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軍有話要我傳達,他將奉命到江南西路討伐叛將李成,欲留張憲在徽州保護軍隊家屬。”
而張憲聽到之後大為驚喜,連連興奮的說道,張憲定不辱使命!
隨即,張憲懷著對嶽將軍期許的滿腔熱忱來到徽州的軍隊去看望其家屬,卻只見那些家屬大多飢不果腹,骨瘦如柴。
見此景的張憲那是一把抓住了一個士兵,怒目而視道:“這寫都是為國奉獻,為百姓二戰的英勇之獅的家屬!為何竟如此淒涼!你們竟然如此對待?!”
而那士兵見張憲萬分惱怒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您……您有所不知啊……我們也想好好善待這些家屬們,只是那可惡的徽州知州孫佑拒絕付給錢糧,我們實在沒有錢糧度日,將士們也吃沒喝,更不用說其家屬了。”
“豈有此理!”只見那張憲一把將那桌子拍碎,怒髮衝冠的衝向了知州孫佑的家中。
“孫佑!你給我出來!”張憲目如火焰,腳如雷鼓的衝進了知州孫佑的家中,一把抓住了孫佑的寬袍,指著他的鼻樑說道:“你為何不付給我嶽君錢糧?我軍士兵和其家屬可是正在捱餓受飢之中!”
而那孫佑卻只是鄙夷的“哼”了一聲,一把拍去了張憲之手,輕蔑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無官無職,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前鋒兵,竟然也敢指責本大人的不是?這錢糧本大人想發就發,想不發就不發!我看是這岳飛治軍越來越鬆了!這小兵居然也敢目無法紀的藐視朝廷命官!看來我改日定要參他一本!”
“你……!”張憲憤怒的指著那狗官,但是他知道此時的自己無權無勢,更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而給嶽將軍帶來任何危險。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英雄不跪奸佞之官,但是為了這萬千的家屬為了嶽將軍臨行前的囑託,他甘願捨棄一切包括他的尊嚴。
他,跪下了,跪在那無恥之徒的面前,低聲下氣的哀求道:“知州大人,請原諒我之前的魯莽行徑,我在此給您賠罪。”
而那知州卻只是輕瞟了一眼張憲,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削之態。
張憲見那狗官還是不滿意,便不停的朝著地上給那狗官磕著響頭,直到那鮮血直流,那狗官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回過頭把著鬍鬚俯視著張憲說道:“這錢糧,給你們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這徽州聚集你們那麼一幫子人在我眼睛總覺得礙眼,要麼這樣吧,我給你三日期限,三日之後你們必須搬師滾離我徽州,不然休要我施捨你們一絲一毫!”
那張憲聽到那狗官的這一番言論是怒的雙手握拳不停著顫抖著,他此時多想用他那斬殺金狗的手衝向前去將那狗官撕的粉碎,將他扒皮去肉。但是他知道那萬千人的性命全都繫於他一身,殺人洩怒易,而要救這千萬人卻再也無門了……
“多謝知州大人,施捨,我們必定將於三日之後離開徽州。”只見張憲彎下了身軀給那知州作了一個揖。而那知州只是哈哈大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英雄膝短,空有一腔悲憤無處怨!為我萬生,拋尊去嚴苦痛吞淚把頭磕!
人生一世,短短數十,不跪天地,不跪鬼神,不跪父母,不跪黃土,卻只跪那佞官奸人!好不痛快!好不痛快啊!
張憲舞弄著那斧頭刀,在狂風暴雨中,飲著酒,胡亂揮舞著。
而此時只見他背後一個弱小的身軀,懷著滿眼悲淚,凝視著他的背影。那個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張憲,張憲猛的一回頭拿著斧頭刀就向她砍去,而就當刀身快要落下之時他晃了下腦袋,發現眼前這人竟是如雪,他便馬上放下了刀,轉過了頭去背對著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而如雪卻只是拉著他的手臂,溫柔的看著他的側臉,臉上一滴晶瑩之淚無息劃過:“張憲,我聽說你去要錢糧之事了,你做的很好,這世上再也沒有誰比你更愛盡了嶽將軍,愛盡了這岳家軍,愛盡了這大宋。你知道嗎?你跪的不是那些佞官,你跪的是岳家軍!是百姓,是這世間之愛,是你那顆萬年不死的英雄之心。這……也正是嶽將軍將這萬千軍屬的性命交予你的理由啊……”
雨,哭了,打溼瞭如雪的側臉……
憲,泣了,為那份萬世的情懷……
愛,總是苦楚,英雄卻不氣短……
淚,總是無言,卻無聲入心苦……
這一夜,如雪拉著張憲的手,看盡這徽州的燈火闌珊,看盡這煙雨朦朧,看盡這浮華鬧市,看盡這愛恨如宏……
“如雪,我喜歡你。”張憲望著如雪的側臉,輕輕語道。
“啊?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