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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後退,似乎是本能反應地避開了夏鏡花的一刺,身法凌利,顯然是功夫在身。
“如此好的身手,只藏在府裡當一個服侍人的小丫環,真是屈才了。”
“我會功夫,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五小姐因我會功夫就要對我論罪嗎。”珠兒退到與夏鏡花相隔一桌的位置,目光凌利地看著夏鏡花,眼神中再沒有了平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丫環那般的唯唯諾諾。
“會功夫,穿上一身夜行衣,就能夜探我的院子了,不是嗎。”夏鏡花冷笑。
聽夏鏡花這樣一說,她是心知自己已經敗露,臉色微變,道:“我並無意於害你。”
“可你並不是個普通丫環,你潛伏在府中,是何目的。為何要害三夫人。”
“若我說,這是為你好,你可信。”
“荒謬,你害三夫人,是我的三娘,是我六妹的母親。”
“你真以為,於氏是真心對你好嗎,你真以為夏水月是你的妹妹嗎。你還真是將一切忘記的一乾二淨了。”珠兒冷笑,眼神間帶著諷刺。
“你想說什麼。”夏鏡花被珠兒的話所驚到,她聽不懂她的意思,但卻隱約察覺到了不一般。
“夏鏡花,我真替你悲哀,現在的你,連仇人和朋友都分不清,就像一隻木偶被人左右擺弄,被人困在別人替你設下的局裡,還自以為聰明。”珠兒冷笑說著,邊說邊移動步子朝靠近窗戶的位置去。
夏鏡花微微睜著眼睛看珠兒,心底一陣陣的翻騰著疑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你一的身功夫,這府裡還沒有知道,你若現在出手將我拿下,你自己也會暴露。就算你發現了我,你也不敢攔我。”珠兒冷言說著,自信滿滿地側過身,在夏鏡花失神之際翻窗出去。
而夏鏡花也並不去追,就那麼看著珠兒自窗戶翻身一躍。
出去,珠兒穩穩地落到院子裡。但是,迎接他的卻是馮護院帶著一隊人馬趕來,同來的還有太子的親衛。
珠兒的臉色驚變,面對將院子團團圍住的來人,她還在想著也許自己能憑藉武功逃殺出去,但是面對太子的親衛,那些也都是太子重金自江湖高手中親自挑來的功夫好手,加之太子親衛們皆配兵器,而她卻是空手白刃。到最後,她不過是被重傷摔倒在地,被人捆上麻繩帶走。
屋外,眾人漸漸離開,再沒了一點聲音。夏鏡花才從地上撿起布面,抖了抖上面的灰塵,重新繞上刀鋒,然後將刀藏到袖下。
拉開門,屋外是開始偏西的太陽,院內是經過一場功夫較量之後的狼藉,花木歪倒,四下凌亂。
夏鏡花走出去,在臺階上坐下,忽然覺得有些累。
珠兒是誰,她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仇人?敵人?是誰?
夏鏡花,她是侯府庶出的五小姐,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了茫然。
但也僅是片刻,她重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離開。
現在,她就是她,她就是要活下去,越活越好,別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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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屋裡發現了大夫人和三夫人的珠寶首飾,這本就是府內偷竊的事,是府內事務。但是卻在太子過府時被發現,加之的一身武藝被發現,而因為參入捉拿的人也有太子的近衛,這件事情變得一下子重大了許多。
但是,到底是太子沒公開亮出身份出行,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好再逗留,半個時辰後前院前來訊息,今日過府的貴人離去了。
獨孤承離開,夏鏡花知道,現在關於珠兒的這場大戲,剛剛開始。
太子過府,府裡卻鬧了賊,大娘在獨孤承走後大怒,要身邊的嬤嬤下令,召集所有人全部到前廳集合,要親自審問這個賊人。
夏鏡花去接夏水月和三夫人於氏,隨著眾人一道去前廳,大娘一身牙青六和正裝,頭梳高髻,配珊瑚首飾,配同角耳飾,雍容而帶著一個當家主母的威嚴端坐在堂上。
夏妍坐在旁邊,一身美豔精緻衣裳,同樣是髮髻高綰,戴整套的翠微碧玉首飾,更襯得她漂亮動人。
於氏由夏鏡花和夏水有一起扶著入堂內,在右下席上坐下,夏鏡花與夏水月則站在旁邊。
五花大綁的珠兒被馮護院領著幾個護院帶到堂下,丟在地上,顯然,珠兒身上已經多處負傷,虛弱到幾乎不能直起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