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景榮的回身看到了一抹藍白的身影,靜靜在他身後站立,溫色的眸子裡沒有什麼情緒浮動,卻無端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涼意。
蘇景榮臉刷地一白:“二哥。”
年輕男子緩步踱來,溫眸瞥向魏逸,“小逸可有受傷。”
魏逸忙道:“只是擦破些皮,不礙事。”
“晚些時候我帶著景榮到魏府致歉,”年輕男子歉意道。
魏逸卻不在乎的說:“不過小事,不必驚動了家中大人了。”
話罷,魏逸就轉身去了。
蘇景榮不甘,卻也沒有再造次。
特別是在自己這個二哥面前,比在自家老子面前還要發怵!
年輕男子劍眉鳳目,鼻挺唇薄,五官搭配得極好,宛如一塊無瑕美麗熔鑄而成的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兒,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自有高貴清化之感。
更讓人不可忽視的是他清澈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的眸子,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湖水,隱隱令人不住浸於其。
這是一個厲害的男子。
皇城人無不曉蘇家冠絕滿京的驚才蘇秀廂,被譽為京都第一美人!
再美貌的女子在他的面前也變得黯然失神,許是因為容貌的原因,他極少在外行走,今日也是一身官服途經此地,偶聞鬧聲才下了馬車過來瞧一眼。
不想看到那一幕,蘇秀廂便住了步沒有上前。
“還愣著幹什麼,回府,”蘇秀廂的嗓音極淡,卻讓蘇景榮有種身陷冰寒之地的錯覺。
“二哥,我和姓魏的鬧著玩,”蘇景榮就怕蘇秀廂看到自己胡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現在才知曉怕,晚了,回府領你的罰,不必我送你回府了吧,”蘇秀廂臉上並無生氣的痕跡,連說話都帶著一股春風溫意。
蘇景榮就覺得頭皮一麻,臉色鐵青。
蘇秀廂見他不動,又回頭看了眼,蘇景榮連忙轉身就跑。
蘇秀廂溫眸朝鳳雲昔的方向掃去一眼,也沒有在意,轉身回不遠處的馬車。
而這裡的一切卻被不少人看在眼裡,京中的眼線各家都布有,從這場鬧劇開始就被人注意到了。
鳳雲昔還不知自己被注意到了,此時正帶著兒子坐在另一家酒樓裡吃飯。
對於剛才的一舉,鳳雲昔並沒放心上。
既然有人敢欺他們是外來的,就給點顏色瞧瞧。
先震懾,以後行事才不會處處受制。
“七叔,你不用擔心,娘已經將壞人打跑了,不會再追上來了。”
也許是看到了錢七不時的往外面瞄,鳳宴笙連忙出聲安慰。
童言童語讓錢七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沒有追上來,可心裡邊忍不住擔憂。
現在不報復,不代表以後不會。
鳳雲昔也對錢七道:“笙笙說得對,他們不會再追來。就算是來了,我也不會手軟。”
沒有武力,只能靠毒了。
誰讓她身處於一個這樣的時代,如果是穿到同一個時代,她還能有很多的利用。
錢七也知道擔心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吃過後,我們再往前找一找,如果沒有就再等等。”
鳳雲昔卻是說:“其實偏些也沒有什麼不好,只要有人就會找到門。”
她不相信,人不會生病。
醫生不管是放在哪個時代,都和生死分不開。
再厲害的人,總會受傷吧。
權勢再高,也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
所以她也不必擔心自己開藥堂沒有生意上門,鳳雲昔打定主意就讓錢七帶自己去他之前找過的地方走走。
找到了一處相對優雅的地方,離熱鬧的市集也許有些遠,可這邊還算是有些人流。
鳳雲昔看這處院落不錯,前後都涇渭分明。
後牆又是另一邊的安靜地帶,通往的都是一些富有住戶,對自己很有利。
鳳雲昔想沒想就訂下了這裡。
屋主是曾經的大戶,所以房子修得十分寬大,鳳雲昔算了算自己帶來的銀子,剛好足夠付。
這兒的主人早就離去,留下來的是一名忠僕。
聽說鳳雲昔是要來開藥鋪的,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可就在交換屋契和銀錢時,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他們。
“你這院子要賣?”
屋主的僕人一回頭,看到從門外進來的丫鬟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