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昔站定前面的位置沒動,三人同時面向來人方向。
只見那人眨眼間就來到眼前,鳳雲昔能明顯看到他並沒有拉馬收勢的意思,直直奔到她的面前。
馬前蹄高高一揚,重重咯的一聲沉穩落定。
鳳雲昔被馬鼻子打出來的響噴了一臉,頓時往後一退。
也就是這一退,身後的腰身被人一攬,往後再拉了兩步,才避免了被馬嘴親吻的危險。
鳳雲昔站穩就側身退了幾步,心中大為不快。
餘空悠見鳳雲昔站穩,就朝來者抱拳,恭敬一聲道:“草民拜見夜王。”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餘空悠,薄唇一勾,那似乎是個諷刺的笑。
身形一晃,人就站定在地面上,視線落在餘空悠身上,不鹹不淡道:“餘神醫好快的腳程,連本王的悍馬也急趕不上啊。”
“草民甚為惶恐,能得夜王抬舉,草民之幸。若知夜王到來,草民定早早掃榻相迎。”
餘空悠雖然將姿態放得極低,可這語氣裡分明是沒有將對方的身份真正的擺在那個高度上。
“餘神醫有心了,現在也不遲。”
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讓周圍的氣氛都往下沉了沉。
鳳雲昔更察覺到了其中不對勁的味道,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大恩怨。
現在,鳳雲昔也終於是知道,這個帶面具的傢伙是個王爺。
餘空悠四平八穩的微微一笑,然後手一擺,就請道:“夜王請。”
夜王這才滿意的回身要上馬,這時候他好像才看到鳳雲昔似的,狹長的眼特意在鳳雲昔的身上掃了兩眼。
這兩眼正好被餘空悠捕捉到,也朝鳳雲昔看過來。
鳳雲昔見此,只能硬著頭皮朝夜王行禮,輕聲說:“千棠給夜王見禮。”
夜王卻沒有說什麼,重新翻身上馬,越過了鳳雲昔而去。
餘空悠也乘馬車離開,只留下鳳雲昔一人。
鳳雲昔抬頭看著那個方向,皺鎖眉頭陷入了沉思。
“千棠姑娘。”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鳳雲昔一側首,就看到靜立身後不遠的樓遠塵。
“怎麼?”
“還是儘早做好離開騅陽城的打算。”
“那些人又追上來了?”
樓遠塵沉默了良久,才說:“夜王不是好人。”
鳳雲昔明白了過來,這是讓她趕緊避開對方。
之前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樓遠塵也不好說什麼,可現在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就不能讓鳳雲昔去接觸這個人。
鳳雲昔搖了搖頭說:“恐怕我們沒那麼容易走得出去。”
樓遠塵眉頭緊皺:“我安排。”
鳳雲昔抬抬手說:“白家盯著我,馮府更不可能放我走,現在城內的局勢你也是知道的。”
再說,她總不能一輩子在逃命中度過吧。
要是碰到點事就跑,她豈不是要累死。
見勸不成鳳雲昔,樓遠塵在心裡暗暗發急。
鳳雲昔這時候說道:“你小心護著宴笙。”
“我會的。”
不知道那兩幫人躲哪裡去了,從秀苑書院離開後鳳雲昔也沒有聽說他們的訊息了。
這天,鳳雲昔和往常一樣坐堂診病。
白府的管家竟然親自過來請鳳雲昔,鳳雲昔一口回拒,就聽管家說:“是貴人相請。”
管家說這話時還不禁在鳳雲昔的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那樣子像是在看一個稀罕玩意。
鳳雲昔眉心一跳。
夜王見自己幹什麼?
鳳雲昔也知道和這種人不能硬抗,只能將後面的事丟給了元安,跟著管家去見夜王。
也許是因為要表現出夜王的平意近人,這一次不是單獨相見。
進入白府,鳳雲昔是去前廳見人。
這就讓鳳雲昔覺得奇怪了,搞明白夜王在弄什麼名堂。
白府的當家作主長輩和子弟們都坐了一堂,一個個恭恭敬敬的以前面的夜王為首,被夜王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一掃,也沒人敢發個話。
白廣也在其中,青一色全是男性。
鳳雲昔一進來,大家的視線都投向了她。
鳳雲昔被這一束束光掃來,秀眉又是一皺。
白臻坐在白老大爺的身邊,看到鳳雲昔就忍不住在心裡琢磨。
貴人一到白府就將這個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