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篇詩)
鵝白飛狐驚,九天玄女降。
迷眼紅塵醉,唯爾相思憶。
(正文)
言睦眼露痛楚,輕手解開綺夢的衣裙,拿著他配製的靈丹妙藥塗於她那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嫩臀之上,隨後又親自把火,煎制內服之藥,端於綺夢面前一點一點的吹著給她喂下。
只見綺夢那煞白的嘴突然猛咳了幾聲,一口鮮血吐於被褥之上,將那白色被褥瞬間染紅,隨之她漸漸的睜開了眼,虛弱的望著言睦語道:“言睦哥哥,是你嗎?你來到綺夢的身邊了。”
而言睦卻拂去了眼角的一絲悽淚,將綺夢抱於懷中細語對她說道:“傻孩子,你這個傻孩子,盡然為了她人連性命也不要了,你不想報仇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報……報仇,爹孃死了,姐姐死了,大哥也死了,為什麼唯獨綺夢活著,綺夢也想報仇,但綺夢一個人活著也好累,在這個碩大的宮廷中,我真的能夠報的了仇,我又真的能夠為我們商家洗刷的了冤屈嗎?”綺夢悽苦的說著,一絲晶瑩之淚從眼角劃過化為絲絲冰冷滴於言睦手背。
“綺夢,相信我,只要有我在,只要有我何言睦在,我會為你鋪平道路,我會為你出謀劃策,我會永遠支援你保護你愛護你,只要你相信我,將你全部的信任給與於我,我便不會離棄於你,永遠在你身邊……你,相信我嗎?”言睦說著將小手指伸於綺夢面前,綺夢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同樣伸出了小指和言睦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她,笑了,宛如創世之陽,如此耀眼而又溫馨。
言睦也笑了,他的眼中盡是愛意。
隨後,他緊緊的握住了綺夢的手,眼露異光說道:“還有一個月便是那武惠妃的壽辰了,如今這後宮完全是掌握在武惠妃的手中,她雖不是皇后,但是她一切的待遇都堪比皇后,若你想在這後宮之中站住腳跟,安穩度日,受陛下恩寵,便絕對不能得罪於她。而這次她的壽辰便是絕佳的機會,聽聞她好女紅,不如你織補一件春花帝女圖給她,你看可好?”
“春花帝女圖……這個好,我即日就開始織,謝謝你,言睦哥哥。”只見綺夢喜顏於色,玉指緊握其臂,引得言睦陣陣熱血翻江倒海,臉紅耳赤,波濤漣漪。
而就在此時曉蓮則一把撞開了門,衝了進來,焦急的問道:“何太醫,夢漪姐姐的病怎麼樣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好?”
只見言睦在曉蓮衝進來的那一剎那,立馬把手收了回去,跪下身來,作了一個揖,從容答道:“微臣已給柳小主診治過了,暫時先餵了些湯藥,剩下來的每日三頓每次一服藥,假以十日柳小主便能恢復如初。”
曉蓮聽了那是喜笑顏開,拍手樂道:“太好了,夢漪姐姐沒什麼大礙了。”隨之她又清了清嗓子對何太醫說道:“何太醫,辛苦你了,把藥留下,之後我會照顧柳小主的。”
“是,微臣遵命。”言睦作了一個揖,便拿起了藥箱朝著門外走去……
言睦哥哥,只要還有你支援我,綺夢便不會死,便能繼續堅持著替我商家報仇雪恨。綺夢遙望著言睦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默唸道……
“夢漪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你為了救我才會被傷成這樣。從今以後,只要有我杜曉蓮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曉蓮撲於綺夢的胸口那淚水一瀉千里奔騰不止,而綺夢卻只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縷,言道:“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保護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要去那書旨閣呢?”
綺夢這一問,曉蓮是立馬緊張的縮回了頭左右環顧著四周,發覺卻是沒人之後,便輕輕的將嘴唇湊於綺夢耳邊悄悄的說道:“其實,我是去找我生父的宗卷的。”
說著曉蓮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宗官員的卷宗並將她脖子上的狼牙白玉給取了下來,放於綺夢面前,解釋道:“我母親身份低微,而我父親乃朝廷命官,由於他們兩人相差懸殊,當時爺爺說什麼也不肯接納我母親,最終母親獨自一人遠走他鄉,將我辛苦養至六歲,最後在孤獨悽苦之中含恨而終,這枚狼牙白玉便是當年父親留給母親的定情之物。
而這麼多年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得到機會進宮,就是為了查得我的生父,好與他相認,完成母親最後的遺願。經我翻查,這個卷宗上便記錄著當年皇上曾把狼牙白玉賜給過哪些大臣,我相信我只要順著這個蹤跡去尋便能找到我的生生父親。”
綺夢望著曉蓮堅定而又充滿希冀的眼神,一把將她摟於懷中。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