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去,大頭都是徐家佔了。如今陸爺和徐家也熟了,那個管事的我看也不怎麼樣,我們……還是少插手那個鋪子吧。”
荷花皺眉:“那掌櫃是徐家的人,先前我們找的那個因為家中突生變故辭去了。你別看他那天表現得誠惶誠恐,人家可精了。我看過賬本,所有賬目都做得清清楚楚。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才有兩千銀子在裡面,徐家根本就不會看在眼裡,他們在賬目上做點手腳就能抹平,犯不著為了吃獨食來開罪你吧?”
小寶搖頭道:“大哥如今閒賦在家,以徐家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大哥被貶斥的真相。常大人雖然高升,卻遠調了,縣官不如現管,徐家現在確實沒有必要賣我們面子,何況連掌櫃的都換了人。”
荷花知道這個行當賺錢,必定會引來不少人覬覦,徐家也確實早就可以甩開他們自己單幹。但郝家也算是他們的親戚,徐大少開罪她,難道就不怕她為難徐詩媛嗎?
細細問過小寶當天與徐大少的對話,心裡還是沒有理清楚,就道:“徐家做生意講究一個信字,這件事情只怕還有蹊蹺。我們現在也不去管他們要怎麼做,只等著分紅好了。若他們真有那個意思,早點退出來也成,免得糾纏不清。”
按照荷花的意思,就是親兄弟也要分清楚,何況這裡扯了三家人。他們也不缺錢用,沒必要為了些身外之物落得全家不痛快,但也並不代表稀裡糊塗就放過到手的銀子。
一路閒聊著到了村裡,三叔公家已經紮起了靈堂,掛出了白花花的幃布,一片哀聲。
荷花反正有孕,除了請安和帶孩子,想偷懶或者嫌煩的時候就拿來害喜做藉口,也就沒管那麼多。倒是張氏與常氏都按禮節與習俗去過一趟。
亂哄哄幾天,三叔奶奶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又爆出來三叔公去了。他家裡那些兒孫輩早在給三叔奶奶辦後事的時候就發現三叔公撐不了幾天,鬧著要分家,竟沒幾個人去管三叔公。
等三叔公兩腿一蹬尾隨老伴而去,家裡的箱櫃都被翻遍了,床底下、牆角邊也被弄得坑坑窪窪。後輩們一些忙著送三叔公靈柩出去,一些堵著門嚷嚷要在靈前把家產弄清楚了,省得有人侵吞了財產卻不敬重長輩,胡亂辦喜事。
琴姨娘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分不到家中財產也說不上話,喬府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來招惹這些腥臊。可憐三叔公一輩子精打細算好面子,到頭來卻是屍身腐爛了還不得入土為安,兒孫們為著銅臭味完全無視屍首的腐爛腥臭,在他的靈前吵翻了天。
還是琴姨娘哭著求了族長,好不容易才安排下來三叔公後事。
不料最後那一天幾個和尚在做法的時候,竟然不小心踢落了幾盞燈,夏天本就乾燥,靈堂裡多的是紙錢等易燃之物,大火很快燒起來。好在守夜之人雖然都昏昏欲睡,到底人多力量大,沒有鬧出人命也沒有牽連到其他人家。只分得了三叔公老宅子的那一房暗罵晦氣。
季同也回了季家村,經此一事,就同荷花說起要分家析產的事情,荷花道:“這件事情對哥哥有好也有壞,雖說是爹爹自己提出來的,別人不知底裡還是要說他不孝,爹爹還是與哥哥多商量吧。何況,姨娘未必會願意分家。”
分家雖然可以讓馮姨娘不受這麼多掣肘,可她的孩子卻還是要依附季均。季同這樣老實的性子,註定是個慈愛的父親而不能對兒女們的前程有多少襄助。若馮姨娘只得小囡囡一個尚可,可她現在生了兩個兒子,若是求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不分家也無妨,若是求光耀門楣,現在必須得靠季均。若是郝大海或者張氏提出來分家,荷花一定舉雙手同意。可自己孃家,想到這次回去,馮姨娘像是變了許多,再想想家裡幾個人的狀況,荷花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得囑咐季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倒是在這一片忙亂中,荷花得知,常氏曾經去見過徐二奶奶和徐大少奶奶,想必她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徐大少才找小寶喝酒。
無意得知這個訊息,荷花心中不由大為惱怒,常氏只得二百兩銀子在皮毛人參鋪子裡,居然也好意思去指手畫腳!
只得又打點一份禮物,讓小寶拉著郝大海請徐家人喝酒,挑明以後只管收紅利,其他事情都交給徐家來辦。徐家見他們父子兩個出面,也就一笑泯恩仇,大手一揮,又分了半成紅利出來。
七月半的鬼節,郝家也大大地操辦了。常氏細細地囑咐了兩個兒子,讓阿齊帶著去祠堂磕頭,狗娃也被允許去拜祖宗。趙氏心中不平,可她生的是女兒,就算狗娃的生母是個被打出去的“竊賊”、現今也依舊被關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