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叫你去給他找院子呢,這事情我們摻和到這裡就算了。沒讓環佩一家到處嚷嚷,儲存了大哥名聲已是萬幸,你還想怎樣?勸大哥把環佩接進來?I。wrbook。I要是鬧得大嫂流產,誰來負責?或者還幫著大哥金屋藏嬌,給你小嫂子找個好房子?以後大嫂知道了,還不得找你我一頓罵?先稍微安頓一下環佩,堵了她們一家的嘴,待大嫂順利生下孩子再說。”
第二天阿齊就著人找了一個小院子,安頓了環佩一家。也不知環佩怎麼想的,對常氏避若蛇蠍,聽說不要進府,沒名沒分地在外和兒子住著,銀錢米糧趁著夜黑無人知曉時一次性給足了一年,竟然十分歡喜。
外人雖有懷疑的,但見知縣後院並沒有什麼八卦傳出來,以後也只有幾個管事丫鬟偶爾過去串串門子,竟有幾分信了小寶當初胡謅的僅僅為幫襯一把同鄉這個藉口。
轉眼就到年底,荷花到底還是把廚房的活接了過來。但年底最不缺的就是吃貨,常氏那裡給她單獨設了小廚房,阿齊又害怕環佩的事情給捅出來,也經常勸她少操心,並有意無意地讓管事的丫頭媳婦子們不往她房間裡去。荷花沒了掣肘與顧忌,單管個廚房,倒也得心應手。
這其中最忙的就是收禮送禮了,荷花只管定江那邊送給自己的幾分與季均那邊的人情,阿齊與常氏那邊的人情來往,兩口子都默契地緘口不言,好難得今年只有小夫妻兩個,十分的輕鬆自在。
荷花把定江送來的三箱毛裘衣物拿出來,道:“這下我可不用遮掩著穿了。這幾件顏色鮮豔、式樣富貴的,大嫂想必很喜歡,雖然沒有我那個好,摻雜了其他皮毛,但一件至少也值百八十兩銀子。這三箱衣服加兩盒人參,就是上千兩銀子了。”
小寶道:“怪不得王掌櫃說,今年賬上沒多少銀子分出來,我還以為那邊有變故呢。”
荷花笑道:“王掌櫃是個真精明人,不會因為我不在定江,就做出同時得罪徐郝季三家的糊塗事來。”
隨後打發人去問阿齊,說是鋪子裡的分紅到了,他們要按銀子算,還是按實物算。
阿齊正愁來往饋贈的禮物,忙要了兩箱厚實的各種皮毛氅衣、袍子、領子、帽子與一盒人參,再象徵性拿了些銀子就算。然後留下來一兩件,就把這些東西每家分一樣送出去,又添些其他物品,倒也像模像樣,免了常氏與環玉費思量。
這一天沈老三也裝模作樣拜上門來,送些乾果禮品。阿齊也少不得要趁夜摸過去一趟看看兒子和環佩。環佩將養了一些時日,也慢慢恢復水靈的模樣,又兼有過孩子,身材比少女更是多了一份成熟的風韻,比已經淪落為小黃臉婆、整天苦著臉手忙腳亂的環玉更要出彩,再加上環佩主動婉轉承歡、嬌吟獻媚,自然是一夜風流,第二天連嶄新的雪白狐皮圍脖也忘了拿。
環佩只當是阿齊送給自己的,掛在脖子上就要出來現,好死不死被一個郎中看到了。
這郎中也還有些名氣,縣裡大戶人家主子有個什麼傷風傷寒的都喜歡去請他,常氏懷孕以後,雖然有了兩個穩婆,也還是經常讓他過來看脈。
因是年底,常氏高興,就叫環玉厚厚封禮給這郎中,郎中也高興,就隔道簾子叮囑道:“奶奶最近進補,需用些好的食材,可別把蘿蔔當人參了。”
常氏笑道:“你不是說現下不能吃人參嗎?不然我這裡倒有東北來的正宗好人參。”
郎中摸摸鬍子道:“是小老兒糊塗了,不過是個意思,奶奶知道就好。奶奶家的東西,自然都是極正宗極好的,也不會像一些沒見識的,是片白色的皮子就能當雪狐毛皮用。”
阿齊在一旁聽得心虛,連忙把郎中叫出去,不想孕婦其實最是敏感多疑的。定江送過來的皮毛製品,常氏聽得至少也要好幾十兩銀子一件就上了心,阿齊的狐皮圍脖掛一天就不見了,她正要翻天覆地找呢,聽得郎中這一說,阿齊又明顯做賊心虛的舉動,再想想這一向府裡某些人尤其是自己弟弟的神色,越發覺出鬼來,當下就甩了環玉一巴掌。
環玉正是滿心委屈的時候,就哭道:“我每日跟姐姐身邊,哪裡知道外頭的事?”
常氏氣道:“你不會問人嗎?他不在你房裡睡,你不會說嗎?”
環玉心道你讓我住得那麼偏,又經常霸著人,我有多少日子能見到人?委委屈屈跪在一旁只管哭。
正好阿齊送走郎中,忙回屋來安撫她。常氏冷笑:“是我疏忽了呢。我身子沉,環玉又要幫我做事,竟是沒給你多納一個暖床的小妾來。如今你既然自己找了人,就接回家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