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昔半夜聽到動靜坐起身,開啟門就看到樓遠塵站定在她的門前,衝她說:“樓下有人前來求醫。”
鳳雲昔一聽,有些驚訝,“怎麼回事?”
“剛巧碰上這路面,無法再往前走。”
聽樓遠塵的話,鳳雲昔頓時就明白過來。
對方恐怕是剛好走到她這裡,又是外地人,不知道她這藥回堂的慘淡。
雖然白天有點生意了,可都是來買藥的,就沒敢來治病的。
一個少年人坐堂,誰敢進來治啊。
沒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對方要是本地人,碰上藥回堂,就是挪也會挪著去別家。
是以,鳳雲昔才斷定對方不是騅陽城的人。
樓遠塵頷首,提醒道:“是個老人家。”
鳳雲昔哦了聲,回屋穿上衣裳就掌燈下樓。
樓遠塵先一步下樓開啟大門,外面的人抬頭看到屋內修長的影子,等身後有人掌燈下樓,照在樓遠塵的臉上。
外面求醫的人就是一愣。
年輕的瞎子?
年輕的少婦?
“受傷了?”
鳳雲昔往前一站,樓遠塵確認看病的人沒有危險才讓開。
樓遠塵站開就露出門口的三人,其中一名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老人家正躺在簡陋的竹架上,其中一個是打手裝束的壯漢,另一個是小斯打扮的僕人。
壯漢身上受了傷,看樣子是受什麼人襲擊。
躺在竹架上的老人家身上也有些狼狽,但比這兩人好得太多,除了他虛白的臉色。
“快把你們的大夫請出來,給我家老太爺看看。”
僕人顧不得驚訝這兩人給自己的衝擊,趕緊跑到鳳雲昔面前急切的叫道。
這大半夜的,好不容易進了城,他們挨個的敲藥館的門,愣是沒有人開。
走到這一家,壯漢腿部上受了傷,也走不遠了,只能往這家試一試。
沒想到真的開門了。
僕人顧不得那麼多就抹抹身上的血跡,就要抓著鳳雲昔求醫。
樓遠塵手中的帶鞘的劍忽地一橫。
“幹什麼。”
壯漢沉穩的一喝,身形同時往前一站,氣勢洶洶。
鳳雲昔抬起左手,示意樓遠塵不必大驚小怪,吩咐僕人道:“先把老人家帶進來,他們都受了傷,沒事。”
後一句是衝樓遠塵說的。
樓遠塵這才收住動作往後面一站,雖蒙著雙目,可他的行動卻絲毫不受阻力,實在令人大奇。
壯漢更是警惕的盯著他,他雖然是個練家子,可也頂多就是三腿貓功夫,不然也不會一路狼狽過來了。
鳳雲昔讓他們將老人家放到她早就讓錢七準備好的矮榻上,走到藥櫃處拿了一截香出來,放進小香爐裡點上。
“嘩啦!”
這時身後的門突然開啟,錢七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
“你來得正好,給這位老人家煮些清粥,就放這個。”
鳳雲昔將櫃檯內取出兩片藥材放到錢七的手中,吩咐完就將手中香遞放到老人家的身邊。
然後就沒了其他動作。
錢七愣回神拿著兩片藥材去煮粥了。
“你們的大夫……”
“我就是。”
在僕人和壯漢的疑惑下,鳳雲昔說。
屋裡突然一靜。
她是大夫?還是個女人?
鳳雲昔看上去嬌滴滴的,根本就不像是能醫病的大夫。
“我家老爺已經好幾日沒法入食,不論吃任何東西都會嘔吐,就是水也吐得個沒完。”僕人抹了抹臉上的汗,急切的將老人家的病情說了一遍。
不想風雲昔微笑道:“我知道。”
僕人愣了,他都提醒吃什麼都吐了,她剛才還吩咐人家煮粥。
老人家聞到空氣散發的香氣,頓時整個人都舒暢了!
“這是什麼香?”老人家虛弱的問。
鳳雲昔道:“普通的醒神香。”
老人家不相信,因為他聞了這個香,數日來的難受突然得到了舒緩。
“老爺,您覺得怎麼樣?”僕人見老人家精神了些,不由得靠近一問。
鳳雲昔看到這僕人的舉動,有些讚賞的點點頭,如果是換作是別的人,怕是要炸起來了。
從僕人的舉止