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小寶說好了等阿齊過些時候多收了一些信得過的人,就能解決。她既然想要好名聲,自然也要有所承受。
只不過對小寶的心意,卻是一天一天明瞭,不免有些酸溜溜地道:“我能怎樣?我在乎你,又豈知你會不會覺得是我善妒?”
小寶笑嘻嘻道:“你之前安排的飯菜放少了醋,太清淡了。”
荷花見他竟然嫌棄自己吃醋吃得不夠,一口氣悶在胸口出不來,恨恨地想,既然那封信他沒有收到,以後去山東,就要搶先一步把信拿到手,決計不讓小寶這般得瑟下去!
也不對,就要讓他看著,酸死他!
……
因時間緊張,小寶這邊歇了一晚,就緊趕著見過各樣人物,安排各項事務。
荷花也把小寶帶回來的東西分類整理了,那些禮物她挑了大半給英姐兒。英姐兒不知就裡,見小寶哥哥雖然臉上淡淡的,卻能給她這麼多好東西,也不再那麼怕他了。
小寶沒去管英姐兒的心思,只忙著去常府把常家七少爺接了過來。
這七少爺名喬,才不過十五歲,生得倒是唇紅齒白美少年一個。只因是庶出,在常府就不大受待見,哥哥們甚至故意找人帶著他學壞。他生母無奈,想著常知府既然不喜歡這個兒子,還不如把他送到親姐姐姐夫身邊好好調教,只想著怎麼樣女兒女婿也不敢帶壞了這個弟弟。
常氏也知道家裡的情況,更不願阿齊只叫小寶一人給他辦私密事,自然也鼓吹著讓自家兄弟出來見識見識。
郝家二房郝學康打探得小寶要把常喬也帶到山東去,心裡就活動開了。急急地也來找小寶道:“大哥在外少人做事,做兄弟的怎能不幫忙?我剛好無事,這回也同二哥一道去吧。”
小寶正愁人手少,自己不能抽身出來,郝學康算起來比常喬還要親,自然應允了他。
二嬸聽說兒子不在家裡好好生兒子,竟要去山東,就道:“今年懷上的孩子會大富大貴,我好不容易給你買了兩個丫頭,還說了一個妾,馬上就要進門了,你出去幹什麼?”
六七月間,天氣毒辣得很,郝學康被他母親與娘子每天三頓的十全大補湯補得鼻血橫流,非但沒有龍精虎猛,反倒有形銷骨立的跡象,在床上都有些力不從心,偏又不好說諸於口,有這個機會怎能不逃?鬧了兩天,說是跟著阿齊闖出名堂出息來,以後要多少個妾就有多少個,還怕沒有兒子?
二嬸覺著也有些理,就道:“那你帶兩個丫頭去,帶丫頭去!”
他妻子林氏當著婆婆的面不說什麼,回到房裡就在房樑上掛了一條白綾,要死要活地不許郝學康出去。郝學康身子骨正是不好,怎會帶女婢出去,就指天跪地發誓說出了定江就把兩個丫頭賣了。
林氏正因這幾天他表現不佳,惱他把精力都放在丫頭們身上了,就啐他一口道:“你這頭瞞著婆婆討好我,說把丫頭賣了,那頭是不是要在山東帶個兒子回來?你若想丟下我在家裡天天伺候公婆,自己去山東風流快活,還不如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郝學康有口難言,請了張氏與小寶荷花去做說客。二嬸死咬著讓自己兒子努力造人,林氏在地上滾來滾去哭嚎,道是婆婆與丈夫要讓卑賤的丫頭們生庶出長子長女來,分明就是要逼死她,鬧到最後,竟然抗一把菜刀在身上。
郝二叔卻覺得自己兒子也不比阿齊差,著實不喜歡他去給阿齊做下手。見媳婦要鬧出人命來,就對兒子道:“你在家裡好好讀書,以後自己考個狀元去做翰林不成嗎?”
張氏聽得這酸言酸語,心裡哼一聲,嘴裡卻勸說道:“是啊,大侄兒。如今這一家子都靠著我們阿奇,也不管他累得慌!若你能去做個京官,以後我們阿奇少不得還要靠你提拔呢,何苦去那海邊受罪?”
郝學康敵不過一家人的反對,只得死了這條心,愁眉苦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荷花原本說好了要搭徐家的順風船,再加上小寶幾個也不多,囑咐了郝季兩家萬事小心,尤其是管好護院與各處田莊後,他們就跟著徐大少一起出發了。
在碼頭竟然意外地看到成子與一幫到處混吃混喝的人在一起,荷花驚愕不已。小寶認出他來,道:“徐大少說成子現在頂了勻停在縣衙的差,和那幫子人處起來就如魚見了水,有些事情他一出面就能成,很是得力。”
雖然知道每個縣衙都有這麼一些人,荷花還是覺得很怪異。但還是遠去山東的欣喜佔了上風,也就很快拋諸腦後,每日在船艙裡和丫頭們說說笑笑而已。
船上的日子新鮮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