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魂斷涿鹿(三十五)

姜姬這麼一說,榆罔算是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訴榆罔蚩尤太過自負,且生性多疑,也將敗於此處。

“也就是說,如若我們採取迂迴戰術,將‘金兵’與蚩魁分割開來,並不與之作戰,而是將他們困於某處,他們必定毒發身亡,不戰而勝了?!”

“是。帝尊,明鑑。”姜姬揚嘴一笑,聰慧盡顯。

姬邦卉看著姜姬,心中想道:此女子可是個障礙,若要謀取天下,看來必要先除此姬。

榆罔開心之餘,不忘喚他們二人前來領賞。只見榆罔突然一拍左膝對著他們二人道:

“姜姬,你素來有功,此次更是深入敵營獲取了重要情報,然而你如今之位,確也是賞無可賞,本帝便準你以名,從今以後你可喚作姜女娥;子謙,你忍辱負重,為神農天下九死一生,本帝賜你免死之仗,只要拿出此仗,無論何罪,天下皆不可斬你!”

女娥心中明白:賜她姜姓已是特殊之榮,如今還更她名,便是徹底認了她神農姜族的身份,告知了天下,她絕非外人。

然而子謙又何等不榮?賜其免死之仗,從此縱觀天下,生死不憂。

想到這裡他們二人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同叩拜起了榆罔,謝過他莫大恩惠。

他們剛欲離去,女娥卻被榆罔喚留了下來。

他們二人並不言語,只是安靜而緩慢地走於神農*,看著落秋之葉,緩緩而落,不禁枯黃凋零,躺在了他們的面前。

許久,榆罔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去突然抱住了女娥,在女娥的耳邊說道:“幸好你總算回來了,我真怕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你。”

榆罔的話,讓女娥動容。女娥剛剛抬起了雙手,想要去擁榆罔,然而她卻想到:處子血灑,如此莫大的罪過,她今日與榆罔越是親近,他日便越是陷他於痛苦之中。

她,推開了榆罔,臉上只有一層冰冷,回著榆罔的話:“帝尊已然有姬,如此行為恐不太好。”

榆罔沉默了一會兒,憶起了當初歆懿捨身救他,又為求滕閣老出山割肉替其治病的事。的確他已然有姬,恩情不能負。

他突然一笑,轉身背對著姜女娥,伸手接住了一片徐徐飄落的落葉。

“我與軒帝計劃今年嚴冬親自共伐蚩魁,如果我到時命喪黃泉,你便替我領著城中的子民逃離這場紛爭,遠離這苦不堪言的亂世……”

“帝尊……”女娥無法揣測這場仗它是否能贏,她只是看著榆罔的背影不禁淚眼婆娑,答著他的話道:“帝尊放心,伊川的子民便就交給我,帝尊安於出征便可。”

“嗯。”榆罔淡淡地笑了,他抬起了頭,看著那直射入庭的暖陽,溫柔地說道:“交予你,我最為放心。”

虛空,秋葉旋舞,難掩紅塵事擾,一世悠愁。

姜女娥恭敬一禮,轉身離去,然而站於神農殿外,她卻依稀可聞那盡帶情深的五絃琴音。

“情亦何苦愁?情亦何煩憂?莫說忘情處,情自在心中。”

女娥口中念道,神情哀傷,獨自走在回女媧殿的路上。

榆罔,不知女娥在殿外聞盡琴聲,已知他心中哀愁,獨自撫摸著五絃琴,嘆亂世弄人。

懿歆自樑柱後望著這一切,唇齒相咬,眼冒怒火。

華姬站於她身邊,不禁冷嘲著道:“還記得當初你曾於我說道他是你魁隗之敵,你恨之入骨,並不會與之糾纏,戀得半分。如今,你可是早已忘了當日之言,愛上了這炎帝榆罔?”

懿歆怒瞪了一眼華姬,辯解著道:“笑話!我豈會愛上這毀我家國之人?我只是怕榆罔背後有姜女娥相助會毀我魁隗。”

華姬冷笑著道:“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須助他尋回滕麟?且救了他的性命,便足在他心中立起你的好,又何須多此一舉?”

“滕麟乃是朝廷重臣,我於他有恩,便是為日後埋了一子棋,待得我何時要用之時,你便能發覺他的作用了。”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華姬目光陰冷斜望著懿歆,懿歆倍感毛躁焦急詢問著她道:“你神出鬼沒,今日尋我又為何事?”

華姬再次一笑,皮肉之間絲毫不動,眼神盡顯兇惡卻又帶著一絲得意。

她答著懿歆道:“我已用計讓姜女娥滴了處子血,失了純潔身,這挨下來的,可就看你了。”

華姬的話,讓懿歆為之一振,不禁失聲大笑了起來。這對她而言可謂是最好的訊息,天降的福音,她終於抓住了姜女娥的端出,可以透過天下人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