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此時正在後院槳洗,霧波霧瀾也被傅紫萱派出去了,雲霽則在房內守著清風。
傅紫萱則親自給李睿和清風準備食物。
“萱兒……”
聲音很微弱,傅紫萱一開始沒聽出來。
“小姐,公子醒了。”雲霽在院內喊了一聲。
傅紫萱聽了忙站起身大步出了廚房。
“清風也起了
“還沒有。”
“那去廚房看著火。”
“是。”
“萱兒……”李睿略帶恐慌的聲音傳進耳朵。傅紫萱心裡又狠狠地抽疼了起來。
“我在,我在這呢。”忙大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捲進了一股寒風,傅紫萱忙轉身把門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朝前幾步,抓著李睿向她伸出的手,順勢坐在床沿。
“萱兒,你去哪了?為什麼我醒來你不在我身邊?”
傅紫萱覺得自己的心被人輕輕重重地揪了一把。
她緊緊地握著李睿的手道:“我就在這呢,剛去給你熬雞湯去了。還痛不痛?難受不難受?要不要如廁?”
李睿睡了一著醒來,眼睛略恢復了些往日的神采,此時正不錯眼地盯著傅紫萱看著。
傅紫萱在他臉上來回摸了摸,李睿抬起手把自己的手覆在傅紫萱的手上,盯著她道:“你不要離開我。就在這裡。我一醒來看你不在,以為又是一場夢。你不知道我有多惶恐。”
傅紫萱眼眶泛溼,俯下身輕輕地趴在他的肩腮處,哽咽道:“別怕,我就在這裡。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趕也趕不走。”
兩人靜靜地偎了會,只覺得心內滿足無比。
良久,傅紫萱道:“我扶你如廁好不好?雞湯和粥都熬好了,我餵你吃些東西,然後再喝藥,一會我還要給你換藥。”
李睿點了點頭,在傅紫萱的攙扶下,撐著身子艱難地向前挪動幾步……好不容易才解決五穀輪迴。傅紫萱又沾了溫水帕子給他梳洗,才扶了他倚在床上,給了蓋了厚棉被,並在裡面塞了一個湯婆子,這才喂他吃東西。
吃了一大碗雞肉粥,又喝了一大碗雞湯,李睿才覺得整個身子回覆了一些力氣。
隨後傅紫萱又喂他吃了藥,又給他全身上下抹了藥粉,換了綁帶,看他精神略恢復了些,就坐在床邊上,陪他說起話來。
才說了幾句,那廂清風也起了。
傅紫萱等清風洗漱好,雲霽喂他吃過東西,又去他房裡幫他換了藥,喂他吃了一粒回元丹,陪他說了幾句話後,才又回到李睿身邊來。
“萱兒,你當時怎麼把我救出來的?”李睿緊握著倚在他身邊人兒的手問道。
真像是夢了一場,父王的人都找不到自己,萱兒卻把他救出來了。
傅紫萱眼神閃了閃,避重就輕,與他大致說了自她得知他失蹤的訊息,如何快馬趕到京城,又如何見了敬王,如何潛入鳴鸞宮內,又如何無意中得知那條暗道,再如何把他救了出來。
空間的事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還要另找個合適的時機。
李睿聽完把傅紫萱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瘦削的手指撫摸著傅紫萱的臉,喃喃道:“幸好,幸好還有你。”
傅紫萱看著他,道:“你答應過我,要好好活著的,以後要是再說了無生趣的話,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李睿看著她連連點頭,把傅紫萱的手按在胸口:“這,這兒疼。只要想到你會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這裡就疼得厲害,如刀割一般。”
傅紫萱在他胸口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就輕輕地倚在了他的懷裡,道:“我們說好的,都要好好活下去的。大難不死,以後,會有享不盡的福份是不是?”
“恩。等我好了,我就立馬把你娶回來,日夜守著你。”
兩人靜靜地偎著,傅紫萱又把今日發生在皇城的事說了一遍,以及李莊的死。
李睿聽完,說道:“父王登頂是早晚的事。父王的那些幕僚連年號都擰好了。若不是因了我這個事,也許父王進宮還能早點。那些人都盼了好幾年了,是不會容許是一點差錯的。”
傅紫萱看著他道:“若是我也找不到你,你……”
李睿眼睛直直盯著床尾某處,良久才道:“父王為了今天準備了好幾年。以前這個皇位是傳給皇伯父的,後來皇伯父又病逝之後,皇祖父就是立了皇太孫,父王也沒說什麼。還為皇祖父嚴守西南門戶。若是堂兄好好的承了這個皇位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