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為母相棄,怨得心生哀。
奈何竟悽慘,一生念家還。
(正文)
綠顏喊叫著掉了下去,蛟蛾子見此情景快速朝她飛了過去將她抱在了懷裡,懸在了半空之中。
水面驚濤起,浪如樓層高,一波一波,一浪一浪,朝他們的方向襲來。
蛟蛾子雖立即掉轉了頭,焦急地往回飛去,卻不料一個巨浪瞬間打了過來,將他們一同打入了水中。
他與綠顏奮力地在水中掙扎,拼命地在水中求生,想要遊浮上來。卻在此時,一個龐大的身披紅鱗的身軀卻悄然朝他們接近。
綠顏猛地一回頭,只見一雙紫紅的大眼睛正凶惡的盯著自己,它朝她噴了兩口氣,隨之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朝她咬去……
蛟蛾子直接擋在了綠顏的面前大聲一吼將手插入了鬼獸的鼻孔,它晃起了腦袋欲擺脫蛟蛾子的手,可蛟蛾子卻緊緊地握住它的鼻孔搞的它一陣難受。
“受死吧,畜生!”
只見他以身做為導引讓綠顏將火焰引入其身又將其匯入了鬼獸的鼻孔之中。
鬼獸嗆了幾口,一個噴嚏將他打了出去,隨之又張開了大口,口中閃起了電流……
在它與蛟蛾子雙目對視的那一刻,它忽兒停了下來,細細地打量起了他。
而蛟蛾子亦放下了手,眉宇一皺,望著它的臉,他清晰的看清了它的樣貌——只見它的頭呈倒三角形狀,身披一身血紅色的魚鱗,頭上有三角,兩角自左右兩側向天延伸,還有一角位於頭的正當中央,隱約散發著光芒。然而它的胸口卻明顯的刺有一朵紫色的曼陀羅,那個刺青分明與他記憶中的母親,胸口的刺青一樣。
“你是……?”蛟蛾子剛想詢問,卻見那鬼獸瞬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蛟蛾子,綠顏!”
虛空之上傳來了女娥等人的聲音,他四周環望了番,隨之一手將綠顏抱在了懷裡,直接衝出了湖面。
“你們沒事吧?”女娥擔憂著向他們詢問,將他們接到了血界之中。
綠顏搖了搖頭,然而蛟蛾子卻是憂心忡忡,緊皺著眉宇,並不言語。
四周的湖水忽兒波濤直上立成了一面牆,直伸天際,繼而湖面冰封頃刻之間延伸到了“牆面”將那堵牆變作了冰牆,堵了他們的去路。
“不就是這參天冰牆嗎?這還難不倒我秦廣王!”秦廣王說著衝出了血界,一提“斬魂刀”在手朝著那面冰牆左右兩刀砍去,然則它卻紋絲不動,也沒有一點裂痕。
“這不可能!”
秦廣王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忽然從那冰牆之間隱約看到了一抹血。
他藉助著微微吹來的風,嗅了嗅,聞到了一絲泰山王的氣息。
那抹血……難道是他的?
正當他暗自思索,探頭細望那牆中之血之時,卻只見遠處有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草蓆,腳踏草履的和尚模樣的人,一手拿著小木槌,一手拿著引罄在冰上行走慢慢向他們走來。
“瑟瑟蕭蕭蕭蕭瑟,悽悽苦苦苦苦悽。
槌擊引罄罄擊槌,我自無佛佛無我。”
和尚取下了戴在頭上的斗笠,微笑著朝著他們鞠了一躬,隨後說道:“這冰牆既已成,何苦非要過?不如原地返回,或有另一番極樂。”
“此處無極樂,返回亦無極樂,極樂不過為彼樂土,心之所在自然為彼土。”女娥回之一禮,繼而又問:“我聽師傅言語,又看師傅樣貌,近似佛門中人,然又非佛門中人。不知師傅何以竟會出現在此地,此地如此兇險,看來師傅也不是一般人。”
和尚嘴角微揚,敲擊了一下引罄,繼而又道:“我雖非佛門中人然卻比佛仁慈,佛所弗能做的我亦能做,佛所無法引渡之人我亦能引渡。
在此處,這片罪惡的紅土,佛已忘了它們,而我卻將指引著他們,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救贖。”
“那也便是說你自以為已超越了佛嗎?”綠顏插嘴,反駁著道。
和尚又敲擊了一下引罄,雙眼正視著綠顏:“綠顏姑娘你說笑了,我便是我,佛便是佛,何談超越二字?
我不過是較之你們更早明白了這世間的真理,真正學會了悲憫,也真正摒棄了私念。”
和尚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秦廣王一直仔細地觀察著他。
微風再次吹起,卷著一絲和尚的氣息慢慢向秦廣王撲來。
“這是……?”
秦廣王眉宇一皺,直接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