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一個月還能領到三兩半的銀子!這一般人家一年也沒個幾兩銀子吶,這三個人可不活得滋潤得很了?剛好郭義的兩個兄長也在圍觀的人群中,聽了這句話,眼睛就沽嚕嚕轉開了。
傅紫萱點了點頭:“那我姐姐一人幹全家的活,就按一兩五錢一個月算吧。”還扭頭問郭村長這樣合不合理?
郭村長哪敢不應,在旁邊猛點頭,說道:“極合理。就是一月二兩都使得,那豬可都是紫梅喂的,一年下來可是能掙不少銀子吶。”
傅紫萱點了點頭,又示意寒冰算了起來。
就只聽那寒冰在一旁算道:“一個月一兩半月錢,一年就是十八兩。七年就是一百二十六兩。再加上養豬一年的分紅錢……”
“分紅錢就不要了,你沒看到人家那麼多人還要吃還要喝啊?人家也不容易,那分紅錢就抵了我姐姐的住宿費和伙食費了吧。這樣可行,郭村長?”
郭村長臉上暴汗,這丫頭身邊都是能人啊,小丫頭也不見使算盤,就這麼兩片嘴唇上下翻飛就把帳算出了。真真厲害,可得罪不起。連連點頭說極合理。
傅紫萱又扭頭對一臉呆傻的郭家眾人說道:“我呢也不跟你家算其他的,你家把我姐姐當傭人一般使喚,自然是給我姐姐算月錢的。你們郭村的人在我家做活,我都不曾虧待了他們,好吃好喝好房住著,還發給他們那麼優厚的月錢,我姐姐一個人可是幹了你quan家的活,幫著你家養豬一年可是掙了不少銀子。”
“再說村長也說這月錢拿得合理,我們也不多要,就把這些月錢算給我姐姐就成。再加上我姐姐的二十兩嫁妝,還有兩套頭面,那些陪嫁的六匹棉布綢布就算四兩吧,如今你家只要賠我家一百五十兩就成。再把我姐姐的頭面拿出來,我們就走了。這天也不早了。”
那老婦聽完嗷的一聲就叫了起來:“狗屁!一個月一兩半銀子,你當是大戶人家養丫頭呢?還一百五十兩,一文都沒有!想要銀子就從我身上踏過去!”說完胖胖的身子就坐到了地上。
傅紫萱看她這樣就扭頭與寒冰好像聊天一樣說起話來:“哎,你說這大魏通姦是怎麼判的?”
寒冰人精一樣,就回道:“小姐,這通姦啊,可是大罪。先要把兩個狗男女綁了,這男的呢要拖著遊街,女的呢就要坐木驢。然後再選一處沒人的池塘進行沉塘之刑,而且待人溺斃後,也不許家人收斂安葬,都是衙役收了往那後山亂葬崗上一扔了事。”
“小姐你想啊,這通姦的人,要是還允他收斂安葬,享後人香火,那就得不到教育世人的目的了。這都是要讓他們成為孤魂野鬼的。而且我還聽說,有些衙役為了賣兩個錢,還會把屍首賣給別人做研究,有些人會把人皮割下來,有些人則想要開膛破肚看看心臟長在什麼地方,一般都是會尋了無主的屍體買去的。而且我還聽說,”
小心翼翼地裝著要與傅紫萱說悄悄話的樣子,其實聲音大的在場的眾人都聽得到:“有些人不是說吃了胎盤能延年益壽嗎?這香寡婦不是懷孕了嗎?她的屍體一定會有很多人買的,不會被扔到後山給野狗吃的。”
傅紫萱拼命忍住笑,還不待她開口,那丫頭又悄悄地用大得眾人都得到的聲音說道:“小姐,你不是跟知縣夫人要好嗎?前段時間我們家喬遷之喜她還來吃席了,到時你就跟她說屍體我們留著,那時再偷偷賣個好價錢啊。”
傅紫萱都要笑噴了,這丫頭真是個人才,再看族長等人也是一副憋得好辛苦的模樣。
可是再看圍觀的人就不一樣了,人人色變。有些人與香寡婦有首尾的,腿肚子都哆嗦個不停。那郭大雷更是癱到了地上,朝著他娘喊道:“娘,我不要沉塘!我還不想死!”
那香寡婦也是一臉驚恐。而那老婦還尤自不信,嘴裡說道:“他們嚇你呢,哪裡有這種事。”
傅紫萱就問村長:“郭村長,你說律法上是不是有這一條,通姦的要遊街沉塘?”
郭村長也有些驚恐:“是,是有這麼一條。”
如今他都要恨死這一家人了,要是村裡出了遊街沉塘的人,那他這個郭村可是要臭名遠揚了!他家也還有女兒未嫁呢,到時誰還會嫁到郭村來?郭村的女子又如何嫁得出去?
郭村長氣恨難平,對著郭三吼道:“郭三,還不把你媳婦的嫁妝拿出來!再把你媳婦的月錢拿出來!你是想讓你兒子被抓去遊街是不是?還是想你一家子被逐出郭村?”
那郭三自剛才聽了傅紫萱與丫頭的談話,腿肚子就一直不停地打擺子了,這會哪有不應的?上前就狠狠地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