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遠聞奇書,千里行路,遙遙博望,夢迴軒轅。
(正文)
華姬亦不解,兩人倒是一拍即合,隨即啟程朝姜營趕去。
昨日分明還是晴朗無疑,今日卻是烏雲湧動看似風雨將襲。女娥身披一身鎧甲,扮作男兒裝站於遼闊草地,目送著風子謙離去。
風子謙回頭望向女娥,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認真地看著她道:“今日一別,日後是天下太平四海歸一,還是戰亂四起民不聊生,皆應分出個所以然來。若我風子謙不幸殞命沙場,無法再以一己之力護得神農周全,還請巫聖以己為先,莫要再重複當年之憾。”
女娥自然明白他口中的當年之憾指的究竟是什麼,只是若再發生同樣的情況,怕是風子謙如何勸說她皆會不改初衷,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想到這裡女娥不禁答道:“子謙,你所說的這一點,我答應不了你。我只等你凱旋歸來,為你接風洗塵。”
風子謙嘴角微揚,抬頭仰望了一眼天上的雄鷹,雄鷹展翅高飛,一衝向對面的峽谷。他自腰間取下了一把精雕匕首,將之交付到了女娥的手上,“巫聖果然還是巫聖,依舊不改初衷。那子謙只能將這把匕首贈送於你,希望它能護得你周全。”
女娥從風子謙手中接過匕首,她仔細打量——這雕工細膩精緻然卻渾厚有力,柄上還刻著一個風字。
“子謙,這……是你親手刻的。”
風子謙笑而不語,轉身一躍上了馬,率領著姜族之兵浩浩然然地朝著魁隗的方向行去。此行,他幾乎是與榆罔所率的聯軍同時出發的,然而卻是南轅北轍朝著不同的目標而去。
女娥剛欲上馬,追趕榆罔,與之會合。誰曾想噷懿一行卻在此時趕來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
“帝女姬桑,你這千金貴體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夫人同樣貴體,不照樣也在這種地方?”
“你……”噷懿眉頭一皺剛欲發火,可轉念一想,又將怒氣壓了下來,突然笑臉相迎,“帝女說的是,這種危險之地又豈該是你我應待之地呢?若是帝女有分毫的損傷,那不是無法向軒帝交代了嗎?不如你便隨我離去,我們找個清淨之地,讓我好好款待款待你。”
“款待就不必了,炎帝還在等著我,我需速速……”女娥的話還未說完,噷懿左右的人馬便分成兩隊將她圍了起來。
“看來,我今日是走不了了。”
噷懿得意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女娥隨即下馬,被其左右之人帶上了同乘的馬車。
榆罔焦急地環顧四周,然卻依舊不見女娥的身影,許久噷懿派的兵卒來到了榆罔的跟前向他請示道:“夫人說戰場恐有閃失,她需護得帝女的安全,屆時才能向軒帝交代。還請炎帝先行,她定好好款待帝女,勿念。”
榆罔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將士,將士早已整裝待發,只等他一聲令下。榆罔不禁一聲長嘆,隨之語道:“耽誤不得,先走吧。”隨率著全軍浩浩蕩蕩向與軒帝約定好的涿鹿而去。
十日之後,漆姜府邸
話說噷懿自從半路截了女娥,便將她囚於這漆姜的府上,一直未曾露面。而這漆姜也不知打的什麼算盤,竟然與噷懿聯合到了一處,供了她使喚。
女娥心中不明,便也日夜愁思,食難下嚥。
原本以為噷懿果真就將她“晾”在了那裡,成了個擺設的筆架子,卻不知今日是吹的什麼風,她竟率了身邊的美姬神色奕奕的來到了這裡。
“姬桑,我今日特意為你備上了好酒好菜,想與你談天說地暢聊一番人生。”
“哦?談天說地暢聊一番人生?我可不曾記得我們的關係有如此親密。”女娥如是回著,可噷懿卻彷彿並不生氣,而是走到了她的面前,還親自為她斟起了酒來。
“你和我呀,其實都是同命相憐,亂世的可憐人兒罷了。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呢?你瞧瞧你,你瞧瞧我,我們同樣都身為他國的帝女,身不由己的來到了神農,被迫以這裡為家,卻還要為這裡奉獻一生,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其實我們的目標應該一致,那就是顛覆神農的政權,將姜榆罔拉下政壇,讓自己的國家更為壯大而已,你說是嗎?”
女娥一笑,將噷懿遞來的酒杯推了回去,謝絕道:“你說的那是你,不是我。我心在神農,這裡便是我的故土。”
“你心在神農?”噷懿突然掩面大笑,不禁人往後仰,“這可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一個他國之女居然說心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