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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指江山(八)

(點篇詩)

紅顏悽苦淚屠蘇,死生兩相別。

火燃削骨魂不散,結髮一生伴。

——如雪焚相伴

(正文)

“張憲,你破我莫邪關,害死我主公,我郝政只要有一口氣在,定要讓你悲痛萬分,生不如死!哈哈哈哈!!!”漆黑血月狼哭鬼嚎之時,一絲熒光直穿萬千簾門照射在一個已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不人不鬼,頭戴白巾的神秘背影上…

聽,那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血在哭泣,人在狼嚎…

“張賢弟!我們去喝酒吧!”再興豪邁的笑著,走向張憲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把張憲擄了走。

而此時張憲伸著手抓向如雪,長嘯道:“如…如雪…我還有重要的話要和你說啊~~~”只見如雪斜著頭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被再興再次擄去喝酒身影越來越遠的張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話說,自從再興被張憲抓回嶽營之後,嶽將軍不但沒有治再興的罪,還讓再興擔任其重要部將委以重任,這是何等的胸懷,何等的民族豪傑,而再興看到岳飛的這一番行徑那也是頓時聲淚俱下,發誓誓死效忠岳飛,奮勇殺敵,為國為民死而後已,而岳飛也是與再興把酒言歡英雄相惜。

但在再興心中他此生最重視的恐怕還是張憲,他,是此生第一個打敗再興的,也是唯一一個他認可的對手,這不,自從他降服於岳飛之後,那是三天兩頭拐著張憲去喝酒,而且一喝就喝個酩酊大醉不死方休的境界。

但這可苦惱了張憲了,他每次想去找如雪說話,都被再興一把抓住,再這樣下去,他可就永遠沒機會向如雪說出口了!想到這裡,那張憲可是萬分著急,他情急之下,撓了撓頭,一拍桌子,指著再興說道:“再興兄,我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你再去喝酒了!”

而再興去一副萬分疑惑的神情看著張憲,然後惱怒道:“莫不是你嫌棄與我為伍?!我楊再興雖然是降服之臣,那也是楊家將之後啊,可也是英雄之後!”

“啊,不…不…再興兄你誤會了,是我…我想去向一個姑娘提親啦。這不,你老是來找我喝酒,我不沒時間嘛。”張憲被再興這麼一逼,那是隻能尷尬著道出了實情。

而那再興聽聞竟然竟是這樣的理由,那是頓時捧著腹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擺了擺手,擦拭了一下那已被笑出的淚水,嚴肅的看著張憲說道:“小子,快去吧!這到時候討不到老婆,可不要怪老夫我哦。”

說完,他繼而又矇頭大笑了起來,那笑的張憲是此刻就想拿起他的斧頭槍抹了自己的脖子嗚呼與此。只見他快速的向再興告了個別,便朝著如雪的住處快速的飛去…

“如雪,如雪?你在嗎?”張憲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開始敲起了如雪的房門。只聽吱呀一聲,她輕輕的推開了門,望著張憲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問道:“張憲,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而張憲卻只是痴痴的笑著,眼如銀河般的看著她,他一把抓住瞭如雪的手拉著她就往外面奔去…

那夜,宛如星河,宛如醉夢,宛如浮生僅一日,宛如此世僅一人。

憲拉著如雪踏入那玫瑰之海,紅梅之林,只見他用劍輕輕一舞,化為劍火引燃了這紅燭萬千。剎那之間那是燈火闌珊起,微風一醉,玫瑰花舞海,驚起紅梅陣陣香…

此時只見憲柔情相視,迷人一笑,輕拉身邊一短繩,那浮於他上空之中的一個紅色球體便裂為兩半大吐熒光,圍繞在瞭如雪的身邊,化為點點星辰,纏綿了這梅林,痴戀了這仙境。

“如雪,我愛你。”張憲一把摟住瞭如雪的腰,用著極為痴戀的眼神看著她,對著她語道。

“我張憲此生從未愛過任何人,除了你。我不會說甜言蜜語,我只知道,這兩年來隨我赴難的人是你,為我受傷的人是你,鼓勵我的人是你,為我織補為我憂愁的人還是你,我從不知這紅塵有多喜悲,但自從遇上你,我才知道這愛竟是一世甘甜一世浮夢…”

“張憲,你不要說了…”只見張憲還沒說完,如雪就已經眼如腫桃,淚如決堤。

但是張憲又豈願停下?他抱著如雪,用力的猛吻了上去,他們的舌在天地之間交融,在深海之間纏綿…

紅梅踏雪入夢起,此生相思唯爾憶。

燈火闌珊盡頭望,浮生一眼醉紅塵。

“如雪,你可願嫁於我為妻?”張憲鬆開了嘴,情深似海的望著如雪,緊張的問道。

而如雪此時早已感動的飄忽雲裡如此如醉,那一刻她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