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萬獸之主也,神農氏造。鎮四方,調陰陽、順風水,世人謂之“四聖獸”。
“羽衣,好久不見,你竟已如此俏麗可人了。” 白矖微笑著扭動到了她的身前,望著她道。
“你是?”而羽衣面對突然走扭來的白矖卻只是倍感陌生,疑惑地望著她,問道。
只見白矖轉過了身去雙手一揮,剎那之間這個古墓便變換了場景——在他們的面前浮現出了四扇石門。
這四扇石門之上,分別寫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種聖獸的名字。
而位於這四扇石門之下,卻畫著一個“八卦四神陣”
白矖望著這個“八卦四神陣”扭過身來,對著羽衣道:“我是這吹虛幻境的守護者白矖。你前面的吹奏,喚醒了我,喚醒了吹虛幻境。走到這個幻境的最末,破了這個幻境,你們便能找到出口,前往那外面的國度。可若是你們破解不了,便只能永生永世被困於這幻境之中,直到老死。”
“那我們應該怎樣破解這個幻境?”冀天皺了下眉頭,向白矖問道。
而白矖卻只是悽楚著眼,望著那地上的“八卦四神陣”向著冀天娓娓道到:“本來這個八卦四神陣便是防止兇惡之物逃離幻境的最初之陣。
若是無雜無念站於其裡便會開啟那四扇門中最無危機,直接連線外界的出口—白虎;而若是極惡之人,站於其裡,便會身如火燃,見到自己最怕之物,開啟那扇機關重重最難逃出之門—青龍。
原本對於身為‘鬼車’心靈純潔的羽衣而言,自然是起不了作用的,可是如今她失去翅膀,重傷在身,怕是根本承受不了這古陣的力量,故而也只能由你而去了。”
說到這裡,白矖悽楚的望向了羽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而羽衣卻只是依舊微笑著走到了冀天的身旁,伸出了手去握著他手道:“冀天,我相信你……”
冀天,望著羽衣天真而信任的眼神,一絲暖意直湧心頭。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不是被人當做工具利用而得來的信任。只因他是冀天,與羽衣一起生活了半年的周冀天。
冀天,握著羽衣的手,淡淡一笑,定了定神,便轉過了頭去,朝著那“八卦四神陣”走去……
然而,他的一隻腳剛剛踏入那“八卦四神陣”,剎那之間便有一團黑火從那陣中大燃而出,將他包圍,燒遍了他的全身。繼而黑風淒冷,鬼哭狼嚎,虛空之中,另一位眼神兇惡,嗜血如命的他——周冀天,在熊熊黑火之中乍然而現,陰邪一笑,降於了他的面前……
白矖,哀望著眼前這幅場景,楚了眼眸,顫抖著將手伸向了背後,握住了那把藏於她蛇骨之中的雙蛇刀……
青龍一開,鬼蜮驚魂。
死生無門,粉骨碎身。
她,絕不能讓冀天帶著羽衣走進那扇青龍之門——只因那裡是比地獄還要慘烈的地方。
而羽衣卻是靈瑜走時唯一囑咐於她之人。
(二)
吹虛有四門,以白虎為最善,朱雀次之,玄武再次之,而以青龍為最惡也。
我,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自我有記憶開始,我便生活在一群流民之中。
我們,不知明天在那裡;也不知今日該去往何處。
我們只是不停的走著,走著……為了逃離饑荒,為了逃離苦難,為了從這片死亡之地之中,覓的一絲生存的期冀。
然而,期冀在哪裡,我們卻並不得知。
唯一照顧我的,是兩個同樣也沒有名字的女孩,她們看似比我略大一點,可也就在七,八歲左右。
她們,是我在這個世上看到過的,最美的女子。她們把同樣苦難的我,好似當做了親生弟弟一般去守護照料,而在我的心中,這份沒有血緣的羈絆卻超越了這世上所有的愛。
我,微笑著。雖然,我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在那一夜,我的夢卻碎了。
棲於黃沙飛石,蠻荒之地的我們,於那一夜卻遇到了土匪。
他們拿著各種式樣的武器朝著我們飛速砍來……
那兩個女孩為了救我,將幼小,瘦弱的我的身軀,背過身去,深深地埋在了她們的懷裡……
“不要看……要活下去。”抱著我的那個女孩,在我的耳邊用著極度溫柔的聲音說道著,而另一個女孩卻拿起了柴棍大喊著,衝向土匪,剎那之間,便被抹了脖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