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煌燁律的第一部才翻了二十來頁,加上這裡用的是蠟燭,昏黃的燭光讓唐飛看的頭暈眼花。這些書全是繁體不說,還全是文言文,讓活了近三十年都是看簡體白話文的唐飛苦不堪言。雖說大學的時候選修了一年的文學,可是他幾乎逃了大半,現在想起來唐飛竟然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老老實實上課學多一點中國文學,今天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不過古代的法律是引禮入法,禮法結合。以禮為主導,以法為準繩;以禮為內涵,以法為外貌;以禮移民心於隱微,以法彰善惡於明顯;以禮誇張恤民的仁政,以法渲染治世的公平;以禮入法使道德法律化,法由止惡而兼勸善;以法附禮使法律道德化,出禮而入於刑。這一點唐飛還是懂的,畢竟當年的“中國法制史”是必修課,他學的還不錯。至於是“重刑輕禮”還是“重禮輕刑”,那就要看這個國家的皇帝的心情了。
看的半懂不懂,唐飛乾脆把書一推,往後一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這樣下去,他猴年馬月才能賺夠一千兩給神棍做法送他回去啊。。。。。。希望那個什麼方林,能好好的照顧他的身體。
昨天他才知道,這個方林原來考過功名,還是個秀才。昨天他問憂兒煌燁這裡能不能買一個功名,買功名的錢就當先跟鳳宸英藉著,等他接了官司掙了錢再還他。誰知憂兒居然反問他他本來就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為什麼還要買,他才知道方林並不只是一個鏢局大少爺,他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才子。只是,以方林的身份背景他還真的猜不出來。
“公子,”憂兒端著晚飯進來,看見唐飛倒在床上不禁失笑,道:“公子,累了吧,晚飯做好了,吃飽了再看。”
“嗯。。。。。。”唐飛聲音懶懶的,閉著眼坐起身來,被他綁的鬆鬆垮垮的衣服順著骨骼分明的肩膀滑了下來,露出半邊精緻的鎖骨。
憂兒臉一紅,趕緊低下頭。雖說這一段時間爺很少來這裡走動,幾乎都是衝著東院新來的那幾個小公子,聽說其中一個叫湘公子的特別受寵。可是“方林公子”就算真的失了寵,只要他一天還是東院裡的公子,他就絕對不能有別的心思。況且,爺對“方林公子”好像很特別,不然也不會要他注意公子的一舉一動每天彙報。
唐飛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屐著在屋內穿的軟鞋走到外室,坐在凳子上開始吃飯,憂兒在一旁服侍。剛開始的時候他叫過憂兒坐下一起吃,畢竟要憂兒看著他吃飯這是很不人道的做法,可是他話剛落應憂兒就跪在地上給他灌輸一大堆主僕規矩,他才想起來自己處在封建等級嚴重的古代社會。自那以後他就強迫自己照著這裡的規矩來了,只不過在那些所謂“下人”跪他的時候他會微微挪動位置,儘量讓那些人不要跪在他面前,他還想回到未來,不想在這裡折壽。
“怎麼回事!這麼大一個院子連個通傳的下人都沒有嗎?!”
正當唐飛喝著湯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帶著刻意的惱怒和不屑。
唐飛放下碗,皺眉看著憂兒,這是怎麼回事?
憂兒趕緊道:“憂兒出去看看。”
“等等,”唐飛拉住憂兒,“我跟你一起去吧。”在別人的地盤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分明就是來找茬的,憂兒這麼小一隻還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唐飛和憂兒一前一後走出房門,掛滿了大紅燈籠的院子裡站著氣勢洶洶的一群人,為首的三個少年長得明眸皓齒,跟畫裡走出來似的漂亮。唐飛皺眉,他認得他們三個,就是鳳宸英新招的三個男寵,站他們身後的應該是他們的僕人吧?
“有何貴幹?”唐飛漫不經心的倚在迴廊的柱子上問,憂兒本想擋在他前門,卻被他攔下來了。對付他們這種人,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
“哼!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東院之首湘君還不跪下!”一個僕從模樣的少年跳出來對唐飛怒喝。
東院之首?唐飛不解的看向憂兒,憂兒小臉有些發白。在唐飛耳邊低聲道:“公子,東南兩院都有一個首席的位置,可以掌管兩院,咱東院之首稱‘君’,其餘的稱為‘公子’。那湘公子不知什麼時候被封為‘君’了,憂兒根本沒收總管那邊的到訊息!”
唐飛挑眉,那個鳳宸英真的是皇親國戚?還可以給家裡的情夫和情婦封號?
“你好。”唐飛從善如流,抬手跟那個“湘君”打了個招呼。他對這個“湘君”很有印象,因為這個“湘君”的長相很對他的胃口。
“你!”那個先跳出來的僕從氣的臉通紅,“你竟敢對湘君如此無禮!”
唐飛不耐煩的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