弘參已經在漕幫大門外的空地上佈置的上座右下方坐好了,俞大人是父母官,坐在上座,主審啊,阿克敦和杭州將軍則陪坐在高階苦主弘參的下方,左側坐的是當地有名望的四個鄉紳,十多個說書先生則分成兩排站在鄉紳後側,漕幫的翁祖師爺跪在正中央。
衙役和兵丁將場地給分成了幾小塊,每一小塊之間也有衙役和兵丁組成的隔離帶,漕幫會員,包括彭分舵主都被安排在了右邊,左邊才是先到的人群,雖然也是肩膀挨肩膀,腳跟挨腳跟,但因隔離帶多,踩踏事故倒是可以很有效的防範的。
俞大人在請示了弘參後,清了清喉嚨,拍了拍驚堂木,場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四阿哥,”俞大人等大家安靜後衝弘參拱了拱手,“你是狀告翁巖,…咳,咳,奪了你的產業?”
俞大人在措辭上稍微動了動腦筋,產業這範圍就大了,不見得是指漕幫本身嘛…
弘參也衝俞大人拱了拱手,“大人,爺暫時只告翁巖黑心黑肝,將爺的漕幫給昧了去,至於錢堅和潘清嘛,暫時還不忙著告,因為沒見著他們人。”
俞大人心想,敦慶爺,你的兒子可比你兄弟們厲害啊,這種事都敢拿出來說…
而弘參還在繼續著,“大人,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同理,王子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