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月如朦朧,轉眼不見。
(正文)
“此處賴得逍遙醉,迷島且看霧朦朧。一人一燈悄悄語,一心一膽砰砰砰。看呀看,走啊走,人躲暗箭箭躲人,箭躲人……”老翁不停歡唱此曲,提燈走在霧色之中。
綠顏雖嫌他五音不全,曲調難聽,卻也是精疲力竭,毫無再爭之意,只能在一旁唉聲嘆氣,緩慢而行。
蛟蛾子見綠顏越發把頭低下,搖搖擺擺晃晃悠悠,不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未等她言語,便將她背上了自己後背。
綠顏見蛟蛾子如此貼心,甜甜一笑,雙手一勾,安心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
老翁回頭望著他們二人,這番甜蜜模樣,不禁攆須一笑,繼續哼唱著小曲,提燈前行。
霧,越發的朦朧,竟像被包裹在蒸籠之中,一片白茫,不見前路。
然而老翁卻並不停歇,依舊一味的前行。大約走了半盞茶的功夫,他突然駐足而望,將小茶燈提到了眼前,仔細向遠處朝去,眉色豁然開朗。
“就是這兒了,就是這兒了!”老翁笑著回頭看向了他們。
女娥一步向前,細細往前望去——只見在一片白茫之中,依稀可見一座石頭宮殿,殿前立著兩根大柱子,柱子上寫些什麼卻看不清。
女娥心生疑惑,隨即問道:“這……按理說,都市王應當在那都鳴山,卻為何會在這種偏僻小島,暗無天日之地?”
“哎呀,姑娘,我跟你說都鳴山是都市王常住之所,而這幽迷島卻是都市王怡情之處。”老翁解釋道。
“怡情之處?”
“哎呀,我說,就是……就是那個嘛。”老翁一番隱晦,含糊著道。
綠顏噗嗤一笑,女娥卻也紅了臉,不再追問下去。
雖然女娥的心中尚有疑惑,但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跟在老翁的身後,雖他一步一步朝那石頭宮殿走去。
圓頂密封,高大聳立,氣勢磅礴,然卻不透光。
他們三人站於那石殿之前,這才發覺它的威姿,看清它的樣貌。女娥望向了一邊,仔細打量著那柱子上的字。站在這個近度她這才算是能看清楚那柱子上的字了,只見那柱子上清楚的寫著:清幽之地,擅闖入者死。
女娥神色一驚,剛想大叫通知他們,誰料這門卻突然開啟,老翁用力一推,將他們三人推到了門裡,門立馬關閉。
“嘭嘭,嘭嘭……”綠顏與蛟蛾子拼命地敲打著石門,然而石門卻緊緊關閉,他們又使出了渾身的法力欲同開啟石門,石門卻依舊紋絲不動,半點沒有開啟的樣子。
“你們別再費力了,這石門恐是僅憑我們幾個人的法力所根本開啟不了的。不然那老翁也不會將我等推了進來。”女娥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了身子,於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地摸索。
綠顏氣不打一出來,罵著那老頭,“我早就懷疑那老傢伙有問題,他果然不是個東西!騙我們上了那艘賊船,又讓我們耗費了一身體力。整日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唱著什麼奇怪的曲,樣貌更是醜陋奇怪……”
“你前面說了什麼?”女娥突然問道。
“樣貌更是醜陋奇怪?”綠顏疑惑地複述道。
“不是,是上一句。”
“整日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唱著什麼奇怪的曲?”
“對,就是這句!”女娥說到此處,左手卻也摸到了一盞茶燈,用指尖一燃,將茶燈點起。
“這句,這句怎麼了?”綠顏不解地追問。
女娥直起了身子慢慢踱步向前,“你還記得我們在遇魚鬼王之前,那老翁口中的小曲嗎?”
綠顏回憶了一下,脫口哼起,“此處賴得逍遙醉,飛魚來唱玲瓏歌。一人一槳一聲吼,一酒一肉一自得。劃啊劃,歌啊歌,人與魚兒齊歡樂,齊歡樂……”
女娥繼續問道,“那你又記得我們船剛靠岸時,那老翁口中哼唱的小曲嗎?”
綠顏再次哼起,“此處賴得逍遙醉,迷島且看霧朦朧。一人一燈悄悄語,一心一膽砰砰砰。看呀看,走啊走,人躲暗箭箭躲人,箭躲人……”
“這小曲有什麼玄機嗎?”蛟蛾子插嘴問道。
女娥解釋道,“這魚便指的是魚鬼王,這島自然是這幽迷島。曲中的暗箭想必便是指這接下來的陷進。我們務必小心,這條路恐不好走了。”
女娥這番言語讓綠顏與蛟蛾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相互依著背靠在了一起,環顧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