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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劫難(三十七)

(前言)

不知不覺已然淚拂面,不怕前塵太苦,不怕後事艱辛,不怕怨恨纏身,不怕手染鮮血,卻只怕那美夢盡頭,竟是黃粱一夢,我一世為君,卻終與君陌路。

(正文)

混沌的盡頭,閻魔於樹下哭泣,他的手中抱著言靈姬,撕心裂肺。

可是在他的身邊卻好似有個黑影,一直站在那裡,一直站在那裡,一直站在那裡……他怎麼揮也揮不去那個黑影,黑影漸漸顯出了身影,那個身影卻是女娥。

女娥?這是誰?

閻魔只敢一陣迷糊,頭疼痛不已。

這個名字他好像十分熟悉,然而卻又記不起。

他看了看手中的言靈姬,言靈忽兒變作了一堆塵土,飛散在了虛空裡。

他又回過了頭,仔細地打量著女娥,她分明與言靈長得一樣,只是服裝不同而已。

“你是誰?你為何與她一樣?”

女娥只是微笑,並未說話,轉身離去。

“等一下!你快告訴本君!”

閻魔追了上去,緊緊跟在了女娥的後面,女娥轉過了身,清風徐徐,香氣撲鼻。她突然用力抱住了閻魔的身體,閻魔稍微一楞,但轉而也緊緊抱住了她。

“我便是言靈姬,言靈姬便是我,閻魔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就這樣永生永世地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閻魔輕撫著女娥的髮絲,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但又充滿著陌生。

他剛想回答個好字,卻見女娥直接吻了上來,直接閉上了眼睛。

那吻是如此冰涼,冰涼的好似沒有溫度,也好似……沒有心。

閻魔亦閉上了雙眼,不知為何他的耳邊忽兒想起了熟悉的話語:

“只要能讓我再世為人,救姜族百姓於水火之中,即使讓女娥死後永遠只得留在冥界,女娥也甘之如飴,趨之若赴!”

“愛了的,一世便已足以,不愛的,千秋萬載,亦是陌路看客……”

“我亦有個人如此愛著,雖然他並未死,可是我們那一世,我便已足以。雖然生前我無緣與他在一起,他是帝尊,而我卻是巫聖,這一生本無交集,但有著他的念我便會覺著,即使這一生為天下背叛,即使這一生轉瞬即逝,我也能憑著那份思念再次站在你的面前,再次為姜族而戰。”

閻魔兩行淚下,自眼眶奪淚而出流到了嘴裡,他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女娥。

“你不是!你不是女娥,你更不是言靈姬!你說你究竟是誰?不然休怪本君無情!”

“不虧是閻魔君,只是一個分身,也能識破了我。”那假女娥揚嘴一笑,忽兒一轉身,變作了那城牆之上戴著金色面罩之鬼。

“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即使你看破了我的身份,你卻依舊尚在夢中,即出不去,便也逃不了。”那面罩女道。

“你怎知我出不去?也逃不了?難道你不知這血界用的好,不僅可以保護自身,也可以破對方的招數嗎?”閻魔說到此處,一咬自己的手指,將血朝那面罩女飛了過去。

只聽面罩女一聲慘叫,隨之四周便裂了開來,他從夢中驚醒。

“貴客遠道而來,何必如此著急?你看本宮這杯茶,尚且還未沏好。”一身著華服,高雅大方的蒙面女子沏了一杯茶,用手輕輕扇了一扇,以聞香氣,隨之又將它推到了血龍鳥的面前。

“閻……哦,不,血公子,請。”

血龍鳥望了一眼那女子,又望了一眼這杯中之茶,他自知自己的一切已被這不知名的女子所知曉,眉宇緊皺。

他,剛舉起茶杯,又回望了一番四周,猛然放了下來:“與我方才一同前來的女子,你可有見到?”

蒙面女子一笑,拂袖一擺,又變出了一個椅子,椅子上躺的是女娥。

“血公子,說的可是這位?”

“女娥,女娥……”血龍鳥心急如焚不停地搖著女娥的身子,然而她卻緊閉雙目,根本沒有甦醒的跡象。

“公子不要著急,她不過是和公子一樣,進入了夢境而已。若要說區別的話,便是公子有那血界護身,而她卻沒有。”

“你……”

血龍鳥怒目而瞪,直接劃傷了自己的雙手,以血滴在女娥的唇上,試圖匯入女娥的夢中,然而他卻被反彈了回來。

“血公子在白費力氣,這方夢魘幻覺乃是在她的心中,你從外而導又怎能匯入她的心中呢?”女子一笑,又將茶壺舉起,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