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以絕後患。
“你這樣的女人,入不得主子的眼。”
鳳雲昔又是一笑,“既然入不得眼,彧風大人又何須生氣,只要你家主子不肯,就沒我什麼事了。”
彧風心口一悶,眼神陰沉得可怕。
鳳雲昔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得風輕雲淡。
“你不待見我,同樣的,我也不待見彧風大人,”輕飄飄的丟下這句,緩步走過彧風的身邊,纖細白皙的素手輕輕抬起,然後輕輕放在彧風的肩上一點。
饒是彧風這樣的絕頂高手在這隻纖纖素手下也逃不掉,鳳雲昔這一輕點的動作,彷彿泰山壓頂,彧風渾身一顫,有什麼東西從肩甲處衝擊自己的丹田處,來得非常之快。
眼前一片發黑,彧風猛的朝地上單膝而跪,臉色鐵青,渾身內力瞬間被抽得一乾二淨,半點也不剩餘。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鳳雲昔臉容浮著淺淺笑意,步伐不停,與身後突然跪地不起的男子形成了一個鮮明對比,華光斜射,將她這張臉映照絕麗冰冷。
玉指微曲,鳳雲昔將藏在指甲縫裡的東西挑開,一乾二淨,再無他物。
彧風是那位貴人的人,但這個懲罰還是需要的。
今日他能拿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明日就能讓自己血濺當場。
這種比殺手還要冷酷的人,絕對可以做得到。
只有讓他忌憚你,離你遠遠的,才確保自己的安全。
等彧風恢復過來,渾身溼了個透。
他白著臉運轉自己的內力,發現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可這張臉,仍然白得嚇人。
這麼些年來,彧風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近距離的恐懼。
這身武功是他的倚仗,沒有了就等於是死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姓餘的,也無法做到這一步,難道說她是神醫門的人?
不對,神醫門的人絕對不會和姓餘的走得如此近。
因為這一出,彧風驚得是三魂七魄丟了兩魂三魄,愣是沒想到其中的關鍵。
看來這事有必要親自向王爺解釋了。
鳳雲昔走到一處賣臭豆腐的小攤前,正要買回去給鳳宴笙嚐嚐的,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眉角處,上面有一條淺短的血線,血漬落在指腹上,很有點觸目驚心。
“嘖,還是有點便宜他了。”
鳳雲昔知道,自己的準備遠遠不夠。
四面楚歌的生活,真的不容易。
何淳的動作非常快,第二天就派了大管家過來和鳳雲昔談藥材的生意。
坐在藥回堂的屋裡,鳳雲昔將自己所需要的藥材都寫了下來,價格方面也和大管家說過了。
大管家一聽,傻眼了。
怎麼聽,都像是何淳在送她藥材?
“千棠大夫,這事我還是回去和大掌櫃商量商量。”
“請便!”
鳳雲昔一擺手,示意大管家可以隨時回去商量。
實在是鳳雲昔需要的藥材裡太多古怪的東西了,比如這什麼曼陀羅花,桃花之類的,一種看著稀有,一種看著平常之極。
鳳雲昔就在家裡等著何淳那邊的訊息,這一等又是三天。
三天後是何淳親自過來的,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管清卓。
這讓鳳雲昔有點訝異。
管清卓也沒料到何淳談生意的對像會是鳳雲昔,臉色也稍微變了變。
鳳雲昔客客氣氣的將兩人請到屋裡喝茶,鳳雲昔也不囉嗦,直接點明主題。
等何淳點頭,鳳雲昔就拿出了之前何淳送來的金子往前一推,算是付了訂金了。
何淳嘴角一抽,心說這買賣做得可真賠。
鳳雲昔笑眯眯的瞅著對方:“何公子有困難?”
何淳眉毛一跳,艱難說:“千掌櫃只管等著收貨。”
管清卓一直坐在旁邊看,表示對這兩人的一來一往不理解,更不理解何淳甘願白送藥材的行為。
等送走兩人,樓遠塵就突然從後院回來了。
鳳雲昔一看到樓遠塵就皺眉:“是笙笙出什麼事了?”
樓遠塵一愣,說:“無礙,只是有件事必須和你說。”
“什麼事。”
“騅陽城不能再呆了。”
聽到樓遠塵這句嚴肅又堅決的話,鳳雲昔就是一愣。
難道要讓她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