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薄的胸膛,揉搓掩在衣料下的小小突起。北堂戎渡的眉弓只是遲鈍地微微動了動,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北堂尊越見了,卻將他放到榻上,用自己沉重健壯的身體,把兒子緊緊地壓在身下,火燙的嘴唇在對方的臉上與耳鬢處瘋狂舔舐著,把北堂戎渡柔軟的耳垂含在嘴裡輕吮,卻終究沒有再進一步地去做些什麼,或許是因為理智還在的緣故,或許是不捨,又或許是,他不想當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身下的兒子,與他自此勢成仇寇。
半晌,北堂尊越抬起頭來,強斂心神,隨即起身去關了窗戶,然後回到榻前,解衣而眠,他仰面躺著,聽屋外雨打竹葉之聲細細颯颯,一時間心猿意馬,到底還是忍不住側過身,將旁邊鼻息沉沉的少年摟進懷裡,輕吻那薄唇,漸漸地,外面雨聲風聲匯成一片,屋內燃著的蠟燭慢慢燒到根部,終於忽地一下熄滅了。
室中朦朦朧朧地彷彿籠著一層輕紗,略略有一絲昏暗的光亮,勉強能看見東西,北堂戎渡的手朝身邊一摸,便摸到一個光滑的身子,遂眼也不睜地湊過頭,依靠經驗準確地找準了大概的位置,就要去舔那一處微微的突起。
舌尖剛在對方胸脯上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碰到乳根位置,就突然發現不對勁,沈韓煙身型略覺清瘦,哪裡有這麼健碩?睜眼一看,昏暗中,那人狷眉入鬢,薄唇淡抿,分明是他父親!北堂戎渡頓覺略略尷尬,這才記起昨夜兩人飲酒之事,又見外面天還不曾亮,便一手揉了揉額頭,重新睡下了。
……北堂尊越在夢中嚐盡雲雨快活,直到突然驚醒,才發現不過是春幃一夢,了無痕跡。
外面天已經有些矇矇亮,窗外晨曦遍染,朝陽將升未升,北堂尊越坐起身來,朝旁邊一看,就見北堂戎渡還尤自未醒,一身綢衣雪白,雙眼仍合著,北堂尊越想起夢中情景,原本就不平靜的身體又頓起騷動,丹田位置一片火熱,他皺眉沉默地壓抑著,若非不肯壞去多年來父子之間情分,早已翻身覆上去,強行做個痛快。
正沉默之際,北堂戎渡卻是醒了,睜眼見北堂尊越正赤著上身坐在旁邊,神情怪異,不由得揉了揉眼,也慢慢坐起了身來,打著哈欠道:“爹怎麼醒得這麼早……”北堂尊越也不看他,直接下榻趿了鞋,腰下只穿著一條白色長褲,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面朝窗外,背對著北堂戎渡,道:“……昨晚喝得爛醉,要不要叫人做些醒酒湯?”北堂戎渡揀起外衣披在身上,道:“不用,我倒也沒覺得怎麼頭疼。”
昨夜的細雨將竹葉洗得碧透,涼爽清新的晨風迎面吹進房中,漸漸平息了男人身上不安分的騷動,北堂尊越這才回過身來,去取了衣物穿上,淡淡道:“本座回去了。”北堂戎渡正在彎腰穿鞋,聞言抬頭道:“爹不在我這兒吃了飯再走麼?”北堂尊越將腰帶束起:“不了。”
既是如此,北堂戎渡也不多留,兩人一同出了書房,分頭各自散去,外面花草盡數水溼,地表略略泥濘,空氣中,自是一派清新之氣。
北堂戎渡回到正閣,徑直進到臥室,適逢沈韓煙恰巧剛起了床,正由侍女服侍著穿衣,見他回來,便道:“剛好我正要讓人去書房喚你,今日是太夫人壽辰,總不好耽擱的。”他說著,幾個侍女已將一身頗為正式的華服從床頭捧過來,替北堂戎渡重新換了衣裳,伺候梳洗,北堂戎渡一面刷了牙,將漱口水吐進侍女手裡的銀盂中,一面道:“外祖母做壽,我自然有分寸,記著這事兒呢……禮物可都備好了麼。”沈韓煙點頭道:“早已辦妥了的。”
兩人收拾妥當後,便乘車出了無遮堡,隨行的共有三四十人,皆是鮮衣怒馬,錦繡遍身,押送著滿滿兩大車的壽禮,一行人走了一時,等快要到了中午之際,天上早已是烈日炎炎,道邊樹上的蟬有氣無力地鳴叫著,馬背上的數十名錦衣人,也在額角間密密沁出了汗水。
沈韓煙伸手掀開了車簾,頓時就有一陣熱風夾雜著絲絲草木氣息撲面而來,沈韓煙朝外面看了看,道:“今天確是熱得很,若是有個地方歇歇腳,倒也不錯。”旁邊北堂戎渡正拿著扇子扇風,聞言笑道:“確實夠熱的。”正說著,一人一騎忽然從前方遠處奔來,是在前探路的馬哨,馬背上的漢子熟練地在馬車旁勒馬放慢了速度,既而撥轉馬頭,與車保持著同行,恭聲對正掀開車簾往外看的沈韓煙道:“啟稟少君,屬下在前方探明一間茶寮,眼下天氣酷熱,不知主子們可要在此暫且歇腳?”沈韓煙聽了,不覺回頭朝北堂戎渡笑道:“倒還真有歇息的地方。”北堂戎渡也笑了,既而吩咐道:“那便去歇一下罷,也讓大夥兒都能喝口水。”
那人恭聲應了一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