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才會留下的證據,北堂戎渡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用去想……面前的這個男子是他唯一深愛的人,唯一的精神寄託,現在卻竟然有人讓北堂戎渡受此傷害,受到這種屈辱,而更無法令人相信的是,那人居然是北堂戎渡的親生父親,身為男子,怎能讓心愛之人如此!
“……不行!你不能去……”北堂戎渡忽然一把拽住了牧傾寒的手臂,如何肯讓他去尋北堂尊越,牧傾寒身上的殺氣切膚而過,似是無形,鋒利且尖銳,明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徹骨殺意,北堂戎渡的眼神一緊,修長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臂膀,眸色黯淡,垂眼望著腳下,緩緩悶聲道:“你想要怎麼去做,他是我父親,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最親近的人……”牧傾寒眼中壓抑的神色那麼痛楚,指尖冰冷,細細用手撫摩著北堂戎渡頸上的斑駁紅痕,慘然冷笑道:“……他是你父親?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他怎配做你父親!他、不、配!”北堂戎渡聞言,長長的雙眉擰成解不開的結,突然間卻呵呵地笑了起來,牧傾寒的話勝過千言萬語,替他自被北堂尊越戴上枷鎖以來的所有委屈所有情緒找到了一個出口,把什麼都一下子傾洩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對北堂尊越究竟是如何的又愛又恨,他也知道北堂尊越是愛著自己的,可是對方所選擇的方式,卻是最錯誤的一個。
北堂戎渡眉目低垂,無聲無息地呵呵笑著,一雙眼睛卻幽深如同古井,氤氳難辨,牧傾寒見狀,身形微震,手指伸出去又鬆開,彷彿想要去抱緊他,卻又沒有動,過了片刻,北堂戎渡似乎是笑夠了,漸漸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恢復了溫溫淡淡的模樣,只是裡面卻隱約流淌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冷之色,頓了頓,口唇翕張了幾下,仿若是要說些什麼話,但終是隻咬了咬牙,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牧傾寒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的痛意愈來愈烈,忽然長長嘆息一下,伸手欲替他拉回衣袍,但北堂戎渡卻微微偏過頭,避開了牧傾寒的手,微一遲疑,自己將衣服扯好,徐徐低眼,道:“……你不要管這些了,本王沒事,什麼事也沒有,本王……好得很。”
北堂戎渡冷靜到極點的語氣讓人不知如何作答,牧傾寒慢慢咀嚼著他話中的涼意,然後用手捧起北堂戎渡的臉,對著他的眼睛堅決地說道:“我雖然武功不及他,但……”北堂戎渡沒待他說完,便猛地用拇指大力按上牧傾寒的唇,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若拼了死志,也許真的可以傷他,但是,你的性命莫非就這麼不重要?再說,他是我親生父親,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讓人傷他半分……”牧傾寒深深看著北堂戎渡,道:“……我平生唯一深恨之人,便是北堂尊越,當年我自己遭他羞辱也就罷了,但北堂尊越雖然向來暴縱,平日裡待你卻還疼愛,誰知道居然……你是他親生骨肉,他如何竟能這樣毫無人倫,將你當作可以侮辱之人!”
北堂戎渡聽了,站著不動,也不說一個字,忽然間卻低低一笑,窗外清風徐來,將他已經半乾的頭髮給吹得微微飛拂,衣袂翩然,北堂戎渡停了一停,看著面色深沉凝重的牧傾寒,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用力閉了閉眼,等再睜開時,眼中已有了一絲無所謂的神色,道:“親生骨肉……父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北堂戎渡說著,低垂了頭,漆黑的長髮從肩頭滑落,披散在他臉側,口中繼續道:“……你看看罷。”
北堂戎渡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淡淡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卻不知道為什麼只顯得蒼白無比,他向後微微退了兩步,雙目凝視著牧傾寒,長長的眼睫在上午淡薄的光線中微微顫動著,拖長了聲音道:“……你好好看著,傾寒,你仔細看著本王。”北堂戎渡一面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一面伸手解開衣帶,輕輕脫下單薄的衣裳,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兩隻眼睛卻幽深得看不見底,等到衣帶鬆開,雙臂一振,衣袍便緩緩滑落了下去,掉在腳邊,牧傾寒見他正在脫衣,原本想轉開目光,不去瞧對方坦露的身體,但就在剛要移開視線的一剎那,牧傾寒的全身卻驟然僵硬住了,眼中的震驚之意一現即隱,就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光般的白皙肌膚,白得簡直晃眼,骨肉勻停,面板細膩光滑如脂,腰身修窄,雙肩相稱,胸膛上兩點殷紅的乳首如同雪地裡的紅梅,肌光瑩潤,美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可在那本身並沒有瑕疵的身體上面,此刻卻有著殷紅如血般的一塊塊吻吮啃咬才會留下來的痕跡,包括青紫色的淤痕,顯然是指印,這些曖昧的歡好證據襯著雪白晶瑩的肌膚,看上去情色誘人之極,但牧傾寒卻猛地閉上了眼,死死握緊了雙拳,不肯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