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幫我們阻止了鳳翎軍進城大屠殺的人!”淳于玦狠狠地把密函摔在秦毅身上咬牙說,“你說過你會放過他們的!會什麼轉過身就這樣利用他們還害死了何夕!”
淳于玦的這一舉動嚇的書房內的太監宮女“撲通”跪下,俯著身子低下頭不敢說話。
秦毅緊緊地看著淳于玦,最後才緩緩開口,說:“為了煌燁,我不得不這麼做。小玦,相信我,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夠了!”淳于玦大喝一聲打斷了秦毅,秦毅一震,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或是憤怒。
“我不想再聽了。”淳于玦冷冷看著秦毅,拱著手微微彎腰說:“微臣告退。”說完便轉身離去。
秦毅呆呆地看著淳于玦離開的那個方向好久,才繼續看手裡的奏摺,只是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看進去。他做錯了嗎?明明知道秦顏的表弟南雨帶著殘部逃跑卻沒有追擊,反而讓人在暗中跟著。他以為以秦顏跟鳳宸英的交情,秦顏會知道那個可能手持御龍令的人的訊息。可誰知道,秦顏不但什麼都不知道還打算派人毀了唐飛。秦顏的為人和性格他從小就清楚瞭解,心胸狹隘自視過高,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他毀掉。也是因為秦顏這個計劃,他才會臨時擬定了另一個計劃。鳳宸英愛唐飛勝於一切,那晚在皇宮鳳宸英為了唐飛棄秦顏和大軍不顧時他就非常瞭解這一點了。如果唐飛出了事,一定會逼得鳳宸英對秦顏出手,到時候他就可以藉著保護賢王為名拿下鳳宸英,而那個一直與鳳棲閣關係異常密切的神秘人一定會為了鳳宸英出現。雖然三十年前關於那個“太子”的一切都被留芳帝和先帝毀的乾乾淨淨,但他一直有一種預感,留芳帝御賜的丹書鐵券和御龍令一定與那神秘人有關。找到了神秘人,就等於找到了御龍令的線索!從鳳宸英離開鳳棲閣潛入賢王府,他一直都知道。何夕帶著唐飛逃跑,他派去的人也一直在暗中跟著。東大街之所以在那樣一批殺手出現的時候一個人沒有,也是他事先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駐守東城門。所以,何夕才會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代替唐飛赴死。淳于玦說的沒錯,是他害死了何夕。。。。。。
秦毅驀地握緊雙手,眼中流露出些許哀涼。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村裡人也依舊起的早,天還沒亮就已經起了身。下雨天要乾的活不多,村民們穿著陳舊的蓑衣趟著爛泥在雨中穿梭。當村子裡忽然進來了兩個行為怪異卻長得異常俊美的男人時,惹來了村民們的駐足與好奇的張望。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腳下的鞋已經破爛不堪了,沾滿了溼泥和鮮血,背上還揹著一個人,像是得了重病般沉睡了,一動不動。而那個男人的身後,跟著一個高大漂亮的男人,臉色如現在天上的烏雲一般陰沉,讓人看了都會不自覺地發抖。
村裡的人熱心,一個大娘看唐飛已經如此虛弱還揹著一個病人,下著大雨也沒有打傘,便舉著手裡的傘走到唐飛身邊,關切地問:“小兄弟,你朋友這是怎麼了?要叫大夫嗎?這可得到城裡去,咱這村子的赤腳大夫信不過啊!你們怎麼到這裡來呢?”
唐飛停下了腳步,側著身子看向那好心的大娘,已經淋了一天一夜的雨的唐飛嘴唇凍得烏紫,輕聲問:“大娘,您知道何家嗎?”
空落落的聲音顯得彷徨無助,那大娘看著唐飛虛弱蒼白的臉色,心裡莫名其妙的疼了疼,趕緊回答道:“何家?咱這村子沒有姓何的啊。小兄弟,你是不是來尋親戚的?這裡沒有姓何的,你會不會找錯地方了?”大娘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有的,仙湖村何家。”唐飛固執的說,“二十六年前,有一個叫何夕的小孩子,全家都死光了,後來他也被趕出了村子。何夕說過他的家就是在仙湖村,他不會騙我。”
“何夕?”那個大娘一愣,這個名字是有些耳熟。。。。。。
“何夕?不會是那個何夕吧?”這時一個花甲老人被一個年輕男子扶著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他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村子排外,有外人來村裡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
唐飛深深地看著村長,沒有說話。
“二十六年前,這個村子曾經發生過一場疫病,村子死了很多人。當年一個六歲的孩子成了這場瘟疫的替罪羊,說他是命犯孤星,不但剋死了全家還給村子帶來了災難。那個六歲的孩子被你們無情的趕出了村子。”這時,一直保持著沉默跟在唐飛身後的鳳宸英走了上來,冷冷的看著村長說,“後來他一個人在棉錦城流浪,是我爹,救了他。”
唐飛一震,兩天來第一次看了鳳宸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