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木桌案上置一方三獸相博戲球款式香鼎,內燃瑞腦香,香菸嫋嫋自鼎中升起,發散於空中,勾勒出無比婉轉多姿的形態,堪如仙姿美 人兒翩翩起舞。
隔著嫋嫋香菸看去,有人正坐在屋內的梨花案頭前,手中是一本《茶經》,從窗戶洩進來的光線勾勒出那人的完美側臉,如切如磋,似玉無暇,猶是畫中仙謫一般,不可褻玩靠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錦王,獨孤錦衣。。
桌案几丈之外,牆邊立著一個青衣中年漢子,漢子身材精壯,留有絡腮鬍,左側臉頰有一首明顯的疤痕,額頭雙則太陽穴微微突鼓,一看便是常年練習外家功夫,而且是這外家功夫中的高手,這是錦王身邊的左護衛樊虎。
中年漢子旁邊站一個腰間配劍的年輕人,著石青色儒生長衫,腰間卻束著武將配用的護腰,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面相白淨,眉目有英氣,但卻遠不如中年漢子的霸道,周身反而頗有書生之氣,雙目睿智,氣質乾淨。這位便是錦王身邊的右護衛兼謀士,素有“小張良”之稱的公孫亦。
隨著幾聲翅膀撲動的聲音,有雪白的鴿子落到了窗臺上,打破了閣中的寂靜。
立在屋內牆邊的公孫亦看到那鴿子,放下交疊置在身前的手,走到窗邊捧起那隻雪白的鴿子,從它的腿上取下一隻竹節,轉身走到桌案邊,恭敬地雙手奉到獨孤錦衣面前。
獨孤錦衣並沒有去接那竹節,甚至都不曾抬頭多看一眼,只淡淡地翻過一頁書張,道:“有什麼訊息,先生念來聽聽便是。”
公孫亦得令,將竹節夾於指間輕輕一捏,那竹節就碎了,裡面露出一張捲紙,以食指和中指夾展鋪開看過一遍,公孫亦道:“主子,是小月那邊傳來的訊息,那人已經死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