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不懂。至於說與草民為難,草民更是不擔心,便是當時不知您是王爺,但王爺您氣度非凡,一眼便看出非市井小民子出身,乃是識禮大智之人,自當不不會為了如此小小比試之事而失了身份。”
“你倒是會說話。”獨孤錦衣笑看夏鏡花一眼,然後緩步繼續前行。
獨孤錦衣不說話,夏鏡花也不好先開口,只能謙卑地隨在他後面,再後面兩步之外隨著的是小月。
街上行人很多,越是朝前走,越是擁擠,夏鏡花遠遠的聽到了水聲,抬頭看過去,才發現遠處相隔半條街的地方就是滄州的內城河渠了,獨孤錦衣走著走著,竟將她帶到了這裡。
有一些小孩子舉著花燈從旁邊飛快地跑過,將夏鏡花撞了幾下。
“快去河邊看煙花嘍。”
“一會有煙花看嘍……”
“王爺,再往前就是河渠,沒有其他的路了。”夏鏡花當是獨孤錦衣不熟悉滄州的街道,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河邊。
“嗯。”獨孤錦衣卻顯得十分鎮定淡然,發出點聲音應了一聲,走到前面河岸邊止步。河岸下的邊堤臺階下或蹲或立著許多人,多是年輕男女,也有老人和孩子,大都是來此處放河燈許願。
“去吧。”獨孤錦衣慢聲開口。
“什麼?”夏鏡花愣了一下,然後看到獨孤錦衣目光雍和的看著已經漂了許多河燈的河面,才意識到他指的是放河燈。
現在,他們只有一隻河燈,夏鏡花想了想後雙手將河燈遞到了獨孤錦衣面前,道:“據聞放河燈許願,可心想事成。這河燈是王爺付的錢,不如王爺您來放吧。”
“本王從不許願。”獨孤錦衣溫笑著開口。
夏鏡花沒料到這獨孤錦衣會主樣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敢情他一路走到這河邊來,就是帶自己來放河燈?遲疑了半刻,只能行了一禮,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夏鏡花低頭,拿著河邊到旁邊,尋了火點燃花燈中央的一小截蠟燭,然後捧著河燈走下河提,在臨水的臺階處蹲下身,將河燈放入水中,用手劃了幾下水,盪出水波,看著河燈漸漸漂出去,然後才重新站起身。
回身上階,正巧又有幾個孩子笑鬧著從旁邊跑過,夏鏡花趕緊避身讓開,又被正好幾個下階來放燈的人推搡了幾下,她就被擠到了旁邊。
“過來這裡。”有溫和的聲音傳來,夏鏡花抬頭朝階上看去,見到獨孤錦衣站在河岸上,微側過身,右手握著扇子,左手則衝後面的夏鏡花伸了出來。
夏鏡花看著獨孤錦衣伸出來的手,愣住了,遲疑了下才小心地伸出手去,藉著獨孤錦衣的手,藉著他的手,繞開旁邊的人群上岸,到他旁邊站定。
“多謝王爺。”夏鏡花上岸,有點不好意思地抽回手,獨孤錦衣行謝禮。
“嗯,免禮吧。”
“王爺,樊護衛該來接您了,我們的馬車會停街尾。”小月上前來稟話。
“嗯,你先去與樊護衛匯合。”獨孤錦衣應聲吩咐。
“王爺……”小月有話想說,提醒獨孤錦衣她若離開,那他身邊就沒有保護的人了。但才一張嘴,看到獨孤錦衣的面色透露出來的資訊,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他們這個王爺,說話,要麼不說,若是說了,但必然不會有改變主意的。151MP。
衝獨孤錦衣行了一禮,小月退下離開,朝街道的另一邊去。
“不知王爺還想去何處看看?”夏鏡花衝獨孤錦衣行禮。
“你帶路吧,本王也想見見這滄州城的街市風光。”獨孤錦衣禮貌地微笑。
“是,草民領命。”夏鏡花堪堪一行禮,學著男子的模樣側手示意,替獨孤錦衣引路,朝熱鬧的街市上去。
一路而去,夏鏡花盡量自然地向獨孤錦衣介紹街邊的一些店鋪,酒樓,玉器行,點心鋪子,布料行,成衣鋪,等等。大晉國建國至今已有三十年,如今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
路過滄州城最大的典當鋪子時,夏鏡花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此時阿璋的玉佩就在這當鋪店裡。子王子將紗。
“夏公子要典當?”獨孤錦衣淡聲發問。
“王爺見笑了,草民不是要典當。”夏鏡花笑著回答,目光落向典當行旁邊的一家扇子鋪。
獨孤錦衣順著夏鏡花的目光看過去,明白夏鏡花這是有意要逛扇子鋪面,卻礙於有他這個王爺在場,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便徑自長腿一邁就朝那鋪子走去,夏鏡花也只能一前一後隨著進了那家扇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