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桑直接殺到傳達室,要了一份今早的京華時報,習慣『性』地先翻到第二版社會版,沒找到相關報道,這才皺緊了眉,回頭去看配大圖的第一版!
還真在!
南靖桑塗著自制蔻丹的漂亮指甲,生生將報紙邊緣掐出褶皺。
居然真是第一版!
謝苗這個賤人!
南靖桑勻了勻氣,掃過短短的豆腐塊,氣得七竅生煙!
造謠!汙衊!
什麼江瑟瑟仗勢欺人,毆打同學致殘,強搶同學比賽名額,素行不良,辱罵師生藐視學校,公然挑釁教育制度;
並且嫌貧愛富,為了擺脫原本收養她的貧困農村家庭,不惜對原本的養父母一家縱火殺人;
那家人僥倖逃脫,卻被矇在鼓裡,三年來沒放棄尋找失蹤的養女,一路乞討打短工北上,好不容易找到落戶帝都高門的養女,沒想到又引來殺身之禍!
“造謠!全是造謠!”
南靖桑氣得摔了報紙,拿黑『色』低跟皮鞋重重踩了好幾腳!
就連當初她用心報道的佛笑樓見義勇為事件,也成為江瑟瑟有暴力傾向的佐證!
一派胡言!
“別吵,看電視呢。”
門衛回頭瞪她一眼,又入『迷』地接著看電視。
南靖桑下意識望過去一眼,一口氣梗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的!
她擰開水杯仰頭灌下,煩躁地一抹嘴,也搬張椅子坐下看電視報道。
“你臉上的傷,也是江瑟瑟打的?”
中年女主持人和藹詢問,滿臉憐惜地望著半邊臉頰紅腫的江盼盼。
江盼盼不安地動動被裹成粽子穿不進鞋子的左腳,抬起右手想要捂臉,卻更暴『露』了紅紫腫脹的臉頰,以及右手腕一圈觸目驚心的指痕!
“她,她……”
江盼盼欲言又止,眼淚撲簌簌掉落,像極了飽受校園暴力危害的小可憐兒。
“別怕,在這沒人敢傷害你。”
女主持人柔聲安慰情緒不安的江盼盼,助理上來遞手絹跟水。
江盼盼嬌怯怯地道謝,眼眶紅通通的,像是無辜無害的小白兔。
“我聽了老師和大家的開導,明白了姑息養『奸』的道理。我不能為了顧及同學間的友誼,或者我個人的懦弱害怕,就隱瞞同學的錯誤。”
“那樣是不對的。我要幫同學認識到她的錯誤,並且防止下一個受害者出現,這是我應該做的。”
“多好的孩子,怎麼就被欺負成這樣了?”門衛『揉』『揉』乾澀的老眼,扭頭跟身邊同看電視的女記者討論。
“像這樣的壞學生,就該報道出來,叫其他家長學生有個提防,這節目好,寫報紙新聞的記者也好。”
南靖桑冷著一張臉,美目森森盯著電視機,不錯過一個字。
這是她氣極了的真正表現。
假如江瑟瑟在這,就會驚歎,遺傳真神奇,南靖桑發怒的樣子,跟南光耀老爺子十分相似!
“我跟江瑟瑟三年前就有一面之緣,那會兒我上機關幼兒園,她上紅星幼兒園,八竿子打不著的。”
電視裡江盼盼娓娓而談,把機關幼兒園門口那件陳年舊事翻出來,避重就輕添油加醋,描述得她像是被欺壓的純潔無辜小白花,而江瑟瑟則是十惡不赦仗勢欺人的沒教養野孩子。
“大概你們不知道,我其實也是江家收養的。”
江盼盼坦誠,然後又把張麗媛這個可憐的失女母親,不滿江瑟瑟惡劣品行玷汙江瑟瑟這個名字的事,以及江瑟瑟心機深沉,勾搭她的朋友孤立她的事細緻講述一遍。
“我『奶』『奶』總教我清者自清,不聽我的解釋就判定我錯的朋友,不是值得深交的真朋友,因而我雖然傷心,但也無可奈何。”
“『奶』『奶』見我心裡苦悶,便聯絡了唐一川大導演,給我要了個角『色』,叫我去劇組散散心。”
於是她又說了她在劇組如何努力,而江瑟瑟如何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給劇組塞錢打壓她,把她的戲份剪輯得幾乎不剩多少的不平事。
“我是真的喜歡做演員,想把別人的喜怒哀樂演繹給大家看,一起感受角『色』的人物魅力。”
“可我的努力只落下這樣的結果,我實在有些承受不了。多虧了劇組那些好心教導我演戲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提醒,我才如夢初醒。”
“大家都心疼我,可演員總不能跟劇組領導投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