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一黃身影邁出御書房,程公公站在殿門恭送。
看兩人走下臺階,程公公轉身回內殿,躬身說:“皇上,夜王和太子殿下並無爭論之意。”
皇帝幽目微動,不帶絲毫情緒說:“朕兒女不多,大子死於意外,朕若再失去一個兒子,朝中這些臣子又要叨唸著給朕張羅納妃事宜了。”
說到後面,竟是冷笑了出來。
后妃不過兩三人的宮殿,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沒有過的事。
程公公聽得頭皮一麻,忙道:“皇上,太子知道如若再讓三殿下有什麼不測,必對他的地位有危及,不會再生事端。”
皇帝冷眸一眯,對宮牆內的鬥爭很是反感。
前太子是怎麼死的,他怎麼會不知曉。
人人當他這個帝王是傻子,實則,他已將所有人所做所為都撐握在手中。
“讓他壓制一下朕也能放鬆一段時日,蒼南還沒有訊息嗎?”皇帝突然放下手裡的摺子,變得有些煩躁了起來,同時也擔憂蒼南再有人作亂,給蒼南王惹出事端。
程公公忙說:“蒼南王恐是在處理,一時間也沒能給皇上傳信,皇上且再等上幾日。奴才親自將人送到了蒼南城門,並無任何事態變化,也請皇上放心。”
皇帝擔心的是蒼南王體內的毒,一想到這裡,皇帝不由心焦了起來。
程公公看皇帝這般,又忙道:“皇上,蒼南王心中掛念在京都的女兒,等事情處理好,皇上再召王爺回京都也無不可。”
提到蒼南王這個女兒,皇帝臉色微寒,“那女人卻是捨得將女兒放在京中,五年之久不聞不問。”
因為這幾年來蒼南事態嚴重,蒼南王又被下了慢性毒,連上京都看望女兒的空隙也沒有。
而做為蒼南王妃的那位卻也是不聞不問,這讓皇帝極為不滿。
他甚至懷疑蒼南王身體裡的毒和蒼南王妃的孃家有關係,對蒼南王妃更加的不滿。
程公公垂下腦袋,不敢再接這話。
每次皇上提到蒼南王妃,身上的殺氣就不由溢了出來。
等面色稍緩後,皇帝對程公公吩咐:“聿兒回朝了,派人看著些,她總歸是鳳卿的女兒,朕不能放任不管。”
程公公心神一震,連聲應下就去安排。
“本宮以後可就多勞夜王提點協助,你我二人齊心協力,為我朝,也為父皇分憂,”行出兩座宮殿,太子蕭聿眸光一閃,大大方方的朝秦慎微一頷首說。
秦慎微鳳眸微瞥,薄唇微勾,邪佞之氣溢位,看得太子蕭聿心中一沉。
“太子殿下言重了,本王能力微薄,實在擔不得殿下口中的分憂,更無能耐提點殿下。殿下剛從州府回朝,必然也是乏累不堪,本王還有要事,便不打擾殿下回府歇息了。”
言罷,秦慎微連看也沒再看蕭聿一眼,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蕭聿眼皮子一跳一跳的,要不是對秦慎微的行事為人瞭解,早就發作了。
“殿下。”
一人從前面出來,警惕的左右掃了眼,附上來壓低聲說:“鳳大小姐在郡主府設宴,就等著殿下了。”
蕭聿眸光一動,說:“本宮知道了。”
這人站到了身後,沒有再多言。
鳳雲昔站在已經大成的樓門前,看著過往的人,自己再弄一塊牌扁就可以開張了。
不知不覺,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已經這麼久了。
然而,細細算起來,自己卻無所作為,反而是無緣無故的得罪這麼多人。
到現在還處到隱藏著敵人,人數不詳,她和孩子隨時可能要面對著生死。
鳳雲昔不由苦笑了聲,想著自己接下來也該好好運用一下自己的能耐,給他們謀個出路了。
身後,有一隻小手扯著她的衣襬,“娘,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對上兒子黑漆漆的眼,鳳雲昔心中鬱悶一掃而空。
“很快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樓遠塵還會不會回來這裡,自己對樓遠塵而言只是過客。
鳳宴笙小眼神一暗。
鳳雲昔注意到兒子的消沉,也知道整天將兒子關在家裡悶著了,以前在謝府還好,可一旦享受過了騅陽城那種自由自在,鳳宴笙就關不住了,是會被憋壞的。
“今天娘也沒有什麼事,你七叔又去訂製牌扁了,娘帶你出去走走可好?正好娘帶著你去見見那兩位大儒!”
鳳宴笙眼睛又亮了起來:“是周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