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翅女皆有你來調配。” 魎皇馳的話一出,女娥隨之必恭一禮,將翅女們集合到了一起,對著她們道:“你我皆為幽冥之鬼,此陣乃上古仙陣,萬不可硬碰硬,但雖說如此只要是為陣法便也總有它的弱處。你們看,這四方刺輪上面刻畫的分別為上古的四隻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其中以朱雀為尊以玄武為卑。古來戰場兵法便流傳著一句話:擒賊先擒王,因此我們便應先從這朱雀下手,擾亂這四方的陣氣,破陣與無形之間;而這八面,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這關鍵之數便是那居中的五,想必這五便是這八面棋陣之將,吞將則整盤輸,故而若是我們拿下此棋,整盤八面棋便可迎刃而解了。你們再看這上下炎火,一火中帶白,一火中帶黑,遙遠望去竟像融在了一處,如同那黑白兩極,乾坤相融之姿,這便是陰陽中和,相互制衡,故而若是我們想破此局,便要在那上下之間以物相阻,可以是布、可以是麻,亦可是其他任何不能反射之物,但卻要切記定不能是那極易穿刺的,可相呼應的東西。”
女娥說道這處,忽兒皺起了眉宇,對著她們道:“然則這破陣的最關鍵之處便是那頭陣,也即那朱雀刺輪。第一個進入那陣中之鬼,陣尚未損分毫得損,故而最易消亡幽火殆盡……”
“由我來……”
“不,由我來……”
女娥的話一出口,那些圍集在女娥面前的翅女們便紛紛自告奮勇,爭先做著那第一鬼。
“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此事讓本王前來!” 魎皇馳雙手各執一把寶劍,目如火炬般地走到了她們的面前。
“殿下!”
……
她們紛紛跪了地,懇求魎皇馳收回成命,而魎皇馳卻反而對著她們大罵著道:“我,魎皇馳做了五百多年的縮頭烏龜,如今好不容易終於能逞一回能,為我房卒國的子民出一口惡氣接回他們的孩子,卻被你們阻了去路,你們眼中可還有我這個殿下!”
“屬……屬下們不敢……”翅女們紛紛低下了頭,分散於了兩邊,無人再敢阻攔,為他開了一條道。
魎皇馳將金銀劍牢牢地握在了手裡,隨後一飛衝入了那四方八面上下陣中,燃起了幽火朝朱雀而去。
天空轟鳴,四方刺輪引了四道雷火,分別呈著:青、白、赤、黑,四種顏色朝著魎皇馳而去。
魎皇馳還未及那朱雀半毫,便見那其中一道青色雷火朝著自己徑直劈來,他快速地往後一躍,以金銀雙劍擋在了自己面前,可那劍卻在頃刻之間被劈為了灰燼,連殘渣都不剩一點。
“魎皇馳!”女娥見著此景,口中大喊著魎皇馳的名字,抱著那速如光般的光耀戟頃刻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個女人!” 魎皇馳雖立即反應了過來,欲將面前的女娥推去,可另一道白色雷火卻剎時打在了她的身上,穿入了她的心肺。
女娥往後一仰,用力將那光耀戟朝著朱雀的方向扔了出去,正好刺入了刺輪之中。
魎皇馳接住了她將要倒地的身子,驚愕地望著她的臉,問道:“女娥,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在這仙陣之中,你竟能不損分毫,依舊如此這般的在我眼前……”
女娥也覺得詫異,此前她並未覺得自己與那尋常的新鬼有任何區別,但若仔細想來也並未無任何徵兆,畢竟在她還尚為人時,冥界之主閻魔就特地前去人間尋找過她,好似將她當做了別的什麼人;且又在了死前,他又親自來接了自己為自己奉上了“金蓮”,提供了再為人的出路,如此種種特殊待遇想必其他新鬼是享受不到的,那又為何偏偏竟是自己,難道自己的前世竟萬般特殊,而自己與閻魔之間又有著什麼淵源嗎?
不……即使如此,她是她,前世是前世,她們本無相交,最多共聚了一個靈魂而已,她的心中只有榆罔只有姜族,只有那永恆的神農千秋。
想到這裡,她便對魎皇馳答道:“女娥也並不知曉。”隨之,便慢慢地站了起來,將拂袖一揮,命了翅女們過來。
此仙陣,只對仙或神族無用,而這幽幽之冥自混沌開界以來卻只迎來過一位神——那便是一言定乾坤,六界皆聞名的言靈姬。莫非,這被喚作女娥的新鬼,便是當初助了閻魔一統冥界十八國,分陳莫,制冥律,創復活之社,最後七魄散盡的言靈姬?不,那不可能,言靈早已成了傳說,成為了那個時代鮮為人知的傳說,不可能是她。可是她不是言靈,她又是何人?能擁如此之慧,入的了仙陣,持了那寶物“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