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弧度。
“是啊,我進去跟那個神棍要回我的一千兩。”唐飛摸了摸懷中那一千兩銀票,淡笑著道,看著鳳宸英的眼帶了絲心疼。
“你是說,你不走了?!”鳳宸英憑著自己的感覺上前了一步,靠近唐飛。
“我等你的眼睛好了再走。”唐飛輕聲道。
“可是,谷楊說過我的眼睛一輩子都好不了——”說道這裡鳳宸英一頓,空洞的眼睛望著唐飛站的那個方向,一臉的震撼和驚喜。
“是啊,所以,我一輩子都走不了了。”唐飛語氣裡沒有遺憾和後悔,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解脫。
“你,不要因為可憐我覺得欠了我所以。。。。。。”鳳宸英還是不敢相信,語氣有些艱難的說。可是話還沒完,就被唐飛打斷了。
唐飛上前了一步,讓鳳宸英更接近自己,輕聲道:“鳳宸英,我從來不懂什麼叫愛,以前我以為我愛陳辰,所以我想進一切辦法就是為了離開這裡回去找他。可是,慢慢的,我明白了對陳辰的感情,不叫愛,只是單純的依賴和愧疚。”唐飛頓了頓,單手撫上鳳宸英的臉頰,眼裡多了份眷戀和迷茫,“我現在也還不懂什麼叫愛,可是我願意為了你留下來,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不是為了報恩也不是因為內疚。而是,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愛你。留下來,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鳳宸英不等唐飛說完,猛地把人抱進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
“唐飛,唐飛,我的唐飛。。。。。。”鳳宸英聲音很低很沉,“唐飛”二字在他的繾綣的語氣中纏綿,一點一點侵入唐飛的心。
來時的馬車又沿著之前的軌跡漸漸離去,車內的倆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暖暖的春意縈繞在倆人的心中。
沐濯和天星站在三樓的窗前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天星是因為那到手的一千兩飛了心痛不已,同時還把鳳宸英那個大騙子罵了個透心涼。沐濯是則是因為自己助紂為虐不知是對是錯。
沐濯曾說過唐飛命途坎坷,劫難無數,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唐飛的命數奇特,他說自己不是這裡的人而是來自未來。而和他交換了魂魄的那個人卻死了,也就是說唐飛的命運斷成了兩截,前半截還好說,畢竟唐飛已經過去了。可是這後半截就難說了,他根本就算不到個大概。只能觀察著那顆奇怪的命星,唐飛的命星不穩定,星光黯淡不說,還有隨時會熄滅的危險。這說明唐飛命中有大劫,而且還不止一劫,更慘的是劫劫都是要命的啊!唉,只希望鳳宸英能好好的待唐飛,不要像二十年前那個人一樣,就算被他窺到了天機,還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總之這倆師兄弟都很是惆悵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反身離開。不過一個是想去賭坊試試運氣想要賺回那飛走的一千兩,一個是想在祖師爺面前念道德經懺悔。
沐濯明顯察覺到了天星的心思,一把扯住天星的後領子拖著就往悔過室,冷冷道:“你也給我懺悔去!下次再鬧出這些事來,我直接就把你脫光了丟到鳳宸英的床上去!”
“哇哇~”天星一邊掙扎一邊鬼叫,“你把我脫光了也沒用啊!人鳳宸英除了唐飛誰也看不上!”
“咣”的一聲脆響,世界終於清靜了。沐濯收回自己的手,拖著捂著腦袋嘟著嘴的天星進了悔過室。看來沒有一個月是出不了關的了。
何夕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將近子時了。為他開門的門房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氣和落魄的模樣一愣,關心地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何夕怔了怔,對門房笑笑,帶了些醉意道:“沒事,出去跟朋友喝了兩杯,有點醉了。我想回房了。”說罷,邁著虛浮的腳步走了。門房疑惑地目送何夕離開,然後搖搖頭,鎖了門。
何夕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服侍何夕的小侍看到他後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焦急道:“大人!您怎麼才回來?!殿下都找了你一整天了!”
“嗯?殿下找我?”何夕伸手敲了敲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說:“殿下說了什麼嗎?”
“大人,您怎麼喝酒了?”小侍看何夕的狀態不是很好,趕緊扶著他,說:“殿下什麼都沒說,只說無論有多晚,只要您回來了就馬上讓您去書房見他。”
何夕一愣,腦袋終於有些清醒了。站在原地發了會呆,何夕苦笑一聲,說:“嗯,我現在就去。”
小侍想要扶何夕一把,卻被何夕搖搖頭拒絕了,說:“沒事,你去休息吧。”小侍為難地看了何夕一眼,終於還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