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不然可說不清是如何把李睿救出來的。
晚間,飯菜很是豐盛。
因了有兩位貴客到,傅族長和幾個族長也都來相陪。再加上傅天海和傅天湖兩家,很是熱鬧。鄉下人家也不避諱,加上天氣冷,便都在食廳裡吃。
在食廳裡面升了好幾個火盆,暖融融的,廚房也在隔壁,喝酒菜涼了轉身拿去熱一熱也方便得很。還好這食廳當初建得大,放個四五張桌子竟是一點都不顯得擠。
熱熱鬧鬧吃過晚飯,傅族長等人又陪著趙老爺子和方嚴聊了一會,便各自告辭離去了。
傅天河送了族長出門,轉身忙把趙老爺子和方嚴二人請進書房訴話。
從昨晚得知李睿的身份起,他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這一整天都神思恍惚。想找人說一說,又找不合適的人,李睿的身份目前連枕邊人都還不知曉。弄得他這一整天上課都出錯了好幾次。
傅天河把人請進書房之後,就向二人拱手施禮,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他昨晚已是知道這二人早就知曉李睿身份的。這二人也許能給他解解惑。
自家就是一普通的莊戶人家,雖說如今有了一些產業,但根基實在是淺,那天家是從不敢想的。
本來這個女兒就失了這麼多年,夫妻二人就只想著給她找個近些的人嫁了,也能時常看到她,方便照顧一二。沒想到竟是隔了那麼遠,如今竟還是這樣的身份。
若以後受了什麼委屈,自家就是想出頭都開不了口,那天家的事豈是他們莊戶人家能置喙的?
只怕是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當場都不能說個不字。他只盼幾個孩子將來有飯吃有衣穿,過得平安順遂就是了,沒想過攀高門大戶的。
他這心裡愁腸百結的,又找不到個人傾訴,可是難熬。
那二人聽了他一番傾訴,倒是對他這番父愛肅然起敬。
兩人皆輪番安慰他。
只說李睿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再說傅紫萱此番又救得他性命,只看這點,李睿將來就不會虧待了她。
兩人只讓他放寬心。
趙老爺子看說了一通,傅天河仍是不開懷,就道:“天河你有沒有想過科舉入仕?你已得了舉子的功名,雖說你耽誤了多年,但你底子還在,明年新皇定是會加開恩科的。你不若三月裡進京趕考,若能博個功名,有五公子在,仕途也並不難走。將來萱丫頭也多了個倚仗。”
方嚴也點頭說道:“正是。按律,新皇登基,他的皇子便會得到封賞,五公子一個王爺是跑不了的。再者他是皇后嫡子,大公子封太子是鐵板釘釘的,若是新皇看在五公子此次遇劫及過往的功勞上,說不準能破格封個親王。”
看到傅天河臉上沒絲毫變化,又道:“按律,親王是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四個庶妃的。且不說,將來其他恩賜的女人,就這幾個側妃和庶妃的身份就低不了。若紫萱封了正妃,你家如今這樣的身份,怕是不能壓制她們。還是有個官身好一些。”
傅天河聽完方嚴的話,非但不能釋懷,反而更添了幾許愁悵。只覺得白髮都要添幾根。
趙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心有不忍,道:“看五公子待萱丫頭那樣,想必輕易是不會放手的。你家如今這樣,的確是身份懸殊。以後萱丫頭只怕會有些艱難。不過有我趙家和方家在後面,也不會有人敢欺了她。如今當務之急,你先把書本拾起來,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不甘心,夜裡也是要苦讀的。在春闈之前我會多來此指點你,往年的試題我也會找來拿給你看。若是明年春闈你能中個進士,謀個官職,萱丫頭也就脫了如今的身份,以官宦之女嫁入皇家,身份上會好聽一些。”
方嚴也在旁邊連番點頭。
三人在這個夜裡一直在書房聊到很晚……
傅紫萱不知道三人都聊了些什麼,只知道從三人那晚聊過之後,便極少在晚飯後見到傅天河的身影了。
往常吃過飯,他都會和大家在廳裡聊上一會,再和幾個孩子說說話的。
如今竟是一吃完飯就鑽進了書房,有時候下了學就直接鑽了進去,連晚飯都是端進去吃的。
傅紫萱只以為他要備考明年的春闈,也就交待大家不要去吵他。
趙老爺子一直在傅家住到臘月二十,學裡放了假,才帶了學梁和學承離去。
而學裡放假那日,也正是敬王登基之日。
城裡倒是沒什麼異樣,老百姓日子還是照過,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大多數人字都不認識,哪裡知道這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