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長袖裡露出玉琢一般的手指,在嘴角遮掩一二,擋住了斷斷續續的呵欠:“你叫我做什麼?正困著呢……”北堂尊越笑道:“朕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說著,抱他到榻上:“真這麼困?……那就在朕這裡繼續躺一會兒。”北堂戎渡不語只笑,順勢靠在男人身上,枕著對方肌肉結實的大腿,一頭瑰麗無匹的黑色長髮簌簌堆在榻間,北堂尊越摸著他的鬢角,道:“……路上可覺得悶了沒有?”
北堂戎渡摟住北堂尊越緊實的腰,整個身子都粘上去,臉埋在對方小腹處,道:“……還行,一路瞧瞧外頭的風景,也還湊合了,就是一直老待在行殿裡,閒得人連骨頭都酸了。”北堂尊越聞言,右手順著他的耳朵摸到脖子上,又放到肩頭位置揉捏了幾下,問道:“……那麼這樣舒不舒服?”北堂戎渡‘嗯’了一聲,把頭埋進男人腰間,側躺著呢喃道:“你再給我捏捏……你的手勁兒一向最合適不過的。”北堂尊越神色不動,卻笑著道:“也就你敢這麼隨便支使朕。”
北堂尊越手上揉捏了幾下,讓北堂戎渡不覺漸漸放鬆了,自動趴好,閒閒地閉著眼,舒服得簡直快要睡著了,北堂尊越也不收手,從上到下給他揉捏著,到後來脫了他腳上雪白的襪子,握住光裸的赤足輕揉,問道:“……舒不舒服?”北堂戎渡哼哼著,道:“嗯,舒服……”他這麼趴著,北堂尊越卻漸漸不規矩了,摸著他的腳把玩,後來兩隻大手又上下摸起來,雖說隔著衣物,手感卻一樣好,只是那衣裳一層一層裹得挺嚴實,一直摸到大腿位置,也還是隔靴搔癢,北堂戎渡原本伏在長榻上這麼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是睡著了,但此時卻動了動身子,笑道:“你這人也太現實了些,半點虧也是不肯吃的,才費了幾分勞力,就要趕緊收利息。”
北堂尊越把他的身子轉過來,放在自己腿上,低頭親一親北堂戎渡的嘴唇,北堂戎渡枕著男人的大腿,卻翻來扭去的,低笑不止,不肯讓人輕易親到,北堂尊越也不惱,動手按住他,一隻大手鎖住情人的雙腕,然後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摸北堂戎渡的身體,解開一層一層的衣衫,露出胸膛,北堂戎渡這時便不胡鬧了,任北堂尊越揉捏著自己的乳首,在胸口上吮了好幾處暈痕,把雪白的肌膚弄出點點醒目的紅,北堂尊越摸著那雪白滑膩的肌膚,不免有些意動,北堂戎渡是真真正正的美貌絕倫,北堂尊越與他歡好過,因此最知道那滋味是何等銷魂,一時間手指撫在北堂戎渡額邊,在那光潔的胸口烙著一個個嫣紅吻痕,逐漸往上,北堂戎渡順著男人微仰了頭,卻笑道:“你輕點兒……別,別再往上了,不許弄到脖子上,我還要見人的。”
北堂尊越聽了,便在北堂戎渡脖子上輕輕一咬,改為去吻他的唇,北堂戎渡的唇瓣很潤澤,兩人互相噙住舌尖吸吮著,心都快要酥了,北堂尊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要過他,眼下就不免用力抱住對方修長柔韌的身子,一寸寸摸著,恨不得全都吃進肚去,即便是以他對美人再挑剔不過的眼光來看,北堂戎渡也實在是尤物,這身子,這反應,都完美得無可指摘,自己一生當中最大的勝利,就是把這麼一個狡猾的狐狸逮進了手心裡……須臾,男人一隻手探入褲中,先揉捏了幾下,然後緩緩自股縫朝後探索,北堂戎渡不自覺地夾起了腿,但隨即下面一涼,褲子就被褪到了大腿以下,北堂戎渡有些不想要,本能地扭著去躲,北堂尊越笑著輕嘆了一口氣,把他按住了,開啟他腰間的金鎖,取下護具,北堂戎渡抬一抬眼,瞧著男人,北堂尊越被他看得發笑,道:“……好了,你怕什麼,朕雖然一冬天都沒碰你了,現在也想要得緊,可惜路上不方便幹那事,即使想做也總要看看場合,不然總不能讓你一直躺在行殿裡養傷,哪裡也去不了。”北堂戎渡‘嗤’地一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謝你,這麼體貼?”
他話音方落,便倒抽了一口涼氣,下面已經被含住了,北堂尊越低頭埋進他兩腿之間,不急不躁地吸吮著,北堂戎渡忍不住合起了雙腿,彷彿無力抗拒一般,兩條腿很自覺地夾緊北堂尊越的頭,臉上的表情又是隱忍又是愉悅,心裡的小火苗‘噌噌噌’一下就燒上來了,燒得他低低呻吟出聲,只覺得下面漲得發疼,他每次被北堂尊越這麼精心服侍,就感到格外快活許多,是旁人再怎麼曲意逢迎也比不上的,而且北堂尊越也極為與眾不同,哪怕是做這種算得上卑躬屈膝的事情,卻仍具有滿滿地侵略之意,似乎透過這種行為也能在精神與肉體上讓北堂戎渡臣服,因此顯得心甘情願,北堂戎渡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北堂尊越這輩子,也就只會給他一個人做這種事了……一時北堂戎渡唔唔嗯嗯地哼喘著,緊皺的眉心間泛起暈紅,一直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