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道:“下次你再別想哄我那麼做了……”北堂尊越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一面拉下北堂戎渡的衣袍,露出玉色的肩膀,在上面輕吮,那肌膚間傳來的淡淡清爽氣息讓人愛不釋手,北堂尊越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只有北堂戎渡這樣的味道,才不會令他覺得反感。
北堂戎渡被男人緊挽在臂彎間,他想了想,一手撫上北堂尊越的身體,替對方脫下內衫,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地自然,露出習武之人結實的軀體,北堂尊越的皮肉十分光潔細膩,極富彈性,完全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周身竟會有這樣猶如嬰兒一般的肌膚,唯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欣賞得到,北堂戎渡的動作更輕了,摟抱住自己的情人,讓兩人親密無間,再無任何隔閡,同時微眯著眼睛,在男人的脖子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接著又吻上了那沒有任何瑕疵的胸膛,他一邊吻著,雙手一邊在對方身上游走,細碎的輕吻一直從胸口落到北堂尊越的眉毛,鼻樑,臉頰,最後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北堂尊越的眼睛微微斂著,表情似笑非笑,有些縱容的意思,直到感覺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這才一挑眉,慢慢放鬆了全身,北堂戎渡見狀,正要進一步纏上去的時候,北堂尊越卻伸出手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道:“……好了,適可而止。”北堂戎渡輕輕撇了一下嘴,眼睛一挑,展開了一個放肆的笑容,道:“我不。”一面將修長的手指貼在了男人的唇上,止住了對方接下來想說的話,讓兩人臉對著臉,氣息相聞,然後低聲呢喃道:“不公平,剛才我已經那樣了,現在輪也應該輪到你了。”
北堂戎渡說著,用雙手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長長的親吻,之後,他再次捧住了男人的胸口,慢慢埋頭下去,一路吻吮不止,北堂尊越皺眉想了一下,用手一拍北堂戎渡的頭:“……你自己身體怎麼回事,莫非自己不知道?”北堂戎渡哪管這些,摟著北堂尊越腰肢的雙臂更纏緊了一些,完全不肯分開,嘴裡咕噥著說道: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朕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貪色沒出息的東西,嗯?”北堂尊越笑罵一聲,但仍然堅決地動手攔住了北堂戎渡,正色道:“不行,這個冬天過去之前,你別想放肆。”北堂戎渡見男人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不由得垮下臉來,嘴裡咕咕呶呶了兩句,滿心不甘地鬆開了手。
一時羅帳低垂,父子兩人並頭躺在床上,北堂戎渡安靜地枕著父親的肩膀休息,想了想,還是心中癢癢,便貪饞地輕撫男人結實的胸脯,道:“你真夠羅嗦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又不差這一次兩次……”北堂尊越聞言,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北堂戎渡見狀,乾脆變本加厲地去舔對方深紅的乳首,輕吸淺啜:“真沒勁,什麼都管著我……”北堂尊越抬起手,想要推開兒子,北堂戎渡卻死死含著男人那裡不放,放賴道:“好罷,那你摟著我也行。”北堂尊越看著他,伸過了胳膊,環住北堂戎渡,北堂戎渡輕輕地吻父親的下巴,雙手不住撫摩男人的腰身:“我不准你離開我一步,我要一睜眼就看見你,一伸手就能摸到你……你聽見了沒有。”
北堂尊越閉上眼睛不說話,似乎是困了,北堂戎渡不依不饒地舔他的鎖骨:“你聽見了沒有,啊?”北堂尊越忽然握住兒子的手,與其十指交纏,北堂戎渡笑了,用力吸他削薄的唇,手指插在男人漆黑的髮絲裡,北堂尊越耐心地一下一下拍著北堂戎渡的背,室中終於安靜下來。
一早北堂戎渡醒過來,果然北堂尊越還在,兩人嬉笑痴纏了一會兒,後來見時辰差不多了,北堂尊越這才飄然離開,北堂戎渡等他走了,便喚人進來,服侍自己更衣梳洗,一時坐在鏡前,忽然卻有人進來,北堂戎渡見了來人,不免一驚,手中的梳子滯了一下,道:“您來了……”
許昔嵋面色略帶複雜,隨意揮一揮手,摒退室中其他人:“你們都下去,我和渡兒有話要說。”一時眾宮人退下,許昔嵋在床邊坐了,卻發現床上分明有兩個人睡過的痕跡,心中頓時一凝,既而緩緩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北堂戎渡見狀,多少有些忐忑,只用手下意識地將頭髮挽起,用簪子固住,許昔嵋凝目瞧他,只見北堂戎渡獨自一人端正坐著,臉上雖略略有一絲不自然的樣子,但卻並無半點尷尬與赧然,不由得暗暗一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說道:“北堂尊越昨晚就在這裡過夜的罷?”北堂戎渡靜下心來,一時間語氣平和,說道:“……是。”
許昔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即便有萬般勸誡的話,也是再說不出來,千言萬語匯聚到喉頭,卻只捏成了一句話,道:“……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