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熱,望了古氏一眼狠狠地點了點頭。
傅紫萱聽了那古氏一番話,覺得這古氏倒是個性情中人,看來並不是那種肚子裡面彎彎繞繞的人。
古氏領著傅紫萱等人來到後院的時候,遠遠便聽到一陣喧鬧聲,有人大聲地說話,也有人輕輕淺淺的笑。
再看後院,一路走來,只覺花團錦簇,花香襲人。一路上三三兩兩的丫頭或遠或近地站著。
有個眼尖的年輕婦人瞧見了古氏一行人,忙大聲說道:“哎呀咱們縣令夫人可是來了。把我們晾在這,接什麼貴客去了,敢情我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旁邊便有人笑了起來。
古氏遠遠地笑著答道:“老遠就聽到你的大嗓門,看來今天你夫婿是沒拘著你了。看把你逞得。”旁邊眾人聽了更加大聲地笑了起來。那女子也不惱,回道:“他敢拘著我?美得他!不拘著他就不錯了。”
旁邊又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婦人聽了便說道:“這話你可敢跟你相公說去?看他不把你禁在後院三月五月的。哪次不是見了他就若老鼠見了貓一樣,在我們面前你倒是膽肥起來了。”圍著的一群人更加放肆地笑了起來。那年輕女子也跟著笑。
古氏便笑著跟傅紫萱說道:“這女子閨名也叫婉華,跟我女兒可是重名了。但她姓葉。嫁給隔壁青梅竹馬的相公,兩人恩愛著呢,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只比我們彥華小兩歲,女兒如今才兩歲。”
傅紫萱聽了點了點頭,她很是羨慕這種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彼此心意相通,身與心都契合。連旁邊跟著的紫蘭都羨慕地抬頭看了那葉氏一眼。
一行人走近,那葉氏就迎了上來,對著古氏說道:“說我什麼壞話呢?”不待古氏反映,又瞧著傅紫瑩說道:“這可是你的貴客了?瞧這小姐這樣貌,這通身的氣質,可不是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今日來的人也有些婦人帶了年輕女兒來的,聽了這話都望向傅紫萱。
傅紫萱便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什麼樣貌氣質,跟葉太太比起來,我可是還嫩著呢,可沒這份爽利大方。”
那葉氏聽了哈哈大笑,對古氏說道:“你這貴客年紀不大,嘴巴倒是會說話。”
古氏笑了笑說道:“那可不。我請的人能差到哪裡?這是傅小姐。”說著便把傅紫萱引見給了在場的人。
傅紫萱聽了忙帶著紫蘭曲膝向在場的眾位行了禮。那葉氏便主動走過來,自我介紹開了。還問了傅紫萱好些問題,比如哪裡人氏,家住何方,家裡是做什麼營生的等等。
那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噼哩啪啦的,害得傅紫萱險些招架不住。聽說傅紫萱從傅家村過來,也不見輕視,還說鄉下安寧養人。傅紫萱望著她笑了笑。
那葉氏見古氏被眾人圍得轉不開身,自動自發地跟傅紫萱講起了今日的賞花會。
“這縣衙啊,也不知是從哪一任的縣令開始,在後衙植了十多株桃樹。經過這麼些年,換了好幾任縣令,那桃樹還在那裡。倒是年年開得旺盛。雖然不成規模,但品種好,又是不同花色,倒成了這敬縣人人皆知的一景了。每年春賞桃花都要成了縣令和縣令夫人安排一個例行節目了。”
傅紫萱聽了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哪一任縣令有這等雅興,栽了樹倒便宜了後人。
傅紫萱領著紫蘭、寒冰寒霜一路跟著那葉氏往桃花叢中去。遠遠便能聞見桃花特有的香氣,只覺身心舒泰。到了近前,果然枝上開得正旺,團團簇簇,有白的,粉的,紅的,紅褐色的,紫褐色的,還有白中帶點粉的,更有那稀罕的酒金和淺綠色。讓傅紫萱驚詫不已。
入目所及也不只不過是十幾株,竟有如些多的顏色。看來前前任縣令倒真是個愛花惜花之人。
那古氏吩咐婆子丫鬟搬了矮几就放在桃花樹下,又命人泡了香茗上來,坐在桃花樹下,一邊品茗一邊賞花,意境倒是美。
有一些婦人在矮几搬過來時就落坐了,一些年輕的女子倒是三三兩兩相攜著往那桃花叢中賞花。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見傅紫萱姐妹跟她年紀相仿,過來相邀去看花,傅紫萱回頭看見紫蘭眼睛亮亮的,笑著說道:“你們去看吧,我且坐一會。”那女子便帶了紫蘭去了。
傅紫萱又使了寒冰跟著。她自己則擇了一張矮几坐下,抬頭看著那蜜蜂圍在紅的白的桃花間翩翩起舞。
正眯著眼感受著春日暖陽下桃花芬芳,彩蝶翩翩之時,耳邊就聽得有人說道:“你們聽說過‘有間食肆’
有人便答道:“聽過聽過,我們還常去那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